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恭迎王爷回朝-《奸臣》


    第(1/3)页

    赵无忧一身官服,穿得是精神抖擞。笔』趣阁Ww『W.  biqUwU.Cc昨夜熬着熬着便也熬过去了,只不过今早起来骨子里还是虚弱的。可面上苍白惯了,倒也瞧不出有什么异样。

    “公子这是要去哪?”素兮不解。

    赵无忧笑了笑,“回京!”

    “什么?”素兮骇然,“可齐攸王那头——”

    “自然是带着他回朝。”赵无忧眯起清冽的眸子,“他也算是任性够了,我这厢任由他试探,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素兮点点头,“昨儿夜里,城里头有动静,主院那头也不安生。卑职想着,估计是薛知府在四处找公子,可惜不知道公子已经回到了薛府内。”

    “没脑子的蠢货。”赵无忧淡淡然开口,抬步走出屋子。

    这院子内外防守,是故薛远见就算怀疑赵无忧回来了,也是断然无法进入的。是故若昨天夜里跟着赵无忧的人都是薛远见的人,那么这一夜也够他们折腾的。

    赵无忧直接去了知府衙门,堂而皇之的坐在王法大堂里,头顶上悬着那明镜高悬的匾额。见此情景,这知府衙门的衙役自然得急急忙忙的去找师爷,等着师爷回了薛远见,二人急急忙忙赶到知府衙门的时候,赵无忧的杯中水都换了两次。

    “知府大人来得可真够慢的,本官业已等你许久。”她从爬墙进薛府,然后又悄悄的出薛府,是故薛远见也被她糊弄得云里雾里,折腾得半死。

    “赵大人昨儿——”还不得薛远见说完。

    赵无忧手中的惊堂木突然拍在案上,吓得薛远见扑通就给跪在了地上。

    “知府大人行此大礼,本官可不敢生受。”赵无忧挽唇笑得嘲讽。

    见状,师爷回过神来,忙不迭将薛远见搀起,“大人!”

    薛远见面色白,“下官失礼!”

    “想来是薛知府昨儿一宿没睡,所以身心俱疲吧!”赵无忧淡淡然开口。

    “是!”薛远见颔,可这一点头又觉得不对,陡然意识到这是赵无忧在套他的话。骇然抬头,薛远见的脸上神情变得格外古怪,几分惊惧几分惶乱,“不不不,下官、下官——”

    “薛知府眼下的乌青,便是最好的见证。”赵无忧笑了笑,“你昨儿派人跟着本官,谁知那帮酒囊饭袋却没能跟上,反倒把本官弄丢了。于是乎昨天夜里,你们派人袭击了驿馆,可还是没能找到本官。”

    薛远见面色白,身子都有些微微轻颤,“下官不懂赵大人的意思。”

    “不懂没关系,权当是听个故事罢了!”赵无忧仍是温和至极的模样,“你们冲入驿馆,是因为觉本官失踪,料到这花解语与幻音二人怕是吐露了真相,是故想要杀人灭口。可惜你们行动失败了,是故昨儿夜里知府大人惴惴不安,惶惶了一夜。”

    薛远见还能说什么,这会子吓得腿都软了,站在那儿只剩下颤抖。

    要知道,对付皇命钦差那就等同谋逆,说白了是要诛九族的。这罪名一旦落下来,薛远见的身家性命,九族老小都得完蛋。

    下一刻,惊堂木再次响起,这腿软的薛远见又被吓在了地上,这一次可不是下跪,而是直接瘫坐在地,惶惶不安的望着高高在上的赵无忧。

    赵无忧轻笑两声,“薛知府这是作甚,本官还没下定论,你怎么就急着求饶了呢?”

    可谁不知道这丞相府的父子,是出了名的狡黠狠辣,一个比一个下手狠绝。想想当初的章家,最后的结局是什么?连那逃出生天的章涛,最后都死得这样凄惨。

    一想起那血淋淋的事情,薛远见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致。

    “赵、赵大人莫开玩笑,这玩笑可开不得,若是有人当了真,那可真当是要人命的。”薛远见试图用明面上的慌乱,掩饰内心的恐惧。

    赵无忧若有所思的望着手中的惊堂木,这一身的官服穿在身上,衬得她一声幽冷之气如同冥界来使。她的脸色本就白,如今眸色微冷的望着薛远见时,笑靥凉薄,竟平生一种不怒自威的气魄。

    “本官是在开玩笑,可这玩笑的初衷,不就是杀人游戏吗?”赵无忧眯起危险的眸子,“想用花解语勾引我,再用幻音迷惑控制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有些人为了能避开嫌疑,干脆失了踪。而有些人却作茧自缚,还以为自己有多聪明。绕来绕去,不就是试探吗?”

