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完,程风雨看了看时间道声别,一手搂猫一手拎儿子,简直是不带一片云彩地走了! 太阳落山了,一口没动的咖啡也凉了。 白卓寒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下爆炸般的信息量,其实他唯一在乎的——只要唐笙和唐笙在意的人们不遭受危险就好。 “steven,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事?”上官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突然觉得,当初把我和唐笙设计在床的人。可不可能也是文惜呢?” “蛤?”上官言没想通,白卓寒这凭空而降的脑洞是从哪里来的。 “唐笙说过,那天我回国的航班信息,她是从冯佳期那里得知的。当时她在文惜家里吃饭,然后直接叫了车来机场。路上就被人下药迷晕了——”白卓寒越想越觉得逻辑渐渐清晰了起来,“也就是说,知情人除了冯佳期,就只有文惜了。” “那她这么做地目的是什么啊?让唐笙嫁给你?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啊?” “呵呵,我倒觉得这件事的目的并不在我和阿笙身上。而是在冯写意身上——”白卓寒攥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你想啊,冯写意之所以把这股仇恨燃得像要屠城似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你是说,他对唐笙的爱很有可能磨灭了替父报仇的遗志。所以文惜才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将冯写意利用殆尽?” “目前来看,这是最合理的动机了。”白卓寒点头道,“但是我更倾向于怀疑文惜的背后还有人推波助澜。而这个人,有意将白家和顾家塑造成导致冯骏天死亡的罪魁祸。” 上官言觉得,光凭文惜一个女人,要做到这样运筹帷幄的水准的确是有难度的。 “那,会不会是冯写意所说的白三先生?” 白卓寒表示这是有极大可能的。 “这个白三先生骗了文惜,而文惜又骗了冯写意。兜兜转转的,大家都是傻逼。”白卓寒觉得有点懊恼——事情越牵越深,谜团貌似渐渐清晰,但一步一步也只是砍掉了外围的爪牙。 至于白三先生究竟是谁,依然没有任何着落。不过这三个多月来,对方貌似也没有什么动作——白卓寒宁愿相信,这要是冯写意自己故弄玄虚编造出来的该多好? 大家经历了重重苦难,才有今天这来之不易的云开月明。他承担得起,却害怕唐笙再也承担不起了。 “算了,文惜的事暂时交给程风雨吧。我劝你还是把精力放在公司上,听唐笙说,下个月她也要回去上班了?” “嗯。你呢?办完婚礼以后,你会带着书烟去哪?” “不知道,看她想去哪呗。其实我知道,她更倾向于留下T城。说这是她的家乡,就算记忆不美好,也希望能落叶归根。”上官言跟韩书烟的婚礼订在年底,目前各种筹备,“但是,我总觉得她可能是有点忌惮见我家人。所以不愿跟我回欧洲。” “你父亲太严厉了。” “你以为谁家的老爸都跟你爸的画风一样另类啊?好好一个爹当得跟孙子似的。” 上官言的父亲拥有英国世袭伯爵之位,就跟中世纪古堡里壁画上走出来一样。据说,能见到他笑容的人,差不多都被吸干了血钉在十字架上了! 这样刻板的男人,能拥有一位那么热情奔放的拉美模特做妻子,也是很颠覆三观的。 所以上官言作为联合国杂交产物,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堪比奇葩界的一股泥石流。 “我爸只是装糊涂罢了,其实心里比谁都明镜。”白卓寒对父亲的评价越中肯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之所以理解不了他,只是因为年龄和经历不够。 “那孩子的事呢。你是要装下去,还是要弄清楚?”上官言表示说,“叶溪下个月就要回国了,我知道她们中心医院的遗传科那里也有亲子鉴定可以做。 你要是真的怀疑小白糖——” “我不知道……”白卓寒摇摇头,“其实,真的假的又能怎么样呢?无论生什么,我都不可能再跟唐笙分开了。” *** 洗完澡出来,白卓寒看到唐笙正在哄着小白糖唱催眠曲。 小丫头趴在妈妈瘦削的肩膀上,眯着眼睛嘟着嘴。 睡着的样子,就像这世上一切美好的小生命一样,依然可爱。 “卓寒,你抱抱好么?我腰有点痛。”唐笙对白卓寒说。 要是之前,但凡自己逞强抱着孩子过五分钟,白卓寒都会心疼地主动接过来。 但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他站在一旁盯着孩子的脸看——看啊看的,也不说话。 唐笙主动把小白糖交给他,他却愣了一下才伸手。 结果差一点点没抱住,孩子吓了一跳,哇一声哭了。 唐笙抱着她,一边拍抚一边哄着:“好了好了,乖乖的。爸爸累了,抱不动我们小白糖了是不是?小白糖长胖了,好重的呢。” “阿笙……”白卓寒从后面伸出手,轻轻将她们母女环在怀里。呼吸落在唐笙的耳畔,弄得她脖颈痒痒的。 将孩子交给上楼来的芳姨,唐笙转过脸抱住白卓寒的腰,扬起眼睛笑眯眯地看他:“卓寒,你怎么了啊?” 白卓寒没说话,就只是认真而深情地看着唐笙的眼睛。 女人红了脸颊,轻轻咬了下唇:“你是不是,要把今天没做完的事……” 白卓寒摇摇头:“就是想抱抱你而已,今天有点累,先不了好么?” “那,早点休息吧。”唐笙踮起脚,在白卓寒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去铺被子—— 灯关了,夜深了。白卓寒始终无法安稳入睡。 他把一只手慢慢搭在唐笙的腰间,暖暖的呼吸撩拨着她柔软地丝。 “卓寒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唐笙也没睡,她感受得到白卓寒异样的心跳。 “突然想到一个事,想问问你。” 听白卓寒这么认真的口吻,唐笙翻了个身,转过来。 “你说,冯写意是不是整过容啊?” “蛤?”夜色中看不清神情,但不妨碍唐笙一脸懵逼,“你说什么呢?” “我是在想,长那么帅的人不可能那么恶劣。他是不是本来长得特别丑,后来去整容的啊?” “白卓寒你说梦话呢是不是?”唐笙笑得差点岔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别神经了好么。佳佳也很漂亮啊,难道人家兄妹一块去整容啊?” “整容这种事,总是自欺欺人的。自己虽然光鲜了,将来可怎么跟孩子的基因解释啊。” 唐笙撑起来,打开台灯:“卓寒,你今天中邪了啊?” “你当我说梦话吧。”白卓寒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像咸鱼一样躺平。 明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明明已经决定了不要去证实。心里却还是很没出息地犯郁闷—— 唐笙悻悻地关掉台灯,躺回去。她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若真是想要和谐到像人家夫妻那样随性自然——只怕还需要好好磨合一段时间。 就这样各怀心事地睡到半夜,唐笙现白卓寒突然又很精神地往上爬。 “不是说累了么?”唐笙轻吟一声。 “还好,突然又想你了。”白卓寒吻着她。一边吻,一边伸手去摸抽屉。 “戴么?”唐笙双手抓住他健硕地肩膀,“你不是说,还想再生个好看点的么?” “那也要等你身体恢复好再说。”白卓寒温柔地说,“阿笙,不管小白糖好不好看,她都是我们的女儿。我像你一样爱她,知道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