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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稔歌坐在蓝肆身边，他并不觉得尴尬。虽然旁边的人早就已经表明自己的心意，但是只要他的心是坚定的，那么就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情感。

    “蓝大，听阿轩说，这两天你好像去北区处理事情去了。”

    蓝肆点点头，扯了扯领带，“对。”

    季稔歌看着蓝肆扯领带的动作，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他记得逡则也不喜欢领带，每次回到家，总是迫不及待的把那条“栓狗链”给脱掉。

    感受到季稔歌神情有些异常，蓝肆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逡则欺负你了？”

    季稔歌一听，动作一顿，摇了摇头，苦笑了一番。应该算是欺负吧？不知道逡则最近是怎么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好像还是很在意他的样子，可是实际上应该觉得他特别没用吧？

    “没什么。对了，那十个工作人员真的……都死了吗？”

    死，多么沉重的一个字眼。就是他一个人，在一瞬间的功夫，杀死了十个人。就算不是他亲手杀死的，但是他也是……诱因。

    季稔歌敛着眸子，心里有点难受。

    蓝肆抬手就揉了揉他的头，道：“不需要自责。人各有命，这是上天都安排好的。”

    “那他们到底是死了吗？”季稔歌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他们真正的情况。

    蓝肆抿着唇，随后把手搭在季稔歌的身上，嘴巴吧嗒一声，随后似乎憋住了一口气，“这么说吧，他们可以说是死了，但是也可以说是没死。”

    “什么意思？”季稔歌皱着眉头。什么死没死的，死就是死了，没死就是没死，有那么复杂吗？

    “你知道行尸走肉是什么样子的吗？”

    “行尸走肉？”

    “对，他们……”

    蓝肆正要解释，却看见方锤朝着他们两个走了过来，然后拿着话筒道：“喂喂喂——你们两个，来这里并不是聊天的ok？唱歌唱歌，嗨起来嗨起来！”

    被打断，季稔歌其实有些生气，可是旁边的蓝肆就像是没事人似的，嘴角一扬笑了笑，眼睛半眯着，就算在黑暗的空间也显得很好看。

    “好啊，你们先唱着，我去点几歌。”蓝肆打着方锤。方锤一声好嘞，便转身跟着伴奏唱去了。

    蓝肆侧头在季稔歌的耳边低喃，“这件事情，待会儿我再跟你细说。”

    湿热的空气喷洒在季稔歌的耳根，热热痒痒的。季稔歌控制不住的一抹粉红爬上脸颊，喉咙变得有些干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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