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猛地一撑沙发的扶手，单腿站了起来，指着屏幕上的蔷薇，有些怨毒的说道：“你以为她是温驯的小白兔，无害的小白花？我的腿就是她硬生生的用一块小石头一点点的砸下来的，是一点点的……她就是个长着人脸的恶魔，在她面前撒旦都温柔许多！”

    看了一眼菲戈的断腿，莫若天古怪的轻笑几声，微微的摇了摇头略带讥讽的说道：“这女孩真有趣，实力比你强、心也比你狠，再加上墨者的拥护，要是可以与她合作，或许我的兴趣会更大些……”

    没用菲戈接话，莫若天看着屏幕上的蔷薇眯了眯眼，笑了笑说道：“你与她相比也有自身的优势，那就是你的心比她小，脑子又笨些好控制。”

    菲戈的脸抽了抽，抿了抿嘴唇，怒气压在心底，俊逸的脸上堆满了笑意，略带几分自嘲的说道：“我是笨了些，可我没有那所谓的气节，有奶便是娘。我的心不大，纨绔一世就好，我相信监察长大人一定不会吝啬那对你而言无用的星币吧？”

    “当然不会。我的梦想是将主的光芒散播四方，你是主最最忠诚的奴仆，你会得到你所需要的一切，钱财、美色，你所能想到的一切。”看着菲戈，莫若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养狗还要给根肉骨头，他提的要求并不过分。

    菲戈手扶胸口，神情郑重而虔诚的说道：“莫叔叔，与我合作是您的不二选择，不是么？我要的只是世俗的享受，而你却可以将教义不着痕迹的散播白虎星系。一星之主的信仰是不是会更容易得到认同？何况我的家族千多年来就是信奉我主的，相较于邪恶的异教徒，主也会不假思索的做出选择吧？”

    “你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愚蠢，咯咯……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到白虎星系，也知道我求的是什么。为了我的使命，你算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我也确实需要借助你的势力。好吧，好吧，蔷薇会人间蒸发般的消失，而如你所愿你的养父也会变成一个‘活死人’，不过他会再好好的活上几年，直至他真的统治这一小片星空……”莫若天对着菲戈伸出了右手，笑着说道。

    菲戈愣了一下，旋即兴奋地将自己的手在衣襟上层蹭了几下，笑着与莫若天握了握手。打了个响指，几名远远候着的侍者忙不迭的将一瓶红酒送了进来。

    菲戈英俊的脸由于兴奋涨得通红，手有些微抖的抓过杯架上的高脚杯，倒了一杯递与莫若天，旋即手停在半空，犹豫了一下、略显忐忑的问道：“莫叔叔，方便喝一杯庆祝一下吗？”

    莫若天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笑道：“酒，在教义中是恶魔诱惑人堕落的毒液，它会是你精神失控是主摒弃的原罪之一……在那些‘狂信者’眼中，饮酒、哪怕是一滴，也是对主最不可饶恕的背叛。但是，如今都已经是‘星际时代’了，有些教义也应该与时俱进一下，out、早晚会被这个时代抛弃，你说是吗？”

    轻摇了几下手中水晶的高脚杯，些许的泡沫挂在杯壁上，鼻翼凑了过去，微微扇合了几下，一股栀子花的清香溢满莫若天的口鼻。抿嘴一笑，莫若天赞许的对着菲戈点了点头：“你不错，知道我喜欢微甜的起泡葡萄酒！”

    “干杯……”高脚杯发出悦耳的声响，几只酒杯碰撞在一起。

    “你要的‘心月狐星’的那只小狐狸出了些意外，想要的话估计要等上几月……”莫若天轻薄红艳的唇鼓动了几下，一边细细的品着美酒入喉的甘香，一边淡然的说道。

    “莫叔叔，见外了。那笔佣金菲戈会一分不差的划到叔叔账上。有了您的帮助，那只小狐狸就变得可有可无。”菲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

    “那好，雅、翼，你们去摸摸那丫头的底……”莫若天对着那对孪生兄弟颌了颌首，吩咐道。

    ……分……割……线……

    因为没有秘书跑前忙后，蔷薇几人进到办公室中，只是每人得到了一杯温吞吞地白开水。玻璃杯的表面浅浅的刮了一层灰尘，握在手中立时会在杯壁上留下几道清晰地指痕。

    从待人接物看，这秦山明显是有些失礼的。可你会跟一个清廉到连秘书都没有的老人计较吗？何况这行人的目的也不是来“请客吃饭”的。蔷薇随手将玻璃杯放在右手边的茶几上，不着痕迹的在还算干净沙发帘上蹭了蹭手。

    拿起茶几上的一把破蒲扇，蔷薇一边咧嘴、一边猛力的闪了几下。这老头可真能装，大热的天也不开冷气，办公室的温度都快赶得上“桑拿房”了，热得蔷薇连吐槽的力气都攒不起一分。

    “这是侄女？一表人才的透着股机灵，不错……”秦山看了一眼蔷薇，笑着说道。站起身，走到北墙边的一个按钮处旋动了几下，办公室天花上的一条“古董级”的吊扇，哼哼唧唧的转动起来，连带着天花上劣质的涂层片片抖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碱味”。蔷薇对这老家伙的“清廉”更加无语起来。

    轻叹了一口气，蔷薇有气无力的站起身，对着秦山鞠了一躬，“行政长官您好，我叫蔷薇，是后勤学院的一名学员。”

    秦山摆手示意蔷薇随意一些，带着一脸慈祥的笑意，秦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道：“军人？不错、是个好出路。而且后勤又安全些，将来要是可以进入‘总后’那也算得上亲途无量。”

    “那里，主要是这丫头喜欢……”看着蔷薇，又看到秦山眼中的艳羡，墨守感觉脸上有光了不少。“前二十年看父敬子，后二十年看子敬父……”蔷薇无疑是墨守这辈子的骄傲。

    狠狠的将蔷薇夸赞了一番，秦山眼睛眯得根紧了一分，饶有兴趣的将始终站立在蔷薇身边的都敏俊打量了一番，保镖？绝没有如此气度。“这位是？”秦山对着都敏俊点了点头，略带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