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们并没有去附近的民政局,而是绕去了市中心的,这会儿有些堵车,大约两个小时,我们才到达目的地。路上,我鬼使神差般翻开了手中结婚证,照片里的我和周奕琛,笑得要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一看就知道不是心甘情愿结婚的。 在我呆之际,苏叙为我解开了安全带,轻声说。 “到了。” 我下车后,苏叙也没有要跟下的意思,他探出半颗脑袋,说。 “我在外面等你。” 由着证件齐全,亦或是周奕琛提前打好了招呼,流程十分简单,没过多久,我手中的结婚证就变成了两本离婚证。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地觉得委屈,整个人就像泡在了柠檬里,酸涩得不行,我坐在民政局大厅的长椅上,看着人来人往,他们几乎都是成双入对,只有我是一个人,显得格外突兀。 我在想,如果许桃早些把话说开,或是周奕琛稍微对我敞开这么点心扉,我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么多磨难了?也许我不会和池上泉继续走下去,但起码能做一个普通人,过着朝九晚五,没有烦恼的生活。 我不懂,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其实我和周奕琛相处的这段时间,也不能说没有一点开心,但痛苦远远大于了开心。不仅是我,就如许桃所说,他也很痛苦,夜深人静,他躺在我身边,眉头总是拧得十分紧,而他眼眸中的那些柔情,大抵也不属于我。 而我呢,我觉得自己是恨他的,恨到想手撕了他才痛快。 我本可以大闹一场,然后撕破脸皮,可周奕琛完全不配合啊,他阴沉着张脸,就算我一巴掌糊他脸上,他也会不为所动。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长椅上坐了多久,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是一个陌生号码,等这个号码打来第三通,我确定不是对方拨错了号,才接起来。 “苏南小姐是吗?” “嗯。” 这声音有些耳熟,可我想了好半天,都没想起来究竟在哪里听过。 “您好,我是周奕琛先生的律师,请问您现在还在民政局吗?” 我愣了愣,才回。 “在……” 话音还未落下,那头的人就兴冲冲地说,“我看到您了,您坐着别动,我过来。” 片刻,我看见一个摸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向我走来,他看见我,像是一愣,而后特别绅士地从口袋中摸出了手帕,递给了我。 我没动,他虚指了一下我的脸,我好半天才摸向自己的眼角。 我能说自己很不争气吗?什么时候哭了都不自知,更可笑的是,我都不知道这眼泪是为了什么而流。 “我叫严煜,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严律师,都行。” 我看了看严煜,总觉得他莫名眼熟,他个子很高,大约有一米九左右,若他不自我介绍,我一点都无法将律师这个职业与他的形象挂上钩。 “您与周先生离婚后的财产划分协议,您仔细阅读了吗?” 我当即摇了摇头,什么财产? 他见我一脸茫然的模样,也并没有很惊讶,轻咳了一声,就问。 “您现在方便吗?我们可以先找一个地方细谈,您大致没看离婚协议书后面的附件,不过也没关系,我这里都有备份,也有些东西要交给您。” 我的确想答应,可想到苏叙还在门外,我就拒绝了。 “我们下次再约时间吧,我哥哥还在等我。” 严煜笑了笑,“您哥哥在也没关系,其实不需要浪费您太多时间,您看完后,签个字,就可以了。”他很执着,一副务必要今天办妥的样子。 我没办法,只能领着他出民政局,苏叙正靠在车边抽烟,他看见我们,整个人都是一僵,愣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动弹。 我走过去,有些抱歉地说,“哥,你能再等我一下嘛?” 苏叙始终一言不,目光越过我,落在严煜的身上。那眼神很奇怪,眼底蓄积了许多我看不懂的情绪,我眨了眨眼,唤了苏叙几声,苏叙还是僵着。 最后,严煜先一步打破了这份沉静。 他向苏叙伸出了右手,十分友好地再次介绍了一下自己。苏叙仅用手掌挨了他一下,就极为不自在地缩了回去。 可严煜并不在意,摸了摸鼻尖,说。 “就别开车了吧,附近就有家咖啡厅。” 严煜转身,我跟在他后面,走了好几步,苏叙才跟上。严煜要了间包厢,苏叙不愿坐进来,就在卡位上呆着。我进去前,苏叙拉住了我的手,还宽慰了几句。 “南南,既然离婚了,你就是自由的了。不管周奕琛怎么想,我们还是家人——” 这句话,苏叙不止和我说过一次,我想他是认真的,就算他依旧误会我。 毕竟我是他唯一的妹妹,血缘这种东西很奇妙,并不是那么容易撇清的。 我与苏叙说话期间,严煜就这么面带笑意地望着我们。 大约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苏叙和严煜认识,可他们之间互动十分少。 进了包厢,严煜先把菜单推给了我,我仅点了杯拿铁,也没什么胃口吃别的。他也没再看菜单,和服务员说,与我一样就好。 服务员面露难色。 “先生,包厢最低消费是三百。” 我刚想随便再点些,严煜就笑着回。 “那就多做几杯拿铁,到够三百为止。” 他出手十分阔绰,可能周奕琛会给他报销? 不过一时,我们身前的桌上,就摆上了一排拿铁,严煜端起其中一杯,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便步入了正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