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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了咬唇，知道惠芳已经不会再对她说什么了。只是，她静静的呆了一瞬，忽冲着芳姑姑说;“谁动的手？”

    芳姑姑不妨她问起这个，踌躇了一下，别过头去，说;“你可以回去了，如今追究谁下的手，有意义么？”

    莹姑只不动，说：“当年华禧宫的宫人俱都放出去了，只要我一个一个地去查，总能找到。”芳姑姑身子一凌，急切地扑过来：“你不要命了？你不怕......“

    莹姑大义凌然地:“怕什么，大不了舍了我这条接命去。”

    芳姑姑一拍大腿：“罢了，罢了。干脆告诉你，也好死心。你这性子怎的还根年轻时候一样。”顿了顿，附耳在莹姑耳边说了几句。莹姑两只眼睛陡地睁大：竟是他？

    走在回宫的路上，莹姑还是不能晃过神来，心内惊骇不已：到底生了什么？竟连李德海也参与进去？李德海当年可是宸妃宫里的小太监。

    她现下才意识到此件事情如果揭开来，必定是乎她的想像的。她看了看四周，忽然有点后怕，素心为何死了？惠芳也躲进冷宫。自己该怎么办？还要继续查么？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青石甬道上，整个人都有点飘，恍恍惚惚，竟走到了荷塘。

    此时，已是一塘的剩残枝败叶，夜光下，一片漆黑，远处有灯光映照在水面上，间或有水光点点闪烁！

    她抱着双臂，静静地看着黑沉沉的水面，恍惚间，素心出现在暗夜之中，笑着说：“莹儿，我要回去成亲了。”

    她一凌，看向暗夜，哪有人？

    她逃也似地离开了荷塘，一进门，却现陈太后正坐在殿中，一语不地看着她。

    她忙上前一步：“娘娘，怎的还不歇息？”一边向边上一个小宫女看了一眼，她忙捧过一旁的铜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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