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来客》 (1)-《再见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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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午饭,焦丽淑看着喝了一杯啤酒的郑晓华走出餐厅的神态和步履都很正常,虽然白白的脸腮有点微微的红润,但没有一点醉酒的样子,暗中也就放下心,沿着绿树成荫的小道,拉着他的手朝码头方向姗姗走去。笔趣阁Ww『W.ΩbiqUwU.Cc
买了票上了船,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小船的后面摆动起木桨,小船便悠悠忽忽的朝栽满荷花的方向驶去。
荡漾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郑晓华和焦丽淑只感到一阵阵的心旷神怡。头顶上的阳光照射在宽阔的水面上,出耀眼的金色鳞光。风儿时常在船边轻轻吹拂而过,给人留下片刻凉爽的感觉。船儿在水鸟半空中的滑翔陪伴下悠悠的向前移动着,于是水面微微晃动起来,皱出一圈圈柔弱无骨的波纹。跟着水面上的阳光渐渐跳动起来,化成一片片的龙鳞,点缀成点点的金星,在湖面上不停的跳动着,呈现出一种瑰丽闪烁的壮观景色来,然后慢慢消失,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近看湖光水色,中望岸柳婆娑,远眺峰岭叠翠。再看那座小巧玲珑的“赏玉亭”掩映在叠翠岭半山腰中茂密的青枫红槭中,郑晓华只觉得无限的旖丽风光尽收眼底。
他看看身边的焦丽淑,忽然摇晃着上身笑着朗声说到:“昔时圣人曰:智者乐山,仁者乐水。余既乐山且又乐水,敢问爱卿:吾为何哉?智者乎,仁者乎?”
“你没喝醉吧?掉什么酸溜溜的书袋呀!”焦丽淑被他那摇头晃脑的模样逗的笑了起来,“还什么‘爱卿’呢,肉麻!别摇船啊,你这个孤家寡人当心一个得意忘形的掉到河里喂王八,还得我劳神费力的救你上来。”
“醉与不醉不但我清楚,而且你心里也明白。”坐正了身体的郑晓华开心的笑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我是智者呢还是仁者?”
“那你该去问孔夫子啊。”焦丽淑拢着被风儿吹得有些散乱的鬓,笑着应道,“既然这是他的话,那么答案自然也该由他揭晓。但你要知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山水之间,你应该有个重点的。哪个重,你就是哪个了。”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有道理!”郑晓华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是啊,大概也正因为如此,老夫子自己也没了答案,所以下面就解释其他的关系而不说对山水同等欢喜会是什么样的人了。呵呵,你回答的很巧妙。”他转脸看着焦丽淑,见她精神焕,那表情充满了青春的魅力,不由说道,“你现在的表情好纯真好妩媚。来,我给你拍几张照片留念。”
他放下船桨来到船头,从书包里拿出焦丽淑带来的“海鸥”牌相机,给她从各个角度拍了好几张背景优美的风景照。焦丽淑也给他拍了不少的照片,放好相机后,两人有说有笑的操划着木桨朝远处的荷花塘缓缓而进。
焦丽淑租借这小船是两个小时。为了抓紧时间到荷花塘那里去写生,郑晓华振振精神,对她说到:“来,我们用劲划一阵,力争在十分钟内划到荷花塘边。怎么样,敢比赛一下吗?”
“又不是一人一船,怎么个比赛啊?”焦丽淑笑着摇头道,“还说没醉,我看你就是醉了。”
“我是心醉而不是酒醉。”郑晓华一挺胸脯,骄傲的答道,“嗨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小时候时常跟着别人在我们那条晶莹溪里划船抓鱼的,所以懂得一点划船的道理。告诉你,如果我用力划,船就会往我这个方向偏,如果你的力气比我大,那么这船头就会往你那里偏。划船时打弯靠的就是这个办法,谁用力一看船头往哪转不就分明了吗?”
“看不出你这方面经验倒蛮丰富的,简直可以当小渔翁了。”焦丽淑对他挤挤眼,点头笑着,随即又摇头道,“我们到这里来是笃悠悠欣赏风景的,而不是要汗流浃背来搞划船比赛的。这么热的天,你打算让自己中暑啊?不动还冒汗呢!再说,要是用了力,一会儿你吃得消吗?不把你累得气喘如牛才怪呐!”
郑晓华嘻嘻一笑,扬了一下眉头说到:“试一试吧,什么热不热的,我可不怕,你有点胖,所以怕喽。”
“你就不懂了吧,”焦丽淑屈起一只手,展示了一下她略有肌肉的手臂,笑道,“我这是结实而不是胖。”看着他没有肌肉的手臂,她的心里忽然一动,倒也有心试试他到底有多大的臂力和耐力,于是点头笑道,“好吧,比就比,你输了可要跳下去打个滚洗个凉水澡再上来啊。好,开始!”
郑晓华朝她笑笑,没有吱声,只是上身向前一倾一埋头,用力划了起来。焦丽淑见了也不甘示弱,赶紧配合着节奏和他并肩荡起桨来。
可是才划了五分多钟,郑晓华便已经是气喘嘘嘘的连手中的木桨都快抓不住了。身强力壮的焦丽淑见他累的满头大汗,不由笑着嘲讽他到:“你怎么老是拿第一名啊?连谁先出汗先累都要抢冠军!人家连个大气还都没喘,你倒好,连衣服都快湿透了。得了,你认输吧,放下船桨把满脑袋的汗水擦一擦,免得丑态百出。平时也不肯锻炼自己的身体,关键时刻就露出败相了吧?瞧你这付熊样,真叫人好笑。”说着,疼爱的夺下他手中的木桨,把他赶到船头上坐着不让他再继续划水了。自己一个人把两支桨搭好划了起来,让船慢悠悠的朝绿叶铺满了湖面的荷花塘前荡去。
喘着粗气的郑晓华坐在船头上,拿着小毛巾撩着清澈见底的湖水,然后绞干了抹汗。觉焦丽淑稳当当的操纵着小船向前缓缓直驶着,他不由睁大眼睛,看着她惊讶的说到:“乖乖小丽,你摇船的本领怎么如此熟练?竟像一个小梢婆。我还以为你不会划船呢,想不到比我划的还好。几时学的,大概又是小时候在农村修成的正果吧?”
“这还用问?”焦丽淑嫣然一笑,挺起胸脯傲傲然的应道,“当然,是我在农村跟一帮能拆天拆地的男顽皮学的。嗬,还像个梢婆吧?”
“一个渔翁,一个梢婆,恰到好处的一对。”见她那付洋洋得意的神态,郑晓华忍不住笑着揶揄她道,“难怪你妈妈说你还会爬树掏鸟窝,跳墙逮小鸡,不但连狗洞都会钻,甚至还包括时常和他们吵嘴打架。原来都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你这么捣蛋,学划船时他们倒没有借机会把你一脚蹬到河浜里淹你个半死啊?”
听他这么的夸大其词,焦丽淑不由红了脸,瞪着他羞涩的斥到:“去!要么你才钻狗洞呢!尽加油添醋的胡说八道!”说罢,又哼了一声,算是抗议。接着莞尔一笑,悠悠的划着船,看着他笑道,“别的没有,学划船倒确实是吃了一点苦头的。那时我还不会游泳,不当心掉到过河里去好几次,淹倒没淹死,水倒确实呛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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