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车轮子好似压着石块了,砰地一声一阵颠簸,我的话被淹没在这巨声中,傅夜擎一个字也没听到,我们反而被这一抖颠的身子东倒西歪,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身上的伤口被这么一抖,疼的一阵痉挛。 傅夜擎紧张的问:“安安,你怎么样了?” 我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傅夜擎更是紧张担心了,让医生将车子开稳一点。 我盯着傅夜擎的下巴,几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傅夜擎,我多想回到刚结婚那时,看什么东西都是彩色的,说什么话,做什么表情,都觉得是欢喜的。 二十分钟左右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医生将我们送到镇上的医院,我记得好像已经八点了,也就是说我出事时在车上昏迷了至少半个小时。 送进医院,我被推进了手术室,傅夜擎一直抓着我的手跟着推车跑,一直送我倒手术室门口,他的手一点点从我的手心滑落,指尖触碰,到最后彼此的手里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眸光深邃而幽远的看着我,直到手术室的门合上。 送进手术室里,头上一片白光,来回走动都是白影子,支撑了这么久,我也很累,最后昏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的手术室,只知道这一觉我睡的很安稳,梦里面感觉一直有人抓着我的手,很是温暖。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缓缓地睁开眼,动了动手指,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抓着,我微微偏头看着趴在床沿睡着了的傅夜擎,他的身上还有昨晚我留下的血迹,他一定是守了一夜吧。 喉咙有点干,动一动身子也觉得疼,我并不想吵醒傅夜擎,可一点动静还是惊醒了他,见到我醒了过来,眼里透着喜悦:“安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咽了咽口水,说:“手疼,脚疼,额头疼,全身都疼。” 我这话夸张也不夸张,本来就是全身都觉得疼,但这话可把傅夜擎吓到了,脸色都变了,立刻说:“我这就去叫医生。” “傅夜擎。”我抓住他的手:“你就是去找医生,我还是哪里都疼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出了车祸,疼是肯定的。 傅夜擎眼里的疼惜跟紧张因为我后面这一句话褪去了不少,语气生硬地说:“孩子命大,没事。” 这语气,我知道他是气这孩子是‘思慕’的,我也没说什么,心底舒了一口气。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