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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很好喝。”林君山眉眼弯弯，心情非常愉快似的。

    “诶？”苏烟微微一怔，反应过来，林君山手里拿的正是她早上做早餐时泡的茶。啊，她想起来了，昨晚那杯加了雪绒花和蜂蜜的姜茶非常好喝，所以她向小梅问了配方，早上学着小梅的样子，给林君山也泡了一杯姜茶……

    “啊，我是和你昨天泡的茶学的。谢谢你呀。”苏烟双颊微红地说：“你昨天的茶，是用的什么配方呀？好好喝。”

    林君山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笑意慢慢在脸上隐去。

    小烟不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

    “这杯茶叫‘雪绒甘露’。”林君山神情变得认真起来，对苏烟说：“是用生的阳平姜煮水，煮到七八分沸时，加入雪绒花，也就是薄雪火绒草厚茸。茶作黄碧，若风雨。然后，加两滴甘露花蜜。只要两滴。只要在茶泡好之前的那一瞬间加入。多一滴不行，少一滴也不成……”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苏烟的神情。

    那是她当年亲口对他说的话，他此刻，只是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那时她脸上跃动的灵慧狡黠，眼底温柔的笑意，都还在他面前历历如见。

    苏烟睁大眼睛，听了半天，无奈地偏了偏头：“这样啊？好复杂……”

    林君山一时都无法遮掩自己的表情，他睁大眼睛，呆立在了当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苏烟没有理由装作不记得了。这一点……一点意义都没有！他就在她面前，难道还需要装傻吗？他们谁都知道对方不可能不记得！

    小梅也不在，这里没有外人在，没有任何遮掩或伪装的理由……

    她就在他面前，神情坦诚，苦恼地纠结着：“这么复杂的茶，我真的能学会吗……”所以，她也不是为了和他拉开距离，才故意装作不记得。

    所以……所以只有？

    林君山的瞳孔忽然一缩。

    “小烟。”林君山心里百感交集，一时间不知道惊诧还是疼惜，不由自主地喃喃说道：“你身上到底……生什么了？”

    “诶？”苏烟疑惑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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