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心酸的幸福(8)-《我的老婆是地仙》

    站在厨房间门口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冯承辉,几步走过来,扶住老婆说道:“阿巧,怎么了?”冯嫂此时头部还在胀痛,特别是自己强行挣开,胀痛有些严重,不过她是一位通情达理的人,努力展现出一副微笑的脸,轻声说:“我以前不是一直有头痛病么,特别是下雨阴天的特别明显,刚才这位姑娘帮我调理呢。『『笔趣『『『阁Ww  W.『biqUwU.Cc”

    “那就继续调理呗。”冯承辉顺口说道:“人家是熟客,也是好意。”

    冯嫂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张蕾,小声说道:“可是,一开始帮我治头疼,效果挺好的,原来经常不舒服的地方总算不疼了,可是不知道怎么了,疼痛的地方一直往上跑,这位姑娘帮我追着治。”

    冯嫂说话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懵懂,自己捂着脑袋,似乎是在一边感受一边回忆:“后来,治着治着,怎么大腿也开始疼了。明天你就要出去工作,我现在这个时候腿疼,谁来帮我们看店?幸好现在只是大腿这个部位疼,多少我还能忍住,要是……咦,你看我的腿干什么,啊!”

    冯嫂说着腿疼的时候,因为老公扶着,就自然而然的抬起了右腿,左手还拍着疼痛的部位给她的老公看。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的怪异!自从半身不遂之后,冯嫂的右腿就失去了感觉。尽管还能够当个拐棍用,跛着走,这几年努力的恢复,也只能扶着墙,勉强半蹲,却绝对不能屈膝蹲下去,更谈不上抬起腿。冯承辉当然知道这个情况,每天晚上都帮她按摩右腿舒筋活脉,乍一看到她抬起大腿,愣住了。

    冯嫂惊叫一声,喜极而泣,连声道:“姑娘,谢谢你,姑娘,谢谢你啊,真的谢谢你啊!我这是要好了么?”她忍不住再次试着抬起大腿,虽然很勉强,不过还是能够强忍着疼痛做到。只是她也现,右膝盖、右脚腕和右脚还是没有知觉,右手也没有任何改变。无论怎样,她还是看到了希望,试探着看向张蕾,小心的问道:“姑娘,您能不能接着治?”

    张蕾无所谓的笑道:“好啊!”这句好啊仿佛是振聋聩的天籁,冯嫂和冯承辉的脸上露出狂喜的神情。旁边坐着的许诺站起来,把自己的椅子放在桌子旁的过道上。冯承辉扶着老婆在过道上坐下,把手臂摆在张蕾身前的桌子上。冯承辉赶紧去给许诺另外搬了一只椅子,恭敬的放在她的身后。

    做这些的时候,他的脸上一直是无法控制的兴奋。医生告诉他,脑溢血后遗症的恢复期是病后的最初两年。如果两年内没有明显起色,意味着一辈子就这样了。

    现在,虽然每天晚上他还是要帮助老婆按摩舒筋活血,不过他的心里已经失望了。他之所以坚持这样做,一个目的是不让绝望从自己这里开始,另外就是给儿子塑造一颗坚持的心。当然,老婆的腿没有知觉,如果不帮助她按摩和舒筋活血,谁知道会不会出现别的病症?

    足足用了一个小时,冯嫂的头部督脉、任脉才全部疏通。冯嫂不敢相信的握紧右拳、收起前臂,甚至举着右臂,冯嫂突然站起来,伏在站在一旁的冯承辉肩上,嚎啕大哭。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拥有健康的右腿和右臂是多么幸福、奢侈的事情!

    冯承辉没有把包子一次性的端上来,之前只是端上来四个笼屉,现在则是另外的四个笼屉,大家继续一边吃着,一边谈论着冯嫂的恢复。

    冯承辉和冯嫂两个人坐在旁边,陪着大家说着话,攀谈中冯承辉问起程云海怎么半年多没有过来,这才知道是考上了大学,去了L市。得知程云海是程建国的儿子,冯承辉的脸上露出了敬佩的神色。在他看来,程建国是个名副其实的企业家和创业者,连连叹息他被小人所乘,还说到机床厂这边也是被同样的小人整倒。

    说到最后,夫妻两个人偶尔对视一眼,转过头看着他们,眼中是感激的神色,却又欲言又止。程云海看到他们似乎想说什么,微笑着说道:“冯哥,有话直说,不要遮遮掩掩的。”

    冯承辉转头看了看妻子,有些愧疚的回头对程云海说道:“海兄弟,你嫂子这半身不遂,医院里都治不好,我们能够得到你们治疗,实在是天幸,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们。可是……我们夫妻就这么个希望啊!”说到这里,冯承辉的脸上露出难以启齿的羞惭,抬头看了看天棚,又指了指,颓然低头,轻声道:“我们的儿子前几年落水,大难不死,却落得个全身瘫痪,你看,能不能帮我们看看,还有没有办法恢复?”

    程云海抬起头看了一眼天棚,却闭上眼睛,没有答复。冯承辉两个人见他是这个表情,以为自己惹怒了他,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勉强的笑着说道:“海兄弟,你别为难,是老哥太贪心了……”冯嫂在一旁暗暗落泪,她也知道这有些过分了。

    程云海突然睁开眼睛,张口道:“你们儿子的情形我知道,窒息时间太长,经络闭塞。只是这不同于冯嫂,冯嫂只有头部的经络不通,我们帮助疏通这么一小段都需要一个小时,如果是全身,不仅情况复杂,耗费的时间也会特别漫长。”

    听到程云海突然开口,冯承辉和冯嫂的心里燃起希望,可是听到最后却知道,他们的儿子不是没有办法治疗,只是治疗的过程太长,显然对方不愿意费事。他们不敢乞求,穷困和卑贱的他们,已经承受了对方不可多得的巨大恩惠,又怎么能有过多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