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斯特，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迎了上去，美队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

    “美国队长，一如既往的义正严词，也一如既往的多管闲事！”

    前半句还是调笑的语气，后半句却是冷淡兼嫌弃。看来利斯特在接手冯斯特拉克留下的乱摊子而当了九头蛇的最大头目之后，整个人架势都摆起来了呢。

    没等美队反驳，这位九头蛇的新任领导继续开口：“我还以为你们不会问问题，而是直接动手。为此我早早就让我的人做好准备。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也不是彻底不可救药……”

    “省省吧，跳过那些废话！”斯塔克出来支援自家盾基友，打断利斯特的话，“回答队长的问题，你有什么阴谋？还有，如果你再东拉西扯，我敢保证你和你的人做的所有准备都只是浪费精力！”

    利斯特的脸色瞬间黑了起来。偷偷往佐罗那边望了一眼，发现佐罗根本没有在看他，他这才朝复仇者们开口：“毕竟我们也是人类的一份子，我们愿意出一份力，真的有必要那样怀疑吗！”

    复仇者们显然不接受这个理由，不，借口。在他们看来，九头蛇绝对不会这么“伟大”。偏偏利斯特一直坚持。还好罗曼诺夫是看出了点什么，直接说道：“那好，我会将你说的话告诉佐罗，看他是怎样的反应。我敢说他肯定会大笑起来，然后某些人就要倒霉了……”

    “OK，用不着找他！”听罗曼诺夫那么一说，利斯特先是一惊，然后有点烦躁地喊道。“克里人在欧洲摧毁了我们好几个基地，让我们损失惨重，这个仇不能不报。另外一个由强势的外星人来统治的地球，与我们九头蛇的理念有根本性的冲突，我们不能让那种未来发生。而偏偏你们又太过弱，无法对那么多的外星人构成威胁，所以我们只好亲自来了。就这样，满意了？！”

    复仇者们这回是满意了。这样的出发点，才是九头蛇的风格。而且得益于罗曼诺夫对上的那番话，加上利斯特的回复，斯塔克总算也看出了与罗曼诺夫一样的细节。

    “哈哈，看来你们是被佐罗打怕了吧！然后，他逼着你们过来帮手，对吧。”斯塔克笑着说道，“所以这个才是根本原因，也更符合你们的习惯。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事实上，快银说的佐罗逗留时间最长的一次，27分钟，就是花在“说服”九头蛇上面了……

    身上的伤疤被揭开，利斯特自然不会再捅自己一刀。他没有就这个话题说下去的意思，宁愿被认定是默认了也不愿再跟复仇者们说话，而是看向克里人的暗黑星号跟佐罗的楼船空战的那边。如今就等着克里人被楼船逼得不得不从暗黑星号内出来，到时他就要带着九头蛇的人进攻了。

    复仇者们这边，难得看到九头蛇的人在战场之外倒霉，他们都有点高兴——除了蝙蝠侠。好吧，这个“除了”有点牵强，毕竟蝙蝠侠不是复仇者们的一员，只是临时组队而已。

    “布鲁斯，你在想什么？”看到蝙蝠侠一脸凝重，美队没忍住问道。

    蝙蝠侠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有点不好的预感。”

    如果这个不好的预感来自某位普通人，那你完全可以认为那是他或者她太过敏感了。可是当这个人是布鲁斯韦恩的时候，well，你最好慎重对待。历史不止一次证明，蝙蝠侠的第六感比某些超能力者的预知能力还要夸张。

    “虽然我也不太信任那个家伙——当然我指的是佐罗而不是愚蠢的九头蛇们，但如今形式还算不错。我们多了好些人，挡住了这几伙外星人的合击，甚至要开始反击了，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斯塔克的这番话并没有夸张。如今西边的芬里尔被来自塞博坦星的汽车人们挡住加异人族挡住，东边的克里人暂时受到佐罗的楼船牵引。地面上，莫度男爵和他的不死军团对上由黑白两位金丝雀再加上一个魔法师扎坦娜带领的刺客联盟，短短几分钟之间已经是显露颓势。至于所谓的黑暗主宰多玛姆那边，史蒂芬斯特兰奇也答应了过去跟自己的师傅古一说一声，让古一先腾出手来搞定另外三方敌人了。更别说还有九头蛇那边就等着克里人落地，以及复仇者们也还没出手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布鲁斯韦恩沉声说道，“现在九头蛇和我们都还没出手，局面似乎已经稳定住并朝着好的方面发展。似乎根本用不着那么多人。如果真的这样，你们觉得佐罗还会特意去将九头蛇以及刺客联盟请过来帮忙？”

    “或许只是他高估了那些外星人的能耐而已。”霹雳火撇了撇嘴受到。

    这个论调遭到了几乎所有人的异议。

    “别忘了，他是以洞察力而著称的。绝大部分时候，他比精算师还要精算。”布鲁斯韦恩继续说道，“所以，之所以会有这种局面，不外乎两种可能。一，巨狼芬里尔、克里人以及莫度，他们之中起码有一个还没有展示真正的实力。一旦他或者他们释放出来，我们哪怕能抵住，也不会太过容易。而这只是两种可能中更容易，我更希望的那一个。因为第二个可能实在……”

    “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了。”见蝙蝠侠说着说着停了下来，斯塔克吐槽道。而美队则是直接追问：“第二个可能是什么？”

    这一回蝙蝠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大手往周围一挥，向美队以及其他复仇者问道：“从这里你们看到了什么？”

    “雪山、人……你到底想说什么？”美队也没好气起来。

    布鲁斯韦恩也不介意，依然是一脸凝重地开口。

    “人，却不是一般的人。当前这里集中了除失踪的变种人以外世界上绝大部分的超自然能力者，或者说有能力有经历跟超自然世界打交道的人。佐罗将这些与超能力相关的人绝大部分都调动到这里来了。那么，他到底想对我们做什么？又或者，他是准备对世界的其它地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