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无形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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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被林云峰痛斥一番后赶忙打上“的士”赶回饭店。坐在车内的他犹如坐上马背一般,用手不时拍打着座椅。嘴里还一个劲地催:“师傅,能不能再开快点。我等下还要返回。一大推事等我处理。”
司机懒得理他。 实在烦了,应道:“现在是早高峰,嫌慢自己走去。”
又是一个红灯。不会骂人的老王今天也不由地连骂了几个“妈的”。
终于等到绿灯亮起,这时,车内的《交通之声》 调频台传来一则令人沮丧的道况信息:前方地下水管爆裂,地面积水严重,望经过此地的车辆及时改道、绕行。
这则信息简直要让疯。因为老王的这辆“的士”所停得车道只能直行,无法拐弯。也就是说他们明白前方无法通行,还是得行。不然就会影响其他的车辆通行。
面对此情此景,老王再次破口大骂:“******,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姚博士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在他看来,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不把对方打到,也得使对方疲于奔命而漏洞百出。但对方的抗打击能力远远出了自己的预想。照这样下去,倒下的可能不是对方,而是自己了。不过,焦急万分的他终于还是从眼下的这个问题中看到了可以捕捉的机会。
姚博士:“你刚才说,拦截弹射到高空五千米后备依此引爆。我问你,这五千米你是怎么得出来的?你能说明一下吗?”
戴睿知道这时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按规定现在他可以准备离场返回了。于是,他简要地回答道:“我是通过能量系统提供的压力,弹体的自重,以及弹体在射腔内大概走过的距离测算出来的。”
这个问题让姚博士看到了希望。他抓住机会回应道:“在你刚才的回答中提到一个词‘大概’。坦率地说,我很不喜欢这个词,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专家、领导都会和我一样。”
说完,他转过脸,面朝戴睿继续说道:“年轻人,我要告诉你,干我们这行绝对不能出现‘大概’这类不负责任的用词。在我们这个领域来不得半点想当然。更不能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现在各行各业都在打假,我们学术界更应如此。在我看来,学术态度是否严谨要比学术成果本身更为重要。一切不负责任的糊编滥造是万万要不得的。年轻人,我要提醒你一下,你在某些地方有急功近利的思想。这样很不好。干任何事情都要学会脚踏实地。”
说到这里,姚博士稍作停顿,接着又问道:“我还能再问你个私人问题吗?”
戴睿明白,对方根本不是在想提什么问题,而是在****裸地挑衅。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回应道:“你问吧。”
姚博士:“我想问下你,你是什么学历?留过学吗?”
戴睿:“本科。没留过学。”
姚博士:“摇头叹息道:“不应该呵,按理说一个本科生对这些基本概念不会不清楚。不至于会犯这种幼稚的错误。我这样说,你可能会不高兴。但为了对你负责,也为了对这块学术净土负责,我必须这么对你说,年轻人,你必须回过头去补补常识课。不懂装懂会害人的。”
一种从未有过的耻辱涌上戴睿的心头。他为对方近乎无耻的漫骂感到羞愧。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爆是对方求之不得的。对待这种情况最有效的办法是,无言以对,不屑一顾。就让他一个人自弹自唱去吧。
在空军作战室内,为戴睿遭受不公正指责而感到难过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大家不难想到的梁局。另一个呢?他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人,外交部军控司司长许志洋。那么许司长为什么会感到难过呢?其实用姚博士在该领域里的权威性来否定戴睿的分析结论是由他一手策划的。要说清楚此举的目的和用意还得从在坐的其他两部委说起:
作为国防部,对于这起事件,他的职责是充分研究和分析,判断此事对我国的国防建设有无意义;
作为国家安全部,对于这起事件,他所要做的是揭开一切真相,还事件以本来面目,让各种疑问得到应有的解释。
而作为外交部来说,他的情况就有所不同了,因为他的职责是维护国家的利益。虽然前两者也同样是在为维护国家利益,但是体现内容是不一样的,甚至是相左的。就拿对倚天公司的调查这件事来说,安全部当然是要求自己得出一个真实而明确的结果,而外交部呢?他就不一样了。从某种角度讲,他更希望对方得出的是个错误的结论。只要这个结论不伤害倚天公司就行。因为倚天公司的利益就是国家利益的具体表现。每个国家都是如此。我们也不例外。
现在你懂了吗?为什么许司长要让姚博士去竭力否定戴睿的分析结果。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推翻梁局他们的调查结论,而推翻了这个结论,倚天公司才能免受来自外部的制裁。
不过让许司长没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竟如此地难以捍动。最后不得不用近乎人生攻击的方式来让他闭口。此时的许司长内心里对这位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年轻人产生深深的愧疚。但他现在只能这样做,用牺牲一个人的尊严为代价,以保护一个大集团的利益,从而达到对国家利益的维护。他很难过,但他别无选择。
读到这里你可能会问,许司长的这种做法是不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如此处理这起事件会不会影响我们负责人的大国形象?回答是:所谓负责任,是指你的立场是否一贯,处理问题的态度是否明确。如果你始终处于摇摆不定,或对自己坚持的原则含混不清,那么我们说这种行为是不负责任的。而对 于处理某件具体事情上,每个人都有权采用自己的方式,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就好比是老子教儿子。儿子犯了错,老子是关上门管教?还是推到大街上去示众?各人有各自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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