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 阅报方晓人间世 品文相与话短长-《抗战之谍海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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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来叔。”来叔一听,是郑颐玹的声音,然而郑颐玹。

    来叔披上睡衣,端着油灯,走到门口,他拔出门栓,用力一拉,取下一块门板,郑颐玹侧身而入。

    “郑书记,你这几日可还好?”来叔问道。来叔是白色恐怖时代的特科成员,在一次掩护中央领导入苏区时,被子弹打伤了腿,没有得到及时的救助,留下了残疾。所以组织决定将他留在sh负责潜伏点的情报工作。

    郑颐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还不赖,见了几个老朋友,76号现在满城的抓人,闹得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我先休息了,老李。”

    李慕来又检查了一下门栓有没有关死。

    夜出奇的寂静,皎月当空,纤云如缕,煞白的月光照进屋内,同黄晕的灯光交织着、混杂着。

    横竖在床上睡不着,她索性披衣起坐,拿过白天读的一本《紫罗兰》杂志,读了起来。

    这个刊物是sh有名的文人周瘦鹃主编,周为sh闲适派文人的代表,以前主编过《礼拜六》杂志,这个期刊主张写作要讲求性灵,反对文学有其他的现实功用。这与京派文人大不相同。京派与海派文人最大的冲突和对立,即为艺术而艺术,还是为人生而艺术。或者这种差异,同BJ破落大爷的倔脾气与sh工薪男士的遁逃现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史茜妮的目光不禁停留在一篇小说上,题名是《沉香屑第一炉香》,起便与众不同:

    “请您寻出家传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屑,听我说一支战前香港的故事。您这一炉沉香屑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

    这个故事倒是有意思,大致讲一个女学生投亲靠友,被姑奶带到风月场,沦为富家子弟的玩物,而最后被抛弃的故事。

    “故事虽然老套,但是这种叙述方式和文笔,在文坛还是头一此读到。”史茜妮对这篇文章非常感兴趣,“作者特别热衷对色彩的描述,不厌其烦地堆叠辞藻,为故事润色增光,反而让故事的情节成为次要的部分,作者肯定有过一定的绘画功底,否则这么琐碎的色彩,她居然都辨别的清楚,换做他人,许多的留白都会一笔带过,谁会这么穷形尽相地描述一个静止在屋内的窗棂和衣服。”

    “茜妮,你还没睡?”郑颐玹敲了敲她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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