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扑朔迷离-《穿越之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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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小路子便出事了,若鹓不得不做出些联想。可小路子的死同昨日之事可有什么联系,他到底是失足落水还是为人所害,若说是失足,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若鹓一时半会却理不出个头绪来。
“你们方才说,小路子是月琴的同乡?”突然想到什么,若鹓出声问道。
“是,奴婢听月琴姐姐说,小路子是她亲戚家孩子,小路子偶也来寻过月琴姐姐,奴婢听他都是唤月琴姐姐作姐姐的。”疏影答道。
若鹓又询问了几句,见几人知道得不多,便也作罢,只吩咐待月琴回来了让她到屋里来。
月琴到若鹓跟前回话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了。若鹓刚用过早膳,桌上的碗碟还未撤完,月琴垂着头走到若鹓跟前,给若鹓请了个安。
若鹓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月琴一眼,月琴面色倒还平静,只是眼睛肿得有些厉害,即便敷了粉,也没能遮住,整个人也不似平日,萧索气息浓重。
“瞧你身子不大舒服,还是先回去歇两天吧,等休息好了,再过来。”若鹓未料到小路子的死会对月琴打击如此大,听疏影几人的说法,月琴与小路子相处时也不大热络,本以为只是普通同乡,可现下看来,恐怕未必。
月琴又福了福身子,才道:“蒙主子记挂,奴婢无事,昨日奴婢未同主子禀告,私自离宫,奴婢领罚。”
若鹓拉起月琴的手,转而同旁边几人道:“你们月琴姐姐屋里头可是没有镜子?”
若鹓的问话叫屋中几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良辰答道:“自然是有的。”
“既是有镜子,怎的你们月琴姐姐脸色如此憔悴,她自个却没瞧见,还要逞强来屋里头当值?我可不想落得个苛待宫人的名声。”若鹓嗔道。
听见若鹓这样说,几人才明白过来,疏影、良辰二人笑着上前将月琴一左一右架回了屋。
挥退了屋中的宫人,若鹓道:“香今,昨儿个的事你一丝不落、仔仔细细地说给我听。”
“是。”
不是她多疑,只是小路子的死太蹊跷了些,月琴是青州人,香今回报她说小路子是北平府人,怎么算也算不得是同乡。何况前两日小路子反常的举动,让她不得不怀疑,或许小路子是在向自己求救,只是不知他为何放着履郡王不求,却偏偏来找到了自己。许是,履郡王救不了他,自己却可以?若说这样的人……倒是不难猜想,若鹓皱了皱眉。
本欲同胤禛商量,可一想到他诸事缠身,十三也不遑多让,若鹓便寻到了十七,将此事托付给了他。
送走了十七,一旁服侍的良辰同若鹓闲话家常,说起果郡王过几日要迎娶侧福晋,若鹓不由惊诧。自她从塞外被康熙接回宫中,便多有听闻十七同福晋感情笃深,她自己也见识过许多回,钮祜禄氏自小产后身子始终未能调理好,可这些年即便钮祜禄氏无所出,依然不见十七对其有何不满。十七的母妃更是谦逊和婉之人,即便迟迟未能抱得亲孙,亦不曾刻薄过钮祜禄氏,更别说会做下同大多数后妃婆婆一般,唤儿媳妇入宫敲打的事情,怎的如今突然就要娶侧福晋了?
十七如今已是年近而立的人了,私下里却仍如幼时一般爱唤她鹓鹓姐姐,在她跟前,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也爱同她说些私事。可这件事,他却丝毫不曾提及,是觉着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一提?还是他刻意不在她跟前提起?他可是……知道些了什么?
良辰见若鹓一直未出声,看样子怕又是在想事情,便也识趣地领了屋里头的宫人退了出去。
若鹓微微咬住下唇,一些她本以为早已忘却的画面却又出现在脑海里。那些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黑暗日子,那个她无力反抗却也无处躲藏的华丽牢笼,那张她恨极一生也怕极一生的面孔,还有那个笑容甜甜,与她踢毽子,喂她喝参汤的小姑娘,还有那一缕香,一只打着五福结的荷包。
那年她从竹箢变成了若鹓,回宫第一次见到十七,他后怕地搂着她半晌不肯起身,还要将自己脖子上戴着的荷包送与她,她大受触动。若鹓虽未接受,过后却配了五彩线,打了个精致的五福结替换下了荷包原本的红色线绳,既漂亮又结实,十七得了,显摆了好几日。
是而,当她在汀芽身上见到那打着五福结的荷包上,很是怔了怔,这五福结或许有相似,那荷包是十七额娘的针脚,且一看便是经年的,总不会这般巧合。她将心思按在心里,对汀芽却比其他几个格外松心一些的,哪知……
“格格,格格你这是怎么了?”疏影的呼唤声将若鹓从黑暗中拉扯回现实里,若鹓急促地喘息着,目光一时茫然得找不到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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