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夏国没了-《宋时吴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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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孟兄,小弟经年生活在海外,对中--我大宋知之甚少,孟兄,可有以教我?”

    “噢,大宋?”孟之经一时没弄明白,楞楞地看着公输念槐,“公输兄,可是想了解大宋?”

    “是呀,小弟还是很小的时候随族人回过中原,这一别就是几---十几年,唉,”公输念槐不知道怎样说下去,顺手一指河的两岸,“孟兄,我看这一片地方土壤肥沃,为何只长蒿草,不见庄稼?怎么连村庄也没有一个,这是为何?”

    孟之经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手里把玩着签字笔,轻哦了一声,说道,“公输兄有所不知,此处为我大宋与金的边境地区,两国征战不休,是以不适合百姓耕种。不过,此种情况正在改变,公输兄可知,金国北方又兴起一族,号曰蒙古,与金仇怨甚深。去岁,蒙古攻灭夏国,此时正向金国压迫而来。金国北顾不暇,我大宋正可好好经营这片土地。”

    “西夏灭国了?”公输念槐一骨碌从侧卧变成了跪坐,也不管孟之经正说的洋洋自得,脸上尽是惊愕之色。

    公输念槐作为一个工科出身的工程师,历史也没怎么学过,也就知道个唐宋元明清的朝代更迭顺序。再细致一些的,也就知道某个朝代有哪些名人之类的,再详细他就不了解了。

    现在看来他有一个好上司好老师。就是这个孟之经的后人,公输念槐的搭档孟晖。同样是学工科的,因为有了一个好祖宗,也就对历史起了兴趣,到处搜集有关南宋朝廷的历史,也就是围绕着孟珙展开的这一段自然就成了孟晖的重点关注对象。

    孟晖还有一个令公输念槐头痛的优点,就是不管搜集到什么信息,不管公输念槐如何不乐意听,他都要拉上公输念槐不讲上三遍绝不收兵。

    每次孟晖招呼公输念槐喝小酒,公输念槐就知道,他这个上司又有了新素材。一上酒桌,公输念槐就拼酒,一是堵孟晖的嘴,二是赶快让自己醉倒。醉倒的滋味要远胜于孟晖滔滔不绝的讲史。

    你说怪不,在孟晖那里,公输念槐装死狗,回到家里,还时不时地把孟晖讲的拿出来讲给女儿瑶楠听。

    以后公输念槐就有了一项新任务,只要出差,女儿就给他布置作业,某地有某历史名人,历史遗址等等,拍照并搜集有关的资料,她要建立一个资料库。

    女儿布置的作业敢不完成,于是乎,每到工作之余,公输念槐比当地文史馆的人还累。不累不行啊,女儿瑶楠在家摇控呐,从网上查到新鲜东西,就立码告诉老爹。公输念槐就得像一头拉磨的驴子一样赶快挤时间去走一趟。然后再乐呵呵地向女儿汇报收获。

    没来到南宋之前,公输念槐把这些只是当作一个人的兴趣,知识而已,反正都过去了,变成一堆土堆或者一块冷冰冰的塑像有区别吗。

    现在不成了,他来到了南宋,原本在书本上的东西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是有血有肉的还是热的,怎能不让他不关注。因为历史的东西变成了他实实在在的生活。

    片断式的历史知识随着一个个的生活现实,开始建立起了联系。公输念槐开始不淡定了。钢刀加颈,谁能淡定得了?公输念槐自忖,自己绝不可能躺在铡刀上,还能谈笑自若,也忍受不了竹签子往指头上插的滋味。

    孟之经嘴里轻飘飘的几个字:攻灭夏国。对公输念槐这个后世人来说,那就意味着几百万上千万的生命的消失。

    他曾经看过一个节目,就是谈西夏灭亡的。后世人在谈这段历史时,用了一个神秘。一个存在了百十年近两百年的政权,在后人眼中竟然是神秘的。

    何也?

    公输念槐不是历史学家,但用脚趾头也能算明白。之所以神秘,是因为西夏人不仅被灭了国,还灭了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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