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实军棍极为严酷,四十棍血肉模糊,六十棍伤筋动骨,一百棍伤残毙命。而李洪义又倒霉的恰巧撞到枪口上,让正想要杀杀新兵威风的校尉找到了个好借口。为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特地命所有新兵围观,并命行刑者重重的打。 “去衣。” 行刑者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李洪义狠狠的剜了那人一眼,然后一把将扯下上衣,松开腰带,随手仍在地上。 褪下衣服后,众人出一阵儿唏嘘之声。原来李洪义后背上布满了各种伤痕,枪伤、刀伤、剑伤、箭伤……不一而足。 行刑者也有些动容了,他打过那么多人,却从没见过这么可怖的伤疤。其中有一条伤疤斜着从左肩到腰部,几乎贯穿整个后背。 看着这么多凌厉错乱的疤痕,行刑者对面前之人有些同情了。但校尉不话,他也不敢擅作主张,只是缓了缓语气,指着长凳道:“趴下。” 李洪义无所谓的趴下了,闭着眼睛等棍棒落下。 行刑者举起粗重的军棍,对着李洪义的臀部,重重击下。 “嘭”得一声,第一棍砸落下来,激得李洪义差点呼喊出声。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军棍的厉害,这不似扁担打人轻飘飘的,而是十几斤的木棍,打在人身上,伤的是内里。 李洪义本想大喊出声,可一想到有那么多人围观,生生咽下了呜咽,只得咬牙忍着。此刻唯有棍棒声和报数声相互喝应,受罚者和在旁观看的人都噤若寒蝉。 “十,十一……”不过十来棍,洪义的臀部已经一片红肿,而他自身也感到两眼黑,脑袋开始昏昏沉沉。他费力抬头,使劲摇晃几下,想甩去脑中隐约冒出来的记忆。 然尘封多年的记忆仿佛被拉开了闸门,一涌而出,他的脑海中尽是一个瘦小的身影在棍棒下辗转挣扎的场景,耳中似乎还能听见那孩子惨叫哀嚎的声音,恍惚间听见孩子喊的是“哥哥、哥哥!” 李洪义觉得那个孩子一定是认识自己的。他好想去看那孩子的正面,可孩子被壮汉死死地押在刑凳上,脸朝地,什么都看不到。 “十九,二十……”身后的剧痛将李洪义的思维拉回当前,二十板下去,打得皮肉肿起寸许高,却仍没有破皮。 可洪义现在并不仅有杖责之痛,刚刚由于回忆,引他的头痛顽疾。他只觉得头痛、屁股痛,浑身上下哪里都痛。 李洪义只得将额头伏在手臂上,双手抓紧了长凳。听着报数的人慢悠悠的大喊出数字,李洪义心中只盼快点结束这场刑罚。 打到最后几棍,高高肿起的臀部终于不堪重负,表皮爆破,内在的瘀血飞溅出来,血腥的场面惊得围观诸人倒吸一口气。可行刑者老练,知道若棒伤处没有破,几天之后会炎、化脓,须得用碎瓦剌破皮肤,以排挤瘀血。如今直接给打破,省了他治伤时遭二遍罪。 “三九,四十。”行刑者收棍,去请校尉前来验伤。 ※※※※※ 寻亲之事到此算是陷入僵局了,李洪义闷闷不乐,很是伤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