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章 神射手对决,小养由基助你练手-《水浒任侠》

    (感谢本周少爷这么爱你的打赏......)

    在与孙静、陈希真等人议定在两日后由花荣、陈丽卿比试弓箭本事之后,陈希真眼中又别有深意的打量萧唐、花荣以及刘锜等人一番,便带着陈丽卿等人缓缓离去了。

    其中那个被抽得脸颊肿胀渗血的真大义虽然羞愤欲狂,可是萧唐位高权重,以他那身鬼神莫测的功夫一出手便已将他狠狠教训一番。真大义心知若无陈希真等人相助,自己也却非萧唐的对手,这时他那同胞兄弟真祥麟也缓步走到他面前,并低声劝道:“兄弟,来日方长,且容得萧唐那厮猖狂一时,有陈道子为你做主,还愁日后没个报雠雪耻的机会?”

    真大义闻言又往地上唾了口血痰,还咬牙切齿却含糊不清的嘀咕了数句,也只得与真祥麟随着陈希真离去了。

    一直眼巴巴呆立在当场的酆美、毕胜两个殿前司班直的虞候官在这个时候才松下一口气来。方才现场气氛剑拔弩张,他们两个既不想将萧唐得罪狠了,同时也不愿向萧唐示好的举动被孙静、陈希真这些高俅身边的红人瞧在眼里,届时如果其中任何一个有意整治他俩,向高俅说些风言风语,辛苦赚来的官爵职事在一朝之间,岂不是都要化作黄粱一梦?

    如今听萧唐麾下的花荣,以及陈希真之女陈丽卿口头已说定要以弓箭分出个胜负甚至生死来,酆美、毕胜随口又称祝花提辖能够大显身手云云,随后忙不迭又向萧唐请辞告退,生怕留的时候久了教殿帅府内其他官将看在眼里,去向高俅嚼听他们二人的舌根。

    而刘锜眉头紧皱,他不由冷哼说道:“的确是箭簇无眼,既然是行伍将领、将官之后,又何必非要以这等法子决出个胜负来?殿帅府中似孙静、陈希真那干男女只顾勾心斗角,若是一个不慎,军中健儿未在边庭报效国家,却要在汴京坏军中同袍的性命不成?”

    萧唐也是长长一叹,对刘锜说道:“小官人,既然恁随令尊这段时日在殿帅府盘住,高俅在汴京如何行事,想必我也不必把话说透。只为营私结党、排除异己,多少在汴京的行伍将士只顾逢迎上官,终日提心吊胆,胸中血性与壮志都已被磨消了。我等为了不遭歹人构陷,也少不得与朝中权佞尔虞我诈,而见机行事。”

    刘锜闻言沉默不语,他也十分清楚自己的父亲刘仲武若想在仕途上一帆风顺,就必须要与高俅紧密合作。而萧唐与高俅在汴京军司内争权夺势,矛盾也已愈发明显起来。刘锜也知道按他们刘家的立场算是站在了萧唐的对立面,可是比起名声不佳的高俅、陈希真等人物,他这个少年将才仍对萧唐的印象更好一些。

    其实算起刘仲武的子嗣,刘锜还有刘锡、刘钊、刘锐等几个兄弟,而这次刘仲武至东京汴梁在高俅的安排下觐见官将,并且受封做侍卫亲军步军司龙、神二卫都指挥使,却只携同刘锜一人至京师游历,也正是他的父亲对他的期望最高。就算刘锜心中鄙薄高俅的为人,却也只能凭他父亲与高俅的关系在官场谋个出身,然而他刘家背负高俅门下臣子这个烙印,想必那萧唐也清楚的很。

    略作踌躇之后,刘锜索性开门见山的对萧唐说道:“当年高太尉奉了官家御旨,做为监军征讨羌王子臧征仆哥以及叛我大宋的吐蕃诸部。其‘战功’十有七八,是出于家父军中所立,而也家父也深知官家为何调遣高俅托付于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使得高俅占了大半功劳,如今才得以做得三衙太尉......”

    崇宁四年时,我大宋欲取青唐,而家父因救援麟州都巡检高永年不利,而致使其被羌人首领多罗巴所杀。罪究战败之责,家父本该被判贬职流放之刑,可也是高太尉从中斡旋,使得家父的职事差遣不降反升,在西军中官居要职。我刘家与高太尉渊源极深,而萧节帅又与高太尉在汴京争斗得狠...蒙恁赏识礼遇,但是小可受高太尉举荐,萧节帅与我结交,却不顾忌我刘家与高太尉之间的干系么?”

    萧唐淡淡一笑,说道:“无论是令尊还是我萧唐,都是食国家俸禄的行伍军健,小官人意图效法令尊建功于国,想必也不是死心塌地愿为那高俅效命的吧?既然我与令尊同殿为臣,有朝一日,也未尝不能于你做得同袍同泽的军中同僚,朝中门户派系之别,又有甚么打紧的?”

    刘锜闻言先是一怔,他脸上喜悦之色也渐渐明朗起来,刘锜又对萧唐击节激赞道:“正是如此!既然都是我大宋铁血军健,又何必似朝中穷酸腐儒那般计较许多?朝堂无论何时总有权贵为谋一己之私尔虞我诈,可行伍儿郎壮怀激烈,终不成似旁人那般机关算尽。

    萧节帅这般见识与器量,也直教小可佩服尊崇!有朝一日,我也期望能与萧节帅并肩作战......如今家父也正要受调遣至边庭图谋攻略横山之事,而萧节帅于河东选练新军,届时由侧翼发兵挟制夏人银州、洪州等地,小可未尝没有机会与萧节帅会师横山,以保我大宋江山社稷。”

    刘锜显然是感觉到此次能与萧唐结识,也是不虚此行,他向萧唐拱手施礼,又转头向花荣望去,说道:“看来这位将军善用弓箭,两日之后,我也必然到场瞻目阁下的本领。也希望恁养精蓄锐,届时能大显身手,不至遭那歹人算计,小可这就告辞了。”

    花荣注视着刘锜离去的背影,叹声说道:“想来这个刘锜也是个言行磊落的将门子裔,既然是西军累代将门出身,怎地却与那高俅老贼做得一路?”

    萧唐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也感然说道:“朝中门阀官吏之间的利益来往,不是非黑即白,能一语道得清楚的。虽说他刘家眼下须仰仗那高俅老儿的权势立住根基,可是如果这刘锜是个前途无量的将种,他也不须靠倚仗一个朝中奸佞而立下不世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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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待萧唐交讫了在殿前司中的职事,而又离开了殿帅府返至自家府邸时,花荣与陈丽卿两日后于东京汴梁禁军校场拼弓比箭之事也在市井间宣扬开来。他们两个,一个是鼎鼎大名的任侠萧唐麾下的心腹爱将,另外一个则是近些时日在汴京中教人闻之色变的辣手女郎,是以消息一经传开,立即便引起了汴京上下的注意。

    而当萧唐回了府邸,也将花荣准备与陈丽卿比试弓箭之事向燕青、石秀、庞万春等兄弟说了,其中庞万春登时起了兴致,他忙拉住花荣,并问道:“花荣兄弟,那个唤作陈丽卿的婆娘,当真也是个善于引弓射箭的好手?你的本事我自然心知肚明,那厮敢与你较量彀满箭发的技艺,想必箭法也高,我也必要去见识一番...兄弟挟弓砺箭,两日后便专要与那陈丽卿去斗箭,之前又可有得着我之处?若有时你尽管言语一声,我必定竭力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