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老陈病了-《婚夫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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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羽冒雨赶过来,午饭还没吃呢,这阵子一家子都围着她转,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也没啥不顺心的,都胖好几斤了,一听杨宗庆数落她,她就甩脸了,“宗庆,怎么一见面你就埋汰我?”
“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过来了?”杨宗庆不由扶额。
梁羽一笑,“明天下午不是有文职的考试么?我想好了,再也不惦记市里的工作,以后就跟你留在部队,一块好好过日子。”
文职本来说好就是留给楚俏,是她带头把人家给挤兑走的,现在她又抢着要,人家会怎么想?
你既然想要,早干嘛去了?
杨宗庆彻底无语,“你想考就考吧。”
从没见她摸过书,他就不信她过得了笔试。
梁羽不由一念笑,“我还是饿着肚子就过来了呢。”
陈继饶也是看在宗庆孩子的面上,好心说道,“这儿还有些菜,嫂子要是不嫌弃,就先对付一顿吧?”
梁羽一看那些餐盘就知道是别人吃过了,当然嫌弃,“宗庆,我现在对大鱼大肉没什么胃口,就想吃一碗你给我煮的素面。”
他都吃饱了,家里头也没备菜,拿什么煮?“等我买了面回来煮好,你不饿孩子还饿了。为了孩子,先在继饶这儿吃两口,行不行?”
“我就想你给我煮嘛。”梁羽跺脚道。
陈继饶的脸色当下就冷了,越觉得娶到省心的楚俏是他赚到了。
继饶夫妻俩好不容易和好了,杨宗庆不想再吵醒了楚俏,再叫人家难堪,只好顺着她,“好,我这就回去给你煮。”心里却对她越反感。
“回去吧,我自己收拾就成。”陈继饶明白他脸色的难色。
况且,他也不愿见梁羽那副嘴脸。
收拾好桌面和碗筷,他想起后山种的那些药草,那里土质疏松,这么大的雨,只怕会被冲走,于是他提了布袋下楼,没顾得上撑伞,就冲进雨幕里去了。
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药草拔光,他提了满满的一袋,身上淋透了,他也顾不得许多,把药草倒出来摊开,伤口隐隐有些疼,他换了衣服,才转身往卧房走去。
窗外大雨泼泼洒洒,乌漾漾的一片沉色,就连她买的青色帘子也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室内一派安宁,她还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酡红,那身棉裙穿在身上,只露出一双小巧的小腿。
陈继饶却想到那一句“聘聘袅袅十八余,芳华梢头二月初。东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看着睡得极恬静的妻子,他也躺下来,侧身身处坚实臂弯,扣着她的腰身,原本丰满的手感一下没了,他还颇为感叹,入眼就是她玉白的肌肤,鼻息间满是清酒混着她身上香甜的味道,“俏俏,以后别减肥了,这样就很好。”
炙热的目光锁在怀里的媳妇,他再也忍不住,温热的嘴唇压在了她娇嫩欲滴的双唇上,只想吻到天荒地老。
浑然不觉的楚俏只把头靠在枕面的一旁,呼吸轻柔,鬓稍稍有些乱了,那极美的面颊上还浮着一层绯红的颜色,微微扬起的唇角温软柔和,真真是美不胜收。
楚俏一觉醒来,屋里一片漆黑,她扭头望窗子那儿看了一下,天全黑了,她睡得昏昏沉沉,一时分不清是几点。
屋里闷热,她浑身湿黏黏的怪难受的,头也还沉沉的,她不由捶了一下。
“醒了?”头顶忽然就传来低沉的声音。
楚俏这才现自己整个人被男人圈外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动作倒是快,一下离开她的身子,坐直来打开灯,下床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快凌晨四点了,先喝杯水,饿的话我去给你下碗面。”
楚俏一下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适应了亮度,抬头入眼却是男人**紧实的上身,她一下懊恼不已,这都一块睡了一宿,她再跑回西屋未免也太矫情了。
“我不饿,你快睡吧。”她喝了水,把杯子放在柜子上,还是觉得热。
“你月事还没结束,现在不能开风扇,忍着点。”他低低说道。
原来,他忍着热竟是出于这一层考虑,说不感动自然是嘴硬,“嗯,谢谢你。”
她躺下,听着雨声,那瓢泼的阵势,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了,这可愁坏了她,要这样下去,他铁定不会放她回家去。
楚俏睡得足,再也睡不着,索性就睁着眼数着他绵长均匀的呼吸,等起床哨一响,她又闭上眼睛。
男人轻手轻脚地起来,见她还睡着,忽然凑到她的脸颊,悄然落下一吻,这才换上衣服去出操。
一早上,楚俏都因为他那个温柔的吻而心烦意乱,她也没心思躺了,索性起来,见客厅和阳台上铺着一层青绿的药草,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去摘回来的。
她煮了米饭,剩下的菜他当盆里用水凉着,她没闻到怪味就放在锅里炒热了。
刚出锅没多久,门外响起许良骂骂咧咧的声音,“我说你多大的人了,还不知轻重,伤口炎了还跟着出操?”
楚俏寻着声音跑到客厅,就见杨宗庆和肖景然夹着面色白的陈继饶进屋,四个男人身上全湿了,顺着军帽,脸颊上全是水。
一旁的许良骂起人来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不行就别硬撑,倒了还得麻烦别人……”
正说着,他还特意瞥了楚俏一眼。
地面一下淌了一滩水,而他的神色似乎不太对,任由许良骂。
楚俏哪里还有心思瞅许良,解下围裙,走到丈夫跟前,踮起脚跟,摸着他烫的额头,听着许良的骂声更是心烦意乱,“许队,继饶正着烧,您就别再说他了。”
许良这才噤了声,本还想打趣她知道心疼人了,不过见她脸色不好,倒没吱声。
“麻烦把他送进卧房里吧。”楚俏打开房门。
杨宗庆和肖景然把人扶进房里,也不好逗留,留了话就出去了。
楚俏道了谢,转身就见他费力站直来,低低说了句,“俏俏,帮我拿身干净的衣服来,我怕把床弄湿了。”
他那身湿衣服总是要换的,楚俏依言,却见他接衣服的手有些抖,不免担心,“你一个人可以么?”
陈继饶还没烧糊涂,竟还有心思扑在她身上,于是眯着眼轻声说了一句,“恐怕不行,你帮忙扶着点。”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他的妻子。
楚俏叹了口气,低着头把他的扣子解开,一见他缠着伤口的纱布满是血渍,也顾不得忸怩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她那天来的时候还特意在门口问了,明明他还可以照常训练……看来许队骂的没错,他还真是硬撑,亏得他还处处照顾自己!
楚俏鼻头一酸,眼眶通红,这人,总是处处照顾她,却又让她那么难过。
“俏俏——”直觉气息不对,他抬起她的下巴,叹了口气,说道,“许队那是故意唬你呢,我没病那么严重,别哭了,嗯?”
楚俏没吭声,别过脸去,把他的衬衫脱了,又去解他的皮带,把外裤也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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