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都说过了,最近很多少女失踪,你连窗户都不锁?你别以为你现在已婚,就不用担心了,毕竟你年龄在这里摆着,说是少女,也不为过。” 梁毓言劈头盖脸就训了我一顿,蹙着眉,扬了扬外套上的灰尘,‘砰’地一声关紧了落地窗,顺势还锁上了。 “梁毓言,你……” “别你了,下次就算别墅有人,也记得锁窗户,知道了吗?” 梁毓言伸手按下了我举在半空中的手臂,语气有些严肃,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被他盯得心里毛。 “你哭了?” 闻言我下意识地摸向了眼角,得,还真有泪,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感觉眼泪就像收不住似的,可我本人毫无意识。 他这句话是笑着说的,长腿一迈,就坐进了小沙中。他看着我刚才喝过的红酒,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即一饮而尽。他侧着脑袋,目不斜视地望着窗外。 “父亲的话,你不用放在心里,还有我母亲,她这人性格一直如此,如果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你也忘了吧,她没有恶意,只是心眼比较直,将父亲的话语奉为神祗。” 也许是我喝多了,脑袋并不是那么清醒,我总觉得梁毓言这话充满了讥讽。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蹙着眉回道。 “她什么都没说……她是你的母亲?” 那女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大,大约比周连瑞小二十岁左右。我开始以为那女人至多是周连瑞的情人,可没想过,竟是妻子。 “那也是周奕琛……” “不是。” 梁毓言很快地打断了我,眉梢一挑,再次看向了我。 “同父异母,我随我母亲姓。” 话音落下,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怪不得他们两兄弟之间怪怪的,大约是梁毓言的母亲…… 他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但也没恼,不冷不热地解释道。 “大哥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我母亲是光明正大嫁给父亲的,你现在想的,根本不存在。” 被**裸的看串,我心头一阵尴尬,也忘了把他赶出房间。 “那你为什么要和母亲姓,像你们这种大家族,应该很注意……” 梁毓言冷笑着接过了话头,又倒了杯酒,这次,他倒得很满,红酒就差这么一点,就能溢出杯口。 “南南,你别小看了一个男人的私心,特别是大哥这种人,他心底认定是他的东西,怎会轻易眼睁睁看着别人抢走。大概在他眼里,我和我母亲都是不应该的存在。” 他说得十分轻巧,明明听着挺悲伤的,他眸中却毫无波澜。周连瑞看似冷傲,实则该是真心宠爱周奕琛的,否则周奕琛的性格又怎么会这样霸道,想必小时候也是个被惯坏了的熊孩子。不过我也能理解,一般家族里的长子,总是倍受关注。 片刻,我坐到了他对面,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大概梁毓言也没我想象中这么坏,时间不早了,他特意避开了杨嫂,踏夜而来,估摸着也是真关心我。 说到底,我还是个特别好满足的人,别人就是对我用心这么一点点,我都能感动好久。特别是在我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心里太苦,憋太久,总会想泄。 梁毓言起先还挺淡定,直接无视了我的目光,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笑容俨然维持不住了。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挺恶心的。” 放下酒杯,他问。 “你刚才在找什么?” 他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埋下脑袋,我双手紧紧地交织在一起。 “你上回给我的钥匙,不见了。” 话音落下,是一片沉默。 我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他嘴角却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是吗,找不到就算了。其实其他的房间里也没什么,南南,你也许找不到你想看见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把钥匙给我,你给我,定然是有目的的吧,否则你何须大费周折。” 梁毓言轻笑了一声,双腿交叠架在了床尾。 “我只是想试探你……” 他声音越来越轻,以至于后面具体说了什么,我压根没清醒。 数秒后,他扬起了下巴,半眯着眸打量了我片刻,用笃定的语气道。 “你其实根本不信任大哥。” 我咬了咬唇,犹豫了一小会儿,索性也不隐瞒了。 “我要信任他,恐怕也很难,毕竟我身上的这些伤,都败他所赐。” 说着,我自己都能听见自己声音里的梗咽,心里更是一阵委屈。 我直视着梁毓言的双眸,问。 “梁毓言,你以前说,你比周奕琛更早认识我,那个更早,具体是什么时候。你可以告诉我吗?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小时候出过车祸,之前的记忆几乎都忘了。