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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蝙蝠们并没有真的逃走，而是按照薇薇拉的指示，整群扑到波尔曼身上，以异於平常的锋利獠牙从鳞片间撕下光冻状的肌肉，以能够伸长的尖爪划向他的身体。波尔曼霎眼间就被白色的蝙蝠群完全包围，有如化成了一个巨大的灰色毛球，几乎已经看不到紫黑色的鳞片和皮肤的踪影。

    「眷属们，撕下他身上的鳞片吧！」

    接着，蝙蝠们更是有如现腐肉的秃鹰般，睁大宛如烛光般通红亮的眼球，失去控制似的扑向波尔曼。拍动翅膀出诡异的振翅声，与近乎於愤怒和兴奋，「吱吱喳喳」的鸣声，以及獠牙与鳞片碰撞交错的响声，混合起来有如是来自地狱的交响乐。

    「滚开！滚开！」

    一只大象也敌不过一窝蚂蚁，波尔曼好像对海量的小蝙蝠完全没有办法，只是有如赶苍蝇般不停乱舞双手，想要把蝙蝠拨开。不过成群的蝙蝠显然是经过训练，和平常看到的野生动物完全不同，不但对命令言听计从，力量也比正常的蝙蝠大得多，撕牙的力度更是有如狂鲨。划破空气的声音不绝於耳，能看到一群大约十多只的蝙蝠，合力咬住同一片鳞片，然後使劲拍动翅膀，想要把皮肤表面的鳞片活生生扯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好痛啊！」

    即使波尔曼再怎样用力摇晃身体，也无法甩开牢牢咬住自己的蝙蝠，只能眼瞪瞪看着鳞片被撕下，出痛苦的叫喊。

    「混帐！你们这样小虫子！」

    坚硬的鳞片被撕下时并没有溅出血水，反而随即枯败腐朽，化成一片枯槁的叶片。

    波尔曼大喝一声，继而身体再次出现变化。

    暗紫色的舌头从被撕下鳞片的部位出现，舔过身上的蝙蝠，有如拥有强大的黏力，把它们吸入果冻状的黏稠身体。

    蝙蝠们随即好像溺水了般露出痛苦的表情，不断用力拍动翅膀，在波尔曼的身体内挣扎，想要从虎口逃出。

    薇薇拉见状，并没有感到十分惊讶，反以看着半空中的黑洞，面露笑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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