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洗净刀身,一张张符篆慢慢往上贴,总算又能坐下小歇片刻的福守缘,连刻咒的精力都得省,于是只能选择早先备好的符篆。 接着,他扔出六组法术诡雷任其乱钻,又取出两把浮游草籽洒向高空任其飘散。 然后他想眯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真的就睡过去了。半点不管舞着半截灯柱的强敌如同个影视主角般一次次甩开阻拦者,也不管外围雷声的响起、渐近、忽断—— 草籽疯长的声音接替了雷声,且明显比之更具听觉加视觉上的强效冲击力,或者说,从体内吞食一切长出植株轰然爆开的一幕接一幕,更为瘆人。 全场唯一离得最近又有心去看上一眼的贾克斯,越发的感觉到了这场战斗的悲哀。不是因为完不成目标,而是对方都已经不屑于做出你们还有希望的假象,后方却迟迟不传来撤退的命令,要硬拿千万条人命,去赌一次对方的失误…… 可是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啊!一个干涉者而已,一个人而已!不值啊! “你可以走。” 以飞剑控场的周立衍,有些累了。保证周围友军不死,很累;看着一批批太多的敌人自愿或非自愿送死,也累;回望一个心不够硬而生恐同胞遭遇不幸却欲撤不能的,更累。 “我走,无非是更多人填上,我在,能少死……这个加减法,很简单。” 简单么?不简单。 同样不能简单思考的周立衍,稍作感慨之余,变换旗门准备杀上一波。 “另一种离开的准备,有了吗?” “不会有!只管来!” “是么。” 旗门再度转换,却是防御的姿态。这当然不是什么惺惺相惜,而只是因为,斜右方有一支敌军飞速的冲杀了过来。冲锋为首者,蛮横狂猛,几无可挡之三合者。 “蛮三刀也来了,或许该换我问你了。” 摇摇头。 “避开这支敌军的箭头,放他通过,截杀其后者。” 劲头起来不过三秒的贾克斯,很清楚自己没有听错什么,敌人的指令不可能乱下。要说哪里乱了,就只是自己感知范围不够远,听不清蛮王嘴里在怒嚎着什么。 “他在喊亚托克斯这个名字,其仇恨之火已燃成实体。” 亚托克斯?暗裔,是了,灭族毁心之恨。 “虽然我不知道亚托克斯,但我知道,那把镰刀叫拉亚斯特,不提醒他吗?很近了,再一会儿,就会很远。” 突然轻灵起来的灯柱,又突然更加沉重,但他,还挥得动。有变的只不过是,说不动了。 …… 福守缘动了,身周的诡雷尚未炸完,但敌人已近,不得不动,一动,便是两颗人头落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