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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前走，是万丈深渊，往后退，是饥肠辘辘的饿虎。

    那还有选择吗？

    十死无生和九死一生之间，很容易做出抉择……

    “祁总，今天的日程表已经交给你了，上午的会议记录也做完了，不如，我去陪夫人逛街吧……”

    顾粥粥抬起头，用平静而恭敬的声音对祁臣说道。

    祁臣显然没料到顾粥粥会在这个时候开口，怔了下，下一秒，冰冷的视线便锁在了她身上，眸色越来越深。

    “你陪我去？”姜薇也没料到顾粥粥竟会在这种时候站出来，眼神打量了她一圈，有些狐疑。

    “嗯，作为总裁的特别助理，照顾姜夫人，也是我的职责。”顾粥粥说道这里，配合露出一个恭敬的表情。

    她这番话说的很机灵，既没有提祁臣工作太忙，也没有说姜薇这个要求提的不合时宜，太无理取闹，反而用“照顾”和“职责”趁机捧了一把姜薇。

    姜薇听到她的话，刚刚还绷紧的表情，果然微微放松了些。

    她也不是傻子，刚刚和祁臣气氛紧张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了，那副快哭出来的模样，就是再为自己，也给祁臣找一个台阶。

    但是，祁臣这段时间的异常，她也都看在眼里，谁也说不好，真把他惹怒了，即便自己哭也无济于事。

    毕竟，以前他对她的话言听计从，现在……

    顾粥粥能在这个时候出口解围，实在是太好不过，不过她的脸上却没露半点异色，而是微微吸了吸鼻子，“好吧。”

    祁臣目光微掀，看着她平静而恭敬的神情，眸色一沉，却是收了回去，“你们去吧。”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寡淡，但是顾粥粥却从中好像听出一丝冰凉和恼怒。

    是错觉吧？

    她愣了愣。

    姜薇显然是没听出来的，她拿纸巾轻轻蹭了蹭眼角，然后从沙上起来，走到祁臣旁边，音调柔柔的，哪里看的出刚刚任性的模样，“祁哥，刚刚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说你，我只是……”

    祁臣的眉心一松，目光缓缓散开，依旧是那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音色却是带上了些缓和。

    他拍拍姜薇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淡淡，说：“去吧。”

    “嗯。”姜薇听出了祁臣话里的松动，立刻眉开眼笑，痴痴的笑出声来。

    “走吧。”等祁臣放开手的时候，姜薇转过身，看了一眼顾粥粥，声音这时候就变得淡淡的了。

    “嗯，我去拿下东西。”顾粥粥连忙点头，然后准备向自己的办公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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