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暖暖人情似纸,炎炎凉凉世事如棋(一)-《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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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儿离家出走前,曾拿了家里几百两银票。没想到八年过去了,小气的邵老爷还念念不忘呢。

    “是!”安儿敢作敢当,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安儿扯出一丝冷笑,硬生生受了。

    “偷窃!好,很好。”邵老爷训斥,“来人,将这个孽子带入书房,请家法!”

    旁边站着的那几个家仆,早都被这场景吓傻了。见老爷火,忙生拉硬拽的将安儿请入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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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上次归家,这次父亲不知热情了多少倍。邵安才过了桥,就见父亲带着家仆们,在桥头等候了。果真是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见儿子来了,邵老爷摆出一副慈父的样子,笑道:“左盼右盼,总算是回来了。一家子人都到了,只等你了。”

    邵安看着父亲虚伪的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邵老爷这次不怪儿子不答话了,为掩饰尴尬,他回头望一眼车队,没话找话的说:“东西多吗,带这么点人,伺候得过来吗?”

    “打小就这样过来的,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

    邵老爷脸色暗了暗,知道儿子还在怨自己,便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几个孩子中,就属你最调皮,也最出息。”

    邵安跟着他爹,并没入自家府邸,而是直接去了邵家大院。邵氏一家大举出迎,门外站着许多他认识和不认识的亲朋好友。

    毕竟邵安是小辈,便向几位伯叔倾身一礼,算是拜见。那些长辈倒是十分客气,哪敢真受全礼,全都连连摆手,还一个劲的称赞邵安。

    邵安与几位长辈谦让一番后,让大伯和父亲先行进府。邵老爷侧看向邵安,见儿子身穿靓蓝色软缎长袍,腰间绑着一根墨色鸟鱼纹宽腰带,外面披着一件黑色披风。一路上与几位叔叔寒暄谈笑,进退有度,对答有礼。那风度翩翩的样子,哪有半点小时候桀骜不驯的影子?可就在这个他看不上眼的孩子,现在却让他跟着沾了些光,在这么大的家族内,有了当家做主的资本。

    话说,邵安的父亲在家排行老二,性子懦弱寡言。在兄弟几个之中,并不算出众,成婚后便分出来一直单过。虽说邵府离本家大院只隔了一条街,但邵安也没见父亲天天去祖父跟前请安。唯有逢年过节,带上礼物,去本家表一表孝心罢了。

    由于邵安入仕的缘故,如今他爹反倒成为全府上下的主心骨了,一应丧事全权料理,俨然已有家主之风。这令大伯倍感尴尬,只得陪陪客人,打打下手。

    邵安在灵堂祭拜过后,低声问父亲:“祖父他怎么走的?”

    “大夫说是心血瘀阻。”

    “何日大殓?”

    “明日。”邵家的规矩是七日入殓,邵安总算在最后一天赶到,再见祖父遗容一面。

    “今夜,我想一个人为祖父守灵。”邵安忽然提出这个奇怪的要求,“劳烦父亲,让诸位亲友先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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