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微臣飞廉,参见陛下。”飞廉进门便拜,张帝辛这便将手中案牍,置于一边:“飞大人久候,不知何事来寻寡人?” “前番家将飞刚,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陛下,微臣特来赔罪。”飞廉说着,这便将一方盒至上,“微臣来迟,却因家中孝守,故此迟来,此事还望陛下恕罪。” 飞刚冲撞已有一年之久,此番若不是飞廉来拜,张帝辛早已忘了还有此事,见方盒呈上,这便打开,却是忒得一惊,方盒之内,正存一颗渗人首级,其脸惨白,不见一丝血红,面色却无惊恐,应是被人已极快速度削去首级,放才这般模样。 飞廉见张帝辛面色有变,这便言道:“飞刚冲撞天子,已是死罪,承陛下仁慈,方才饶他多活一载。 张帝辛只道飞廉乃是当朝大夫,不想还是这般心狠之人,心中顿生三分芥蒂,这便将方盒至一边:“飞廉大夫家教好生严谨,深夜提头来见,就不怕惊吓了寡人,治你个欺君之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寻常官吏,一说欺君之罪,便不涕泪齐下,直呼饶命,也得心胆俱寒,不知言语,飞廉却是非常,听天子此语,语气依旧平淡如常,不见丝毫惧意。 “哦?你就不怕寡人杀你?”相传费仲、尤浑、飞廉、恶来皆是贪财忘义之辈,乃是殷商灭亡的四大蛀虫,张帝辛见飞廉如此,顿时来了兴趣,心道你这小人,寡人倒要看你装到何时。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恩泽四海,统御八方,微臣虽惧,却也无栖身之地,便是逃,也无处生天。”飞廉所言为惧,心中却着实不惧,便是目光炯炯,直视张帝辛,“陛下若杀,微臣在家中早已被斩,如何还能等到此时。” 飞廉此人甚是倨傲,似寒冬腊梅,自带了一种冰霜傲骨,全然不似后世贪财忘义之说,若得其心,或可承当大用,张帝辛暗中忖道,心中增上三分喜意:“你这飞廉,倒是好胆,这便起身吧,寡人不斥你罪。” “谢陛下隆恩。”飞廉起身,面色依旧如常,这便将手一拍,“微臣此番孝守,听闻陛下召妃,便从老家带上一人,不知陛下可是喜欢。” 先前费仲将召妃一事,弄得天下人人皆知,更有人言,便是为此,才逼得苏护兵反,张帝辛心中早烦此事,放欲阻止,却见门首之外,一妙龄女子闪入,此人一入,便感屋中光彩顿增三分。 此人一身绫罗粉妆长裙落地,半截腰间,竖一方细玉围绕,两臂玉藕一般直垂,手中展了一柄青箫,头上黑发如瀑,夹杂紧跟簇白翎羽,更显一丝娇羞,面如碧玉,眉似春柳,见逢天子,便将嘴角微挑,轻下腰肢,口称一声万岁。 便这一声,更让人如沐春风,更在云中不知时间何物,这一身皮囊,自是多一份嫌多,少一分则少,更如天仙初落,不知何家美女,又如雨荷初绽,自有一番轻丽脱俗,此人之美,便比妲己,也不落下分毫! 便是张帝辛望之,也不由一时失神,过了数久,方才缓缓回缓,飞廉端立一旁,眉角终起一丝喜色:“陛下,不知此人如何?” 物极必妖,此人虽美,必不是常人,张帝辛嘴角闪过一丝轻笑,原本道纣王身边,只有妲己便已祸国,不想此番又来一人,亦是殃民形色,这殷商江山,果真难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