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开得近了,郝晨才终于看清,开车的是位年近半百的老人。一身上粗布的外套,黑色的运动帽,一支吊着蓝布烟袋的旱烟管插在腰上,随着拖拉机突突突的气鸣生晃来晃去。 看见郝晨走过来,老人停下拖拉机,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一开口,敦厚洪亮,却是郝晨完全没听过的方言。 “什么?大爷您说什么?”郝晨是北方人,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不会有人听不懂。 “娃儿打哪来?”听郝晨一嘴普通话,大爷也换了调,用带着方音的语调打声重复了一遍。 “山外,请问您前面有个村子叫石果子吗?” “有,有,有!额带你过去,上车!”老爷子脸上笑容灿烂,大手一挥,就让郝晨上了车。 走了大半天,确实有些疲惫,郝晨也没多推辞,坐在了拖拉机的后斗里。 一路上大爷又是问这又是问那,带着山里人的热情豪放,这让许久没和人说话的郝晨,压抑的情绪也得到了不小的缓和。 从大爷口中,郝晨知道他是本地人,叫石六,在石果子村生,在石果子村变老,除了初一、十五县城里的大集,就没再去过更远的地方,今天本是去隔壁村子看戏,才恰巧遇到了郝晨。 石果子村也不大,总共2o户人家,基本也都是些老人孩子,年轻人如今也都在外面打工,逢年过节都未必会回来一次。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