可就是最近,我脑海中总是冒出一些奇怪的画面,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经历过,也许,我是说也许,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认识?和你,还有周奕琛,我们三个人都认识……” 我话音还没落下,梁毓言忽地挺直了背脊,收回架在床尾的双腿,身子往前一斜,隔着桌子,抬手攥紧了我的手臂,一瞬间,我的手臂被他攥得生疼。 他动作极快,我压根没有闪躲的机会,就被他这么一拉,小腹撞在了茶几上,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看出了我也疼,但手中的力道只增不减。 他眼底不再是往日的轻浮,双眼微微睁大,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痛楚,“你都想起来了?” 我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定定地望着他,我试图在他眼中看出点什么,然,他的眸光太深,我压根看不出任何。 深吸了一口气,我摇头否认。 “没有,我就是想不起来,所以才问你,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吗?” 虽然很不明显,但梁毓言似乎是松下了一口气,跟着,他手中的力道也轻了几分,我趁机抽回了手臂,揉了揉。 梁毓言侧开了脑袋,双眼有些红,他加重了语气,却是笑着说。 “南南,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会当真。我们怎么可能认识,至于你和大哥,我不太清楚,我们从小都不是那么亲近,他身边有什么人,我不清楚。” 可能是梁毓言回答得太快,我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他默了默,就站起了身,只是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眉头紧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床上的校服,我莫名一慌,极快地将校服抓了起来,藏在身后,并退后了几步。 “挺晚了,你快回去吧,我没事,挺好的,你也不用担心。” 我说完好久好久,梁毓言都没反应,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校服方才摆放着的位置。良久,他才转身,只是没走几步,猛地又走了回来,他靠近我,步步紧逼,直到我的背脊紧贴着衣橱,他的手臂毫无征兆地绕过我的身子,一把将校服夺了过去。 他十分用力,动作也很粗暴,相比他的举止,他脸上却挂着微笑,滚了滚喉咙,他笑着说。 “南南,你相信吗?就算有些事情忘了,也是命中注定。老天代替你消除了那些心底不愿接受的事实,所以就算因为车祸,你失忆了,你也该庆幸。” 他突然就煲了份心灵鸡汤给我,还是用这么温柔的语气,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等我回过神,就想拿回校服。 可梁毓言比我快一步,捏紧了校服,高高地举至头顶,我踮着脚,捞了好半天,只能勉强挨到袖口。可我不管多用力扯,梁毓言丝毫没有松手的架势。 僵持了数秒,我略微有些恼怒地将手臂放了下来,说。 “我是不该乱翻东西,你先还给我!” 这个校服上残留的血迹,就是我威胁周奕琛唯一的把柄,若是被梁毓言拿走,我该怎么理直气壮地要求周奕琛放过我?他不会承认。 然,最令我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梁毓言背过手,空出的指尖轻扫了一下我的脸颊,好半天,仅吐出一个音节。 “乖——” 话落,他立马转身,大步流星地往阳台走去。 我跟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用窗户隔住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尝试着拉了拉,可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劲,窗户就是打不开。 透过落地窗,我看着梁毓言扯了扯嘴角,挤出了一抹特别别扭的笑容。 最后,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他走前,轻叩了一下落地窗,用口型告诉我,锁好。 几乎一夜未眠,次日我不论盖几层粉底,都遮不住浓重的黑眼圈。心里就像堵了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我想,这两兄弟大概是老天特意派来折磨我的。 下楼吃早餐时,杨嫂一直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着我,我没力气解释,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我就出了老宅。 上车前,杨嫂匆匆忙忙地追了上来,而后递了条丝巾给我。 “少夫人,您在办公室围太厚的围巾,出门容易着凉,您带着,到了公司可以换。” 我没出声,只接了过来。 我感觉杨嫂还有话想说,可司机完全没给她纠结的余地,我的手指挨上丝巾的那一刻,他就踩足了油门。 * 由着还有一周就是年关,部门的工作极为繁重,苏叙并未按时回来,整整一周,都是王宇代替了他的工作,不管是交接或是代签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