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晕死,丞相来了!-《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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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无法无天!”萧容切齿,“混账!”
胡青低低的劝慰,“王爷,郡主放任惯了,是故没有约束,这也怪不的郡主。此次赐婚乃是皇上下旨,虽说若是王爷推诿倒也无妨,可是皇上好面子,难免有些难堪。”
萧容又岂会不知其中缘故,只不过——有些东西,如今想想也的确是自己意气用事了,没有思虑妥当。算起来也是自作自受,所以此刻后悔似乎也有些晚了。
扶额揉着眉心,萧容轻叹一声,“盯着她,下次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若是郡主抵抗呢?”胡青问。
这的确是个问题,沐瑶是凤阳郡主,又会点功夫,而且性子又很冲动。这般争强好胜的女子,做起事来不管不顾的,若是有人敢拦着她,她必定是要动手的。
这么一想,萧容更觉得头疼。这丫头还真是惹祸的祖宗,重不得轻不得,得想个像样的法子好好的治一治。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若这丫头是个内敛沉稳的,也许他还得多存一份心思,可现在摆明了这丫头是个直肠子,所以只要控制就不成问题。
头疼,实在是头疼。
“郡主敢顶撞王爷,说明在郡主的心里,当王爷是一家人,方才听郡主那口气,只是任性罢了!”胡青只能捡好听的说,有些事儿得王爷冷静下来才能做出选择,否则你添油加醋的,到时候出了事还得怪在你的头上。
萧容轻叹一声,起身的时候眸色微沉。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在院子里很久,身子微微僵直,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良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一夜过得很漫长,每个人的心里都装着事儿。
有人提心吊胆,有人歇斯底里。
漆黑的角落里,传来女子低冷的吼声,“你说过不会杀人的,可你又骗我!”
有男儿的声音,低沉而暗哑,“我不想骗你,人真的不是我们杀的,如今我们只想自保,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我保证——我对天誓,只要拿到解药我就会走。到时候我带你一起走,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相伴一生。”
“你还在骗我?”她带着抽泣。
最后变成了呜咽,一种让人闻之心酸的哭泣。
僻静的假山后头,云筝被他抱在怀里,她埋哭泣着。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襟,双肩止不住颤抖。她哭得很伤心,是真的伤了心。
男子只有个背影,熟悉的背影。
“别哭,看着你哭,我的心好疼。”他低低的劝慰,指尖钳起她的下颚,微光里俯含着她的薄唇。辗转迂回,将她所有的哭泣都堵在了口中。
这微凉的山洞里,晕开糜-糜的气息,夹杂着紊乱的呼吸,有些迫不及待,有些低低的抽泣。分不清是你情我愿,还是别有隐情,总归是一场苟合罢了!
谁都不必带着真心,原本都没有心。各取所需,要爱要情,还是要权要利,都是人性的使然。云筝最后走出来的时候,又恢复了最初的衣冠整洁,理了理微微凌乱的,这才大步流星的离开。
不多时,男子走出假山,然后轻轻摁住自己的左眼,消失在花园一角。
晨曦微光之时,小桑榆兴冲冲的跑来找赵无忧,可在外头敲了门,里头却没有一点动静。
此刻,云筝与奚墨正端着早膳过来,见着小桑榆一脸不解的站在门外,心下隐约有些不安。云筝快将托盘塞给奚墨,疾步走到小桑榆跟前,“怎么回事?”
小桑榆摇头,“不知道,我敲了很久,可是大哥哥一直不开门。云筝姐姐,大哥哥是不是还在睡觉啊?可平时这个时候,她不是已经起来了吗?”
天日渐暖,入了夏的日子更舒坦一些。
云筝与奚墨对视一眼,奚墨犹豫,“按理说这个时辰,公子都该起来了,除非是他在里头,否则——”
“你们在干什么?”素兮走上前,“都围在门口嘀咕什么呢?”
