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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斯！”一道柔弱的声音从魔偶的嘴里发出，声音有点像是莉莉的，但是又有一点不像，好像混合了无数灵魂的声音。

    “菲斯！”魔偶再次发出柔弱的声音，不过语气之中有了一丝焦急，魔偶双膝跪地，蹲坐在菲斯的头前，打手准备抚摸菲斯的脸颊，但是却怕力量控制不住，所以右手始终在菲斯的脸颊上方来回徘徊，不过手掌始终没有真正的触及菲斯的肌肤。

    “你是谁？”就在魔偶战甲犹豫徘徊之中，菲斯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不过那也不是菲斯的眼睛，血红的双眼发出两道妖异的光芒，但是此时的菲斯却是无比的理智，因为菲斯现在除了双眼以外什么都动不了。

    “我是莉莉，那个轮回空间的莉莉啊！菲斯你不记得我了么？”魔偶的声音突然变得清脆起来，这就是莉莉的声音，菲斯不会忘记那个天真而纯洁的小姑凉，虽然自己从未见过真正活过的莉莉也一样。

    “呵呵，你不是，你只是声音一样，有着莉莉记忆而已！”菲斯不容许有人冒充莉莉，更不允许有人利用莉莉的记忆去糊弄自己。

    “嗯，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发觉我不是莉莉的，但是我承认我不是莉莉！”魔偶的声音回归了中性，一种完全纯粹的机械之音。

    “一直纯粹的直觉，我想知道莉莉现在还好么？”菲斯感觉自己有点自欺欺人，莉莉现在应该是被一堆恶灵吞噬，莉莉这样一个瘦弱的灵魂怎么可能敌得过那么多的恶灵。

    “对不起，我只能说，她的灵魂早已消失在天地之间，也可以说我就是所有灵魂体融合后的产物，我不是任何人，但是我又可以说是任何人，我拥有他们所有的记忆，但是思想却不一样。、

    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顽强的灵魂，莉莉本来只是一个最弱小的灵魂体，再第一次进来之时，任何一个灵魂都能见到的吞噬她，现实也如此，可是任何一个吞噬她的灵魂最后都被她的灵魂同化，变成了一种以莉莉为主体的混合体，最终形成了我。

    虽然现在我还是以莉莉的意识为主导，可是我也知道我不是莉莉，这只是莉莉潜留下来的主导意识，但是我现在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你能帮我么？我的脑袋里随时随地都好像有无数个声音在争吵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做？”魔偶战甲抱着自己的硕大的脑袋，显得非常的痛苦，这不是实际的痛苦，只是一种潜意识的爆发，但是无影无踪，让人根本无法下手解决。

    “嗯！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真正的想法，哪个是现实，哪个又是虚拟的，你能相信我么？”菲斯血红的眼睛慢慢的回归了平静，那犹如星空一般深邃的眼睛让人感觉到平静与睿智。

    “帮我，就算是彻底消失，我也不愿意这样继续下去。”魔偶战甲的双手狠狠的插入了钢铁地板之中，瞬间周围一米内的钢铁为之扭曲变形，发出刺耳的破裂声。

    “看着我的眼睛，不要想任何事情!”菲斯没有做其他事情，只是睁着眼睛，直视上方，等待魔偶战甲的对视。

    时间一分一秒的从两人的对视之中流逝，而魔偶战甲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好像一切烦恼都为之清除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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