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庶子巡 第三节 斗金-《五阙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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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妪:“以后有什么事就来醉梦楼来找我。”

    宋正礼有些疑惑:“老奶奶,这是什么意思?”

    老妪没有回答他,只是慢慢摇晃着消失在川流的人海中。

    两人回到旅店时黑夜已经爬上天幕,李闵行对宋正礼叮嘱了一番,便各自回到的房间,宋正礼年轻气盛,虽然逛了一天,但还是精神奕奕,一件件的查看把玩今天买的东篱商品。这时,王德阳偷偷地敲开了宋正礼的房间,贼兮兮的说道:“小王爷,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宋正礼:“现在吗?可是李管家嘱咐过陌生之地还是小心为好,不宜夜行。”

    王德阳引诱道:“难道殿下就不想看看东篱的夜色吗?”

    宋正礼为难的说道:“可是李管家说了······”

    王德阳语气稍微有点强硬:“您可是堂堂南平国的小王爷,怎么一点主见都没有!”

    宋正礼被王德阳的激将法激怒:“我怎么没主见?我只是不想出什么乱子!”

    王德阳:“怎么会出乱子,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宋正礼:“这。”正在宋正礼犹豫之时,王德阳拽着宋正礼的胳膊踏出了房间。

    夜晚的多潘更加的美丽,灯火与渔火倒在月湾之中,与天上的星辰遥相呼应,海风往岸上徐徐的吹着,浪花轻轻的拍打着船只和港口。街道上少了白天的繁忙,三两成行的漫步在青石的街道上。王德阳带着宋正礼穿过一条条街巷,来到一栋灯火通明的木楼前,里面传来悦耳的曲乐声。宋正礼询问的看了一眼王德阳,王德阳神神秘秘地说:“这里是醉梦楼!这可是个好地方。”

    宋正礼喃喃道:“醉梦楼?”他想起今天遇到的老妪的话。

    王德阳以为他在犹豫,便拉着他:“别想了,咱们进去吧!”

    两人进入醉梦楼,沉香木的屋顶上挂满了水晶灯,四周放满画着春宫图的屏风,白玉铺就的地面上一双双洁白的脚旋转跳跃着,赤裸的脚踝上绑着的铃铛清脆的响着。灯火恍惚中几排婀娜多姿女子翩翩起舞,两边是几个穿着鲜艳服侍的乐师、琴师,纤指在琴弦上拢捻抹挑。舞台上领舞的是一名郦族绝色女子,宋正礼看直了眼睛,郦族女人对宋正礼轻轻眨了眨眼睛,宋正礼的脖子一下子红透了,低着头跟在王德阳身后,王德阳看着他不由得笑。两人上了阁楼,走进一间房坐下,房间正好能看到下面的演出,王德阳给他斟了一碗酒,宋正礼痴痴看着郦族女子,不知不觉一碗碗酒下肚,酒精开始眩晕着他的身体。

    当歌舞结束后,王德阳表示要去如厕,便离开了房间,而晕晕乎乎的宋正礼趴在了桌子上,不一会听到关门声和脚步声,宋正礼没有抬头,含含糊糊的问道:“回来了?”没有回应。“德阳兄?”宋正礼抬起头,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一个赤裸的郦族绝色女子端坐在床上,眼波流转的看着宋正礼,宋正礼瞳孔放大,耳朵一热,眼前的正是刚刚领舞的郦族女子,宋正礼转身欲走却现门被锁上。他紧张的转过身体,冲着绝色女子尴尬的笑了笑,慢慢走到旁边的座椅上,不敢再看郦族女子,视线飘离在这间房间里。许久,宋正礼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姑娘你是?”绝色女子回答他的是一串甜美的笑声,接着缓缓地站起来,走到宋正礼面前,玉藕般的双臂扶着宋正礼的肩膀,赤裸的身体坐在了宋正礼的腿上,宋正礼已经羞红了脸颊,扭过头去,却被一双白壁似的手扳了回来,贴在宋正礼的耳旁,丹唇微起,口吐香风:“那你希望我是?”魅惑的声音伴着热气冲击着耳膜,宋正礼浑身一颤,大脑一片空白,看到宋正礼的傻样,这个郦族女子笑的花枝乱颤,灿若星辰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宋正礼,低头吻了上去。

    醉梦楼的某个角落里,王德阳和几个壮汉商讨着什么,最后叮嘱了那个几个壮汉:“不要伤人。”壮汉们满嘴答应,便一起离开了,王德阳走向一群赤裸的女子,一手抱住一个,扭头亲吻其中一个,走向另一间房,手还不时捏一下女子翘挺的屁股。

    一夜狂欢,宋正礼醒来身边的郦族女子已经消失。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仿佛一切就是一场美梦,但身上的吻痕又历历在目,他坐在床上回想着昨夜,心情被愉悦填满。他推开房间门出来时已经找不到王德阳,于是自己匆匆往旅店赶去,心中念想今天还要去和慕容西甲兑换通国符。

    但是当他赶到旅店时,惊恐的现自己的房间被人翻过了一遍,买的商品撒满了一地,他赶忙的跑去李闵行的房间。敲了敲了门,没人回应,门却自己“吱呀”一声开了,宋正礼愣了一下,疑惑不安的推开门。凌乱的房间充满打斗留下的痕迹。李闵行躺在地上,地面上一大滩血迹,宋正礼立即红了眼冲了进去,焦急的检查着李闵行的伤势,此时的李闵行已经面无血色,脸色苍白,身上满是刀伤。他急忙跑去街道上寻找医馆,花掉身上所有的银两才请动了医师。在医师的救助下,李闵行慢慢的回转,当宋正礼准备付医药费时,现房间里的金子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宋正礼瞬间明白了什么,他跑去王德阳的住所,听闻与王德阳同住的的水手说王德阳已经连夜坐船离开了东篱。这时,宋正礼已经崩溃,对着王德阳的房间歇斯底里的咆哮:“王德阳,你个王八蛋!”

    然而没有医药费,医生就不会给李闵行继续治疗,他是宋正礼在外唯一的可以依靠的人,他卖掉了当初和李闵行一起买的商品,现当初高价买下的货物原来是那么的廉价。李闵行在医师的治愈下,有点好转,但是伤势太重,又流了一夜的血,李闵行极度虚弱的躺在床上说:“少爷,不用管我了。”

    宋正礼悲戚的说:“不,李管家,你会好的,你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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