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有眼识得金镶玉-《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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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温故在你只管放心,好好的养伤就是,其他的交给为夫处置。”赵无忧淡淡的笑着。

    沈言凝眉望着眼前的赵无忧,这人还真是了得,把谎话说得如此情深意重的,这大邺朝上下也真是少有。不过,若不是知道内情,谁能猜到赵无忧这明面人背面鬼的做派,竟是如此认真。

    “皇上那儿……”沐瑶顿了顿,“你是如何说的?”

    “且不管我如何说的,这人都在这儿受罚了,还用得着我说得更详细吗?”赵无忧轻咳两声,面上的倦怠显而易见。今儿她的确有些累了,是故着实不想再纠缠下去。

    沐瑶笑了笑,“这一次,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好好休息!”赵无忧撩开她散落面上的丝,“霍霍,好生照顾着。”

    霍霍颔,“姑爷放心就是。”

    语罢,赵无忧凉飕飕的瞧了沈言一眼,缓步走了出去。外头的院子里,廉明一言不的站着,似乎就在等着赵无忧。

    “去那坐会!”她顾自朝着一旁的凉亭走去。

    廉明仍是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跟着赵无忧,素兮守在外头,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

    “我今儿有些累,你最好长话短说。”赵无忧敛眸,抬手揉着眉心,看上去的确精神状态不太好。在宫里跟皇帝斗智斗勇,出了宫还得劳心劳力,谁都扛不住。

    环顾四周,廉明有些犹豫,他定定的看着赵无忧良久,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你在齐攸王府跟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东西都看到了,还问什么意思。我倒要问问你,这么优柔寡断有意思吗?”赵无忧有些不耐烦。

    廉明蹙眉,“你……”

    “你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明字,廉明?明镜高悬方称廉明,你若跟那明镜楼没有半分关系,那我倒要敬佩你跟郡主的感情了。萍水相逢,也能这般隐忍,还在大街上跟我叫板。我与郡主也算相处过一段时日,她是什么心性我也是摸得清楚的。”赵无忧挑眉。

    “郡主固然有些小聪明,但却没有大智慧,所以不可能想到要在大街上闹腾,借此来给她自己抹黑,以消萧容的戒心。”

    “想必这些日子以来,郡主也该跟你说过不少有关于我的事情。我们是联盟,不是敌人。若我真当要出卖郡主,那沐国公府的事情,我大可放手不管。”

    “我还是那句话,信不信在你,我给的时间有限,你自己看着办!选择全在你自己手上,别到时候怪我没给你机会。”

    语罢,赵无忧起身,她惯来不喜欢胡搅蛮缠,是故也不愿再多说什么。说得这么清楚还不觉悟,那这人留不留,也就没什么要紧的。

    “我需要时间。”廉明起身。

    赵无忧顿住脚步,幽幽然转身看他,“我可以给你时间,但答案只有两个,要么你选择跟郡主一样信任我,要么大家各干各的,到时候输了别来怨我也别连累我。我不会帮你也不会救你,毕竟谁也不欠谁的。该知道的,我早晚会知道,就好像那个金镶玉锁扣。”

    音落,赵无忧已经拂袖离去,独留下廉明站在原地。

    素兮轻叹一声,“但愿公子说的那么清楚,这廉明能听得进去。”

    “都挑明了还不识趣,那这人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处。”赵无忧冷笑两声,缓步朝着听风楼而去。

    仿佛想起了什么,素兮压低声音道,“卑职昨儿个夜里得了一个消息,前两日咱们的影卫现京城里似乎有人在活动,而且好像在找什么。所以卑职特意留意了一下,结果——公子你猜我现了什么?”

    “有人活动?”赵无忧想了想,“如果是东厂,你必定不会如此言语。丞相府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唯一能让你有如此神色的,恐怕就是那位不安生的齐攸王了。”

    素兮一笑,“终是瞒不过公子。”

    “那齐攸王又怎么了?”说话间,赵无忧已经迈步走进了听风楼。

    风吹梨树叶子嗖嗖的响着,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坐在了石桌处,回头望着面色微沉的素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素兮道,“卑职现那些人都是齐攸王府的,他们似乎是在找一样东西。卑职悄悄听了一耳朵,好像是什么盒子。”

    “盒子?”赵无忧凝眉思虑,“什么盒子?”

    “也不知郡主是否知情。”素兮抿唇,“要不问一问郡主,或许郡主能知道一二。”

    赵无忧摇头,“她虽然是从齐攸王府嫁出来的,但毕竟一直生活在蜀城,对于齐攸王府始终是不熟悉的。要说这盒子的事情,我估计廉明知道的,比郡主多得多。若真的想知道盒子的事情,也许廉明会亲自来找我。”

    素兮顿了顿,“那廉明看上去并不敢信任公子。”

    “敢不敢就看他自己的。”赵无忧觉得连说话的气力都快没了,劳心劳力的,实在是撑不住。回到了房间,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赵无忧本就睡得浅,是以谁都不敢轻易打扰她。这一觉睡得倒也是极好的,睁开眼睛,那人便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床沿上,眉目温柔的盯着她。  “睡醒了?”瞧着爬上自己膝头的小妻子,穆百里宠溺一笑,伸手撩开她面上的丝,将她圈在了怀中,“白日里跟皇上对弈游园,累着了?”

    她轻笑,“醋了?”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了进去,落在她的腰间软肉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有了这怕痒的毛病,这厮手指一动,她忙不迭推开他,一脸娇羞,“你这人……”

    “都是自家人,你害羞什么?”他快欺身而上,眼角眉梢微扬,那一副勾魂蚀骨的模样,真真是足以魅惑众生。

    “你别乱动。”她道,“你再敢挠我痒痒,今儿——”

    “今儿怎样?”他笑问。

    “今儿就回你的东厂,不许碰我。”她别过头,不去看他。

    穆百里低头轻嗤,“就这么舍得?”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

    音未落,却有温暖的唇,堵住了她未完的话。某妻奴顶着风华绝代的容脸,极为不要脸的笑着,“你这是要让本座,拿孩子套着你这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啐一口,“不要脸的死太监,你可悠着点,若是我真当有了身孕,皇上跟前如何交代。难不成要天下人都知道,堂堂大邺皇朝九千岁,弄大了礼部尚书的肚子?”

    这么一想也对,穆百里饶有兴致的望着她,“那你说,本座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话虽这样说,可这手上的功夫一刻也没闲着,该干嘛还是干嘛。

    被撩得有些受不住,赵无忧呼吸微促,“你、你听我说,我、我有话要跟你说,我……”

    “说!”他俯身咬着她耳垂,“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喜欢听。”

    “你这样,我、我如何说话?”她只觉得身上若星火燎原,实在是酥了骨头,使不上劲儿,连说话的气力都无法提供。

    他笑靥魅惑,“那就——不必多言。”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终是:破开清池分两路,单刀直入捣黄龙。搅动风云不辞苦,一腔热血敬娇娥。

    情到浓时,她的嘴里只有他的名字,再无旁的。他甚是欢喜,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所喊出来的,便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他很高兴,成了她骨子里的人。

    事罢,他揽了她入怀,“温故说你服药已经有一段时日,所以这几日得停一停,免得你的身子一下子接受不了雪狐心血之效,到时候被反噬便是无妄之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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