    语罢,赵无忧随手将惊堂木丢在薛远见跟前,当即出“啪”的一声脆响。

    薛远见呼吸微促,不敢置信的望着赵无忧。

    “你不必这样看着我。”赵无忧冷笑两声,徐徐起身,这一品大员的官袍穿在身上,透着丞相府自带的威严之气,“我赵无忧最恨的便是试探!薛远见,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素兮一拍手,6国安当即从门外进来,身后的奴才手中端着一些东西,“知府大人可以看看,这都是好东西!”

    一块红布盖着,里头也不知是什么。

    薛远见瞧了一眼被摆在自己跟前的东西,慌乱中看了师爷一眼。师爷白着脸,战战兢兢的打开红布,而后一声惊叫便瘫软在地,再也没能起来。

    红布下面,是一双玉手,还有一份口供。只不过这份口供的材质很特别,莹润而白,看上去如女子的肌肤一般光滑细腻。

    薛远见只觉得一口气卡在胸腔里,瞪大了眼睛愣是喊不出声来。

    6国安不紧不慢的蹲下身子,拿起那份供状塞进了薛远见的手里,“知府大人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这张供状不像寻常白纸,摸上去是不是有特别的熟悉之感?”语罢,6国安笑得冷冽,“解语姑娘说,这双玉手就留给知府大人,权当是报答知府大人这些年的照拂。”

    “而这张人皮纸嘛——”

    一听是人皮纸,薛远见当下眼翻白,晕死过去。

    6国安凝眉,无奈的回望着堂上的赵无忧,“大人,他晕了。”

    赵无忧揉着眉心,“你不该吓唬他,如今还怎么问供?”

    “无妨。”6国安笑了笑,“卑职想着薛知府想来会有所惧怕,是故早早的带来温大夫在后,有温大夫在,这起死回生约莫也不成问题。”

    果然,温故从外头走来。

    一针在手,万事无忧。

    薛远见是在疼痛中惊醒的,睁开眼睛便看到温故在自己的虎口处扎针,疼得他嗷嗷直教,还以为是上了断头台,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脖子。

    “还好,脖子还在!”温故拔了银针,“真是不中用,一张人皮纸就吓晕过去。”

    一听人皮纸,薛远见当即腹内翻涌,连滚带爬的躲开那张人皮纸供状,“那、那是、是——”

    “幻音姑娘把什么都说了。”6国安不紧不慢的开口,东厂的人对于这些东西是最熟悉不过的,就跟家常便饭一样,也都见惯不怪,“可幻音姑娘也有个要求,那就是扒了解语姑娘的皮,在上头写认罪书。”

    6国安小心的摊开认罪书,“这东西呢是卑职亲自下刀子取下来的,所以无论从皮质均匀上还是损伤处来说,也算是一等一的手法。”当然,更好的是他家的千岁爷,那剥皮抽骨的功夫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完美。

    “只要把这东西往皇上跟前一送。”素兮笑得凉凉的,“知府大人的脑袋,可真的要搬家了。”

    “你们自以为能把东西送出去吗?”薛远见抖如筛糠。

    “倒是忘了,知府大人截下了咱们的信件,也不知如今藏在哪儿呢?若是还留着信件,那可又是大罪一桩呢!”6国安与素兮一唱一和。

    素兮点点头,“这个倒也好办,想来事出突然,这薛知府还来不及撤离那些截信的奴才,只要现在继续放出信鸽,约莫就能抓到那个人。到时候带到知府大人跟前认一认,大概就真相大白了。”

    语罢,素兮抬步就走。

    “不!等等,等等!”薛远见差点哭出来,一双眼睛通红如血。

    一个大男人,被逼到这般绝望的境地,当真也算是窝囊了。

    “等什么?”赵无忧优雅安坐,抿一口杯中水,微微凝眉望着他,“等薛知府安排好了,本官再行动?或者薛知府亲自去把王爷请出来,那之前的一切本官都可以既往不咎。”

    “王、王爷?”薛远见已经乱了方寸。

    赵无忧挑眉,“不愿意吗?”

    “不必请了!”有声音从后堂出来,浑厚而磁重。

    赵无忧不紧不慢的起身,笑靥无温的瞧了一眼薛远见,转身便朝着那人躬身行礼,“下官赵无忧奉皇命,恭迎王爷回朝。”

    一道墨色的身影停驻在赵无忧身前,四下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行礼,只听得各自胸腔里的心跳,在不断的加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