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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局开始，局面和上一盘如出一辙。戴睿只能在场面上疲于奔命，根本无力反击。就在对手手握赛点，比赛即将结束之时，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生了，对手的隐形眼镜莫名其妙地脱落。强弱格局转瞬改变。对手由打球变成了找球。戴睿想送分都难。就这样，一场意外的结局产生了。竟管赢得很不光彩。

    比赛结束。徐斌按先前的承诺，和戴睿一起来到他老乡的大排档。点上几盘家乡菜，要上一份当地名吃“三头一掌”，再热上一壶自制的米酒。可能是热酒容易上头，几碗下肚后，两人便有点不分天南地北了。

    徐斌：“干了。通过今晚这件事我算看出来了。”

    戴睿喝了口酒，问道：“看出什么了？”

    徐斌：“命好。你小子命真好。”

    戴睿：“命好？你以为是奥运会？这种场合赢一百场又怎样。不赢白不赢，赢了也白瀛。”

    徐斌挥了挥手，摇着头说道：“我没这么简单，赢场球就说你命好。”

    戴睿：“那你还能拿出什么来说事？”

    徐斌：“别装了，那天在书报亭我全看见了。先是她向你招手，对吧。再是你在她耳边窃窃私语。最后她尾随你上了车。至于你们俩在车上干了点什么，我的想象力有限。你还是自己坦白吧。”

    戴睿苦笑一声，放下筷子，说道：“你说能生什么呢？当了回车夫。”

    徐斌吃了口菜，边嚼边说道：“不好意思说就算了。我不会强迫你，对了，你那辆车挺不错的，雷盾e-7。什么时候的横财？”

    戴睿：“什么横财，不是和你一样，公司配的。工作需要。”

    徐斌一脸茫然，问道：“没那么简单吧？工作需要配雷盾？还是限量版的。你该不会和我们老板攀上了亲吧？听说他的祖籍就在本地，你是哪里？”

    戴睿对这种并非完全空穴来风的猜测表示不屑一顾。他回应道：“胡编烂造。我告诉你，公司有套装置存在缺陷，需要技改。他们采纳了我的方案，让我带队。就这么简单。ok，轮到你了，我想你那辆车也不会是无缘无故地白给。”

    徐斌半信半疑地接受了这个说法。现在轮到自己给说法了，他显得有些为难。但不说又显得不够地道。没把对方当朋友。于是只好勉强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一切从客户出。谁让他们是我们的上帝。”

    戴睿：“你这话跟没说有什么两样。我反正一点也没听明白。”

    可能是几壶酒下肚，也可能是对方逼问得太急，徐斌最终还是把那自己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他说道：“简单点说，就是这么回事，有的用户需要特殊配置，比如他们需要一套高精度原子振荡仪，而这种装置是国家明令禁止出口的。我呢，就负责将它改头换面，把它变成一台测数仪，海关不就放行了吗。就凭这个，给了我一辆车。”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就在这一瞬间，戴睿彻底明白了。谢静给他的报关清单是正确的，里面的确隐藏着一套拦截系统。只不过经过了一番改头换面。让它看上去和其他的同类型设备没什么两样而已。

    徐斌见戴睿愣在那里问道：“你在想什么？这可是公司的秘密，不要到处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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