第98章:狂虐秋兰-《婚夫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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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珺瞅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林母和低眉苦思的林安邦,不由笑了,“一言不合就想着动手,这就不好了嘛。不过话说回来,许大队长,留着这样的人,岂不是把部队的风气给搅和了?”

    “你你什么意思?”朱秀芳一下着急了。

    楚珺眉目含笑,轻慢地瞟了她一眼,临时起了意,悠悠说道,“你们两家也别怪我不讲情面,但就这么算了也说不过去吧?我们楚家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之辈,林安邦退伍或者秋兰辞职,你们选一样,不然这次我闹定了!”

    楚俏闻言,真想给她竖起大拇指。

    秋林两家不依不饶,不给个惨痛的教训,还真以为她好欺负!

    此话一出,林秋两家一片哗然。

    林安邦可不想回老家种地,面色惨淡,但也不敢直接叫秋兰辞职,只拉着林母的手,“妈您帮我说说,要是回老家种地,我哪供得起您和小卓?”

    他虽然嘴上应着等结婚以后,把家里的财政大权全交给秋兰,可小卓是他的亲生女儿,怎么能够全权交给大姐呢?

    林母怯懦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讨好似的盯着秋家人,面色为难,“亲家,安邦的津贴怎么也比秋兰的高,他一个大男人,在部队里待了这么多年,冷不丁跑回家种地,乡里人可不笑话死他?”

    女人终究是要相夫教子,要是只能选一样,势必要秋兰退步。

    可秋兰不愿,可凭什么只能二选一?

    她哀求地望着秋振铎,“爸——”

    秋振铎也是不同意,鼻子里哼哼,道出的却是惊天秘密,“不过就是个唱戏的,真以为很了不起?这次是秋兰带坏了风气,可当年你妈还不是带着个拖油瓶回来?”

    “你什么意思?”楚俏闻所未闻,一下惊呆了。

    在她的记忆里,父母相敬如宾,鲜少红脸。父亲有文化有主张,但家里的小事也愿听母亲的,极少争吵。

    既然脸皮都撕破了,秋振铎也没什么好顾忌,叫嚷道,“十年前,镇上的人谁不知道你奶是被活活气死的,就因为你爸执意要把你妈迎进门,那个拖油瓶就是你!”

    楚俏睁大了眼,面色忧痛,她不由扭过头望向楚珺,“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胡诌八扯!你别听他瞎说!”楚珺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神色,面色慢慢变得凶悍,“当年之事究竟如何,你又是如何应承的,我想你没忘吧?秋振铎,别以为你干的丑事没人提起,你就当不存在?不是你们说在部队里提家里头的事没意思么,又想自打嘴巴子?”

    秋振铎被她堵住话头,生怕她再将那些陈谷烂麻的事抖露出来,气急败坏地说道,“不过就是一个戏子,你得意个什么劲,在外头还不知被多少人骑过,我打死你个小贱婊!”

    说着他就动作飞快地把一张凳子拎了起来——

    “姐——”楚俏大惊失色,想要跑过去挡下,却被陈继饶拉住,眼见那蓄了力的凳子就要砸下来,她甚至不敢睁眼去看。

    陈继饶登时警觉,可他一心想护着俏俏,又离得远,反应过来去救人时已是晚了。

    “啊——”随着秋振铎一声痛呼,痛楚却并未落在楚珺身上。

    楚俏从陈继饶怀里挣脱出来,只见一脸厉色的肖景然单手揽着脸上也失了颜色楚珺,另一手牢牢接过迎面砸来的凳子,顺势一扭,秋振铎的手被他用力一歪,顿时错骨无力垂着,痛得脸上都扭曲了。

    肖景然深眸分外清明,面色沉冷,一字一顿道,“把刚才的话给我收回去!”

    肖景然一贯随和,鲜少怒,可一旦面色沉,那就是真的动怒了,气势也颇为渗人。

    秋振铎竟被他的怒气逼退了两步,张着嘴却是没法声。

    肖景然忽而一把将腰间的武装带抽出来,狠狠握紧,手一扬,就是直直朝他鞭去。秋振铎自是躲避不了那飞快的一鞭,只听“啪”一个响亮的声音,他脸上顿时浮着一道鲜红的印子。

    他被吓得浑身抖,不光是脸上疼,就连脑袋似乎也“嗡嗡”作响,他不由怒,喝道,“你疯了?”

    尽管她说戏子无情,可当看到她被人欺凌之时,他还是做不到视若无睹,想要保护她似乎成为了本能,肖景然不由叱喝他道,“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没疯?”

    秋振铎被他一喝,也冷静下来了,不懊悔。

    这儿可是部队,屋里的男人哪个不是身手了得?

    偏他沉不住气对楚珺痛下狠手!

    他慌忙致歉,“长官,我也是被她气糊涂了……”

    肖景然眼里泛着寒光,“我说,不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你休想走出大门!”

    秋振铎不安地瞅了瞅面色铁青的许良和孙攀,见无人帮他说话,像是默认了肖景然的做法,不由心虚。

    这儿到底是人家的地盘,他只好对着楚珺怯懦说道,“行行行,是我口不择言,我把刚才的话收回去,这总行了吧?”

    林沁茹默默瞧着这一切,只觉得身形恍惚,心里忽然泛起一阵酸涩,连笑容也变得飘忽。

    当她决意与他好好过日子,甚至将身子也给了他时,他却当着她的面毫无避讳地搂着另外一个女人,

    楚珺见状,默默将目光收回去,敛下眼底的失落,手下了死力去掰开肖景然的手,长长舒了一口气,抬头对许良说道,“许队,你可亲眼看见了,不是我这人蛮不讲理呀。秋家恼羞成怒可啥事都干得出来,那样的人留在部队,只怕后患无穷呀!”

    许良心底也涌起一股浓浓的懊悔之意,好一阵翻腾之后,他言辞冷绝,“一个巴掌拍不响,细究起来还是秋兰存了不该有的念想,怪不着任何人。这等丑事委实不该外扬,但楚珺不是部队的人,我可没法叫她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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