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弟罪躬身陷囵圄,解兄忧暗自相扶持(二)-《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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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安最烦有人在他看奏折时打扰,故而没好气的说:“是哪位?”

    “他说他叫徐磊,求您救命。”

    邵安干脆利落的回道:“不见。”

    下人领命传话去,张三跳下来问道:“他肯定是为了李洪义的事,你为何不见?”

    “他以前打了哥哥军棍,谁要见他。”

    张三一哽,没想到邵安还挺记仇的,“他们后来不是成朋友了嘛。”

    “我哥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他能和全天下人交上朋友。”邵安抿口茶道,“然而哥哥他一心待人,怎知别人是否一心待他?”

    张三明白邵安的意图了,意味深长道:“怪不得说,患难见真情。”

    张三话音刚落,阿瑞再一次跑来了,隔着门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那人不走。他说,您要是不见,他便长跪不起。”

    张三凑近邵安的耳朵低语,“看吧,是真情。”

    邵安却对张三摇摇头,转身对门外高声道:“让他跪着吧。”

    等阿瑞走后,张三抚额道:“你呀,就是多疑。非要让人跪上几个时辰才能信?”

    邵安不答反问道:“你说,徐磊和我并无交情,为何想到来求我呢?”

    “……不知道。”

    “绝对是李洪辉让徐磊来求的。但他为何不亲自来?”

    “哦,他被打了六十军棍,趴床上养伤呢。”张三是隐卫,什么消息能逃过他的耳朵?

    邵安起身在书房转了两圈,而后站在张三面前,盯着他眼睛问道:“李洪辉此人,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张三避开邵安探究的眼神,嬉笑道,“咱隐卫查人,你还不放心?咱能把他祖宗三代都翻出来。”

    “当然放心。”邵安也笑道,“只是奇怪高巍居然如此信任李洪辉,连这些事都告诉他。”

    “高将军选中的人,想必是不错的。”张三见窗外飘起了雪花,便向邵安辞行,“居然下雪了?雪下大了路不好走,走了,不送。”

    邵安从窗口望向张三在雪中穿行的身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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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冬的初雪,飘飘荡荡的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早,已是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了。

    一入冬,天气冷得如在冰窖似的,怎么暖也暖不过来。邵安穿了夹棉的紫色朝服,佩金鱼袋,再披上厚厚的深蓝色大氅,拿起桌上昨晚批阅的公文与笏板;随后坐上早已备好的暖轿,出门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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