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骨伤恨意-《蛆蝇尸海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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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鹰连声致歉,回头查看场中形势,暗想:这玄镜功夫奇高,好在自高身份,此时并不出手。而那与李书秀相斗的剑客,只怕是玄镜的徒弟。说不得,我得助李书秀除去此人,随后再联手与玄镜相斗。

    他心思一定,施展身法,如野兔般在箭雨中躲闪,来到敌阵近处,假意袭击郡主,趁着敌人心神稍乱,跃在马背之上,飞身直取剑客,那剑客骂道:“好不要脸!”转身躲闪,险险躲开苍鹰的猛攻,便在此时,苍鹰感到一股凌厉掌风如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

    苍鹰回身出掌格挡,同时将短剑飞掷而出,对准的并非那剑客,而是朝他遥遥发掌的玄镜。玄镜万料不到此人居然如此狡诈,此时他全力出掌,防守薄弱,只听嘶地一声,短剑刺入玄镜肋下,顿时血流如注。同时,他的掌力正中苍鹰,将他如碎石般击飞出去。

    李书秀轻叱一声,长剑招式凌厉,变化繁复无方,那剑客遮拦不住,长剑被李书秀绞脱了手,李书秀趁势一招“铁圈扫腿”,正中剑客脸颊,他惨呼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呕出一口鲜血,一时竟爬不起来。

    李书秀剑指剑客咽喉,对一众蒙古鞑子说:“放下弩弓,不然我杀了他。”

    玄镜将短剑从伤处拔出,凌空点穴,止住鲜血,笑道:“这小子鬼头鬼脑,居然能伤得了我,但挨了我这‘金花不落掌’,只怕此刻也早已见了阎王。”

    李书秀侧目朝苍鹰那儿瞧了一眼,见他一动不动,心中不禁一阵哀伤,又见玄镜如此功力,脸上变色,手中长剑捏得更紧了。

    玄镜看看倒地昏迷的爱徒,心中百般不忍,望了望九和郡主。郡主沉默半饷,说道:“我放你们离去,你们放了天德师兄。”

    李书秀怒道:“交出凶手,将藏宝图还给我们!”说着长剑往前一伸,抵住天德脖子上的肌肤,她用力稍重,几乎刺出血来。她身后的哈萨克族人纷纷跳了出来,大声为她股劲儿助威,一个个满脸激愤之色。

    李麟洪暗暗发愁,心道:这些哈萨克人真不识好歹,我们虽然表面上占据上风,可敌强我弱,若是对方不管人质,一股脑冲过来砍杀,咱们可万万抵挡不住。

    九和郡主见这等场面,不禁怒火中烧,心想:还真当本郡主怕了你们么?于是冷冷说道:“玄镜道长,天德师兄英勇战死,我回去定然重赏你们全真教。我数到十,若她还不放人,我便下令将这些人全数杀了,一个都不要留下。”

    玄镜长叹一声,跃下马来,叹道:“小兄弟,你若伤了老夫爱徒。老夫发誓,若能由此生还,定会用尽手段,杀光天下所有哈萨克族之人。”

    李书秀心头极为犹豫,她武功虽高,心地却着实善良,生平极少杀人。这天德与她无冤无仇,此刻毫无还手之力,更是下不了手。她彷徨无措,刹那间竟浑身颤抖,露出女子柔弱之态。

    活下来哈萨克的勇士走到她身旁,拉普毫不畏惧的挡在她身前,说道:“李兄弟,你先走。回去告诉我爹爹,说我拉普生死都不曾害怕,还有安曼,你让她不要等我,若你有心,便娶了她为妻吧。”

    李书秀心下凄苦,想要朝心上人一述衷肠,可又如何说得出口?她想了想,咬牙说道:“我和你们一起死在这儿,大伙儿早就说好同生共死,我万没有独活的理由。”

    此言一出,居然惹出哈萨克人一片赞同之声。李麟洪在一旁瞧得傻了眼,他想:这些哈萨克人都是些死脑筋吗?这非但是下下之策,简直可谓愚不可及。若是李兄弟逃了出去,这些人说不定还能作为人质,苟延残喘。若他留在此处,那才真是枉送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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