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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就这么令人讨厌吗？”凌小柔凄然地一笑，看着楚天说。

    楚天吁出了一口长气，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道：“小柔，你和琪琪是最好的闺蜜吧？”他话里有话地说道。

    “是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凌小柔站在楚天的面前，痴痴地望着他，两个清澈的大眼里忽然迷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伸出了一只皓白如玉的手，颤抖着，想要去抚摸楚天的脸庞。

    “小柔，不要这样，这对琪琪不公平。”楚天硬起心肠轻轻一闪，退开了两步，低声说道。

    “呵呵，我知道，可我已经无法自拔了。”凌小柔摇头惨笑，两个清澈的大眼里忽然怔怔地流出泪来，在那吹弹可破的脸蛋儿上越流越急，只是一瞬间就将那张美丽的脸蛋化为了一片如第一场春雨的泥泞与斑驳。

    “小柔，你这样不值得。”楚天立刻被这泪水触动了心田，语气也有了一丝松动，只是却依然不敢看凌小柔。

    “什么是值得，什么又是不值得，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凌小柔望着楚天，泪水汹涌不止。

    楚天抬起头来，眼中立刻充满了不忍，因为那眼中的悲伤就是一条河，河中飘荡着一颗破碎的心，楚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清澈透明的忧伤，干干净净，不搀杂半点杂质，却纯粹得让人不敢再看，因为每看一眼，便要被那悲伤所感染，同样心碎。

    “小柔，你这又是何苦呢？”

    看着那悲伤的、无助的、柔弱的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凌小柔，她此刻就像一株被狂风暴雨肆虐的幼苗，让人望之人心下无限痛怜。楚天的心如刀绞。

    拒绝是绝对残酷的。

    楚天也想来个长痛不如短痛，当即立断做个了结，以免日后夜长梦多，也知道心存妇人之仁一时的不忍，任由这种暧昧一直这样纠缠下去，以凌小柔的执拗恐怕最后会无法收场，但是那绝情的话他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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