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孙敕不但不领情,反而怒斥他道:“莫要诽谤邵大人,邵大人之才,在我之上。皇上圣明,观察入微,这才挖出邵大人,没有使明珠蒙尘。” 彭源平见孙敕是真生气了,再也不敢顶撞,说邵安的不是了。 孙敕慢慢平息怒气,继而开口道:“告诉你此事,一是让你心里有个准备。二是要给你派个任务:立刻去给吏部所有人传话,明日朝会,皇上提议丞相人选时,让他们都支持邵大人。” “大人您真铁了心支持邵珺义?”彭源平还是不死心,“他邵珺义科考时您乃主考,算起来可是您的门生呐。要是在前朝,哪有门生压倒师座的道理?” “还敢胡言!”孙敕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气又被激起来了,“本朝一向禁止科举师座门生之风,难道你忘了当年的科举案了吗?” 说到十几年前的科举案,可真是杀人数千,菜市口的地都被鲜血染红了一层又一层。那情景,让人至今难以忘怀,故而近年来再无人敢去拜师座,收门生了。 虽说当年科举案杀人无数,血流成河,但的确刹住了愈演愈烈的科举朋党之风。若不如此,主考们个个视天恩为己恩,视士子为家臣,长此下去,这天下究竟是谁家之天下? 见又惹怒了上司,彭源平缩缩脑袋,真的不敢多嘴了。 送走彭源平后,孙敕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去见见邵安,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孙敕到户部时,见邵安坐在大堂,浅笑着给下属们安排调度。堂内大小官员正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连带着户部上下都处处洋溢着安宁祥和的气氛。 毕竟户部刚刚经历了一番恶斗,好不容易大胜,众人自然是心情愉悦,对他们的新上司邵安也不再排斥了。 等邵安交代完事情,一抬头才现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孙敕,忙起身告罪,并请孙敕去后院书房叙话。 “看着你们户部一片祥和,连我心里都倍感轻松。”孙敕一边喝茶,一边说道,“你上任这才多久,户部就被你拧成一条绳了。” 邵安笑着调侃道:“这可得谢谢于承平呢。要不是他,户部哪能变得这般团结?” 孙敕也打趣道:“于大人要听了你这番话,那得气出病来啊!” 两人闲扯几句,孙敕言归正传,问邵安:“你还记得那日,我曾恭喜你即将荣登相位吗?” 那是邵安刚刚升任户部尚书时,孙敕说的话。时隔不久,他当然记得。 看邵安点头,孙敕笑道:“果不其然,珺义你宣麻拜相的日子不远了。” 邵安闻言心头没有半分喜悦,反倒紧锁眉头,为难道:“大人,在下……不想为相。这丞相之位,本该是您的。” “邵珺义!”孙敕也拉下脸,神情严肃的说,“你真的不知道,皇上为何要拜你为相吗?” 俗话说当局者迷,饶是邵安再聪明,也比不上孙敕旁观者清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