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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上学回来干什么？家里出钱养你上学，不是给你玩的，给家里分点忧好不好？”里面长叹一声，“早几年在别的地方，人家像你这么大的孩子，早就赚钱养家，你看看你，和我一样，还不是废物！”

    “妈，不要说了，有朋友到我们家玩。”看着李茜依和吴玉刚面面相觑的脸，张蕾有些委屈，程云海倒是很坦然。张蕾看着他，先是有些感动，之后又变得恼怒，显然怨恨他找事。

    “咱们这个家，还能招待客人吗？已经被我弄得又骚又臭，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呢。快走吧！没人怨我这个病老婆子不会待客。”里面的声音依然强硬，不过已经能听出其中的失落。

    李茜依和吴玉刚已经转身，张蕾看程云海还没有走的意思，声音就不好听了，“可是，妈，是——”

    “知道我是你妈，就马上滚出去，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么？！”里面的声音更加愤怒和焦躁。

    张蕾小声对程云海喝道，“还不走干什么，准备看我的笑话么？”自己先转身往外走。

    程云海轻轻运一口气，含着声音透出，“阿姨，是我，程云海，四年前经常到你海洋家里玩的那个小海啊！还记得我么，阿姨？”

    “是小海啊，怎么不记得，只是你阿姨病得不像样子了，今天就不留你了，你和小蕾到外面去玩吧！”屋里面的声音缓和了好多。

    “阿姨，还记得我当年跟你学过气功么，你还在练吗？我练得有点感觉了，能给你治病了，你看，是不是让我给你看看？”程云海继续小心的问候着。

    “小海，不要骗我了，气功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如果气功有用，我练了那么多年，还至于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快走吧，不要再说了。”里面的声音虽然还能平心静气，不过能够感觉出压抑。

    “阿姨，我带来了一杯调好的药汤，你喝了，如果没有感觉，我马上就走。好不好，阿姨，我来看你一场，总要给我个面子吧！”程云海有些情难自禁。

    里面好久没有声音，终于传出一声叹息，“小海，难得你这么有心，你让小蕾拿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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