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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水晶杯被唐纳德捏碎了。他吼道：“够了！我不是给你扯皮的，咱们来说正事！你的拳手，还有那个经理人，肯定都使用了超级药剂。把你手中的资料交出来！”

    鬼面不再四处乱看了，定睛上下打量着唐纳德，摇头道：“你的话，让我有点意外。”

    “意外？”唐纳德扔掉了手中的碎玻璃，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别那么天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吗？我承认你的母亲是个天才，她肯定通过某种我不知道的方式给你留下了资料——强纳森。”

    被一言叫破了身份，但鬼面却丝毫没有慌乱。他只是啧啧有声的摇头叹了口气：“不，我意外的是另一件事。之前我以为你是个打从骨子里骄傲的蠢蛋，一口一个‘凡人’，一定是自以为是的中二病。但今天看到你的表现，我发现你不是——你甚至不如那种蠢蛋。”

    “你的从容优雅，都是装出来的，只有在完全占据上风的时候才会出现。一旦事情无法像想象的那样发展，就会歇斯底里。看来你在扎德家族的处境并不怎么风光啊，继承人中恐怕数不上你。上头有点想法，就屁颠屁颠的跑腿，亲自去教堂抓人。现在又急于推出这种超级战士，恐怕也不过是孤注一掷的搏一搏而已。一旦这件事情吹了，那么你也就完蛋了，所以现在焦躁了。而从现在的情形看来，”鬼面摇摇头：“你胜率不大。”

    “你闭嘴！”如同被戳中了痛点，唐纳德呼吸急促起来：“你这种杂种懂什么？以为手中有点技术就可以对我这样说话吗？你要是还想知道你那贱民母亲的情况，就必须求我！”深吸了一口气，唐纳德控制住情绪，又勉强笑道：“强纳森，理智一点，成熟一点。咱们，需要，合作。”

    “合作？可以合作，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鬼面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证明给我看，你真的知道我想知道的情报。”

    唐纳德上下打量了鬼面两眼，他总觉得鬼面的表现和预想中的不大一样。上次在教堂，强纳森好似一个受伤的猛兽，让他很有优越感。但今天，这个鬼面太淡定了些，安之若素。这反而让他不舒服。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唐纳德点点头：“那好，我就先说一点。你问过那神父‘泰伯利亚’是什么，我告诉你，泰伯利亚是一个生化试验室，现在由我负责。”

    “什么？”鬼面忽然坐直了腰板，即便是带着面具也能看出来他瞪大了眼睛。“泰伯利亚是你的实验室？”

    “对。”没错，正是这种惊讶，这种不可置信的神色，这才是这杂种应有的姿态——唐纳德露出了笑容，继续道：“而你的母亲，代号索菲亚，曾经是泰伯利亚实验室的首席研究员。超级药剂，正是她的研究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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