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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踏进这里的第一步开始，我就没想着可以活着出去，要杀就来个痛苦，别在那里婆婆妈妈的。”

    “好，好，好。”张希衡连说了几个好字，怒不可遏，他把手枪递给安静楠，“二号，给我杀了苏子耀。”

    就算要杀人，他也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知道了。”安静楠面无表情地接过手枪，慢慢地举起，对准了苏子耀的脑袋，“我会杀了苏子耀的。”

    苏子耀抬头望着她：“安静楠，我是苏子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被他完完全全地控制了吗？”

    “苏子耀？我认识你吗？”安静楠的眼睛眨了眨，慢慢地放下了枪，接着，她闭上眼睛反复回想，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半晌后，她忽然睁开眼睛，再次举起手枪，说：“我不认识你，你是我的敌人。”

    “安静楠，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同学，是你的朋友。”看到安静楠眼中的犹豫，苏子耀觉得兴许还可以唤醒她，“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吗？是我从货车面前救下了你，不然你会被车撞到了。回到公寓以后，是你帮我疗伤，还给我做饭，我们一起吃饭，一起上学放学，你再仔细想想，我们真的是同学是好朋友啊！”

    “……”

    “在你身后的，是我们大学的教授张希衡，但他的这个身份是假的，他才是我们的敌人，是他骗了你，控制了你。”

    “啊——不要说了，别再说了——”安静楠忽然抱着脑袋蹲了下来，她只觉得脑海里，一些杂乱无章的记忆到处乱窜，让她的脑袋生生地疼。

    “安静楠，你再想想，很快就会想起来的。”

    “啊——我不要，我不要再想了——”涨的脑袋让安静楠痛得站不起来，她拒绝再想，但记忆却还是如潮水般涌来。

    张希衡冷眼观看着这一幕，非常惊奇安静楠的记忆居然可以被苏子耀唤醒，要知道，她的记忆可是被他的程序强行控制了的。

    “苏子耀，你真不错，居然可以唤醒安静楠的记忆，只可惜……呵呵。”张希衡蹲在安静楠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说，“二号，那些都是假的，是他骗你的，他是我们的敌人，你必须勇敢地站起来，杀了他。只要杀了他，所有的痛苦便会消失了。”

    “他……是敌人？”

    “对，他是敌人，苏子耀是我们的敌人！”

    “苏子耀是我们的敌人？”安静楠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的话，由最初的问话慢慢地变成了肯定，“苏子耀是我们的敌人？苏子耀是我们的敌人……苏子耀是我们的敌人。”

    说也奇怪，但这种想法灌输到安静楠的脑袋之后，她的脑袋便不再痛了。

    “苏子耀，你是我们的敌人，我要杀了你！”安静楠倏地站起，手枪对准了苏子耀的脑袋，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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