“大哥哥不知道怎么了,里头没有动静。”小桑榆急了,“素兮姐姐,大哥哥不会出事吧?”
一听这话,素兮面色一紧,公子这几日在戒药,所以什么情况都会生。思及此处,素兮伸手推开众人,当即叩门,“公子?公子你醒了没有?公子?”
里头还是没有动静,下一刻,素兮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房门踹开。刹那间,所有人都涌入了房间。
房间里,一年死寂。
赵无忧穿着单薄的中衣,晕死在地上,嘴角有残存的血迹。桌案上的杯盏里,满是嫣红,可见是——素兮瞪大眸子,“马上去找温故!”
云筝还愣在那里,面色青白,最后还是素兮快将赵无忧抱起,对着愣的云筝一声吼,“去找温故,还愣着干什么?”
闻言,云筝撒腿就跑。
倒是把小桑榆给吓坏了,哆哆嗦嗦的站在床边,看着素兮快去生火盆,想将这屋子弄得暖和一些。年幼的孩子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这会子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床榻上赵无忧,想起了那时候在平临城之际,大哥哥是怎样的力挽狂澜,将这一场人为的瘟疫彻底平息下去。她对赵无忧几乎到了崇拜的地步,所以看到赵无忧此刻躺在床榻上,几乎只剩下一口气,小桑榆的心里是接受不了的。
“大哥哥,你是怎么了?”小桑榆哽咽着,“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大哥哥,你醒醒,我是妞儿。大哥哥说过要照顾妞儿一辈子,大哥哥不能说话不算数。大哥哥……”
孩子不明所以,低低的抽泣着,生怕她崇拜的大哥哥会醒不过来。
温故进门的时候,险些被门槛绊倒,好在快站住,这才面色紧了紧的瞧着床榻。见素兮此刻正在给赵无忧渡内劲,心知大事不好。
等到了床前,瞧一眼昏死过去,浑身冰凉的赵无忧,温故的脸色比谁的都难看。他几乎是推开了小桑榆,也顾不得孩子会不会摔倒,只想着赶紧取出金针替赵无忧续命。
体内的寒冰与乌香重新开始纠缠,此刻又紧紧的联合在一起,与赵无忧体内的蝴蝶蛊开战。冷热交替,寒毒难拔,让赵无忧陷入了深度昏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半夜里实在头疼得厉害,就想着起身去喝水,这才喝了一口水便觉得这水里有股咸腥味。喉间滚动,当即吐了一口血在杯盏里,还来不及呼喊便已经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金针刺入身体,不知疼痛。
素兮的内力灌入赵无忧的体内,也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半点用处。实在没了法子,素兮银牙一咬,“我去找千岁爷。”
温故并不拦阻,却见奚墨跌跌撞撞的进门,一脸的惊慌失措,“糟了,相爷来了!”
这话一出,无疑比赵无忧晕厥更令人胆战心惊。
“赵嵩!”温故咬牙切齿,“他还敢来!若不是他,公子能躺在这里昏迷不醒吗?这老匹夫,我非宰了他不可,大不了拼了我这条命!”
素兮一把拽住温故,“你疯了!这个时候还嫌事情不够大吗?温故,你长本事了,敢去杀了丞相?你就不怕公子醒来,先宰了你吗?”
“如果让他知道公子在戒药,他会放过公子吗?”温故厉喝。
“那也得忍着!”素兮有些慌乱,脑子有些乱,这个时候该想个什么法子才好,才能制住赵嵩过来呢?如果赵嵩知道公子在戒药,一定会……素兮不敢想下去。
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公子醒着,倒也能有个主意,可现在——现在怎办?
小桑榆算是听明白了,大哥哥原来是在戒药,而这些药很可能是出自大哥哥的父亲,即丞相大人之手。方才被温故一推,她也算清醒了不少,如今她正抬步往外走,“温伯伯照顾大哥哥,我去见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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