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贤妃的烦恼-《帝后江山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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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宫人都莫名其妙,吓的哆嗦,明明谁也没敢言语半句。

    正好,皇帝身边的郝通领着两名小内监进来了,见此情景,他早见怪不怪了,笑道:“娘娘,您生气归生气,可千万不敢哭,妆花了还得重来,耽误了寿宴,万岁爷他老人家是会生气的呦?”

    他挥挥手,宫人如蒙大赦,七手八脚收拾地上的狼藉,退下了。

    贤妃的美不言而喻,不然她不会以一个小宫女走的今天。

    可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宫里的女人老的最快了,寂寞、压抑、嫉妒、倾轧、看看皇帝脸色、看皇后脸色,看魏王崇政使……不,那个人不是她敢抬眼看的,不是。

    所以她迅老了,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她用过分的装扮来使自己看起来犹如二八少女,但常常适得其反。

    此时她怒气未息,但示意郝通坐下来。

    郝通侧身坐在一个锦绣墩上,又道:“老奴就是怕您沉不住气才特来劝您,一会子,寿宴上别说不该说的话,那事早在三个月前就定了不是吗?要不是她接旨的当天,她的母亲刚好去世,陛下忌讳白凶,准她先治母丧,三月后入宫。所以,您能在后宫拿大这些日子,那都是额外赚来的,要是这么想,您会不会好受点儿?”

    他说着话,抬头瞧了进来奉茶水点心的漂亮宫女一眼,那宫女被他鹰钩一样的眼睛盯得浑身一紧,想退下,又没有贤妃的肯,忙低头敛眉,惴惴地垂手侍立在一旁。

    贤妃憋了很久的眼泪下来了,实在忍不住了,怒道:“凭什么她一来就是皇后?本宫熬了这么多年,还生了龙嗣,要屈居在那个小丫头之下,陛下是怎么想的?难道就把朝臣们的抗议当做耳边风吗?”

    “谁叫她是脱脱家的女儿呢!从前的脱脱英也是直接封后,一天都没熬。这种事从前有过先例,朝臣们反对也没用。”郝通的语气仍然软绵绵的,叹道,身为御中府总管事的郝通,只有在这里才能悠闲地喝盏茶。

    “这是把我们母子置于何地呀!勇儿都二十多了,还要叫她母后?”

    贤妃一屁股坐在镜子前面的金漆雕花宝椅上,烦恼地砸自己白皙丰腴的胸口,郝通注意到,那已经有些下垂。

    站起来,拿着玉梳子给她篦头,安慰道:“娘娘,没那么严重,祁王有您这个母妃就行了,称呼么,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人家来只是给六皇子寿王康做母亲的,母后十六,儿子还在襁褓,挺合适的。呦,您有白头了,待老奴替您拔下来。”

    郝通的话让贤妃恨死了,直白地说明祁王是当太子无望了,这是什么世道?自从皇后脱脱英死了,太子廷又被废,她就好像有盼头了,看起来牢不可破的中宫和太子之位一下子都悬空,这还不够她和儿子努力一把的吗?可谁曾想脱脱颜飞在陛下面前说话那么管用,那悬在半空中的肉骨头一瞬就被别的狼叼走了!她们母子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据说脱脱颜飞的这个女儿在大兴府的宗室之女里面是一个异类,自幼顽劣异常,她父亲政务繁忙,又时刻侍奉在陛下的身侧,无暇顾及她的教育,她就和街衢市井的纨绔无赖拉帮结派,堂堂金凉国第一名媛,郡主之尊,居然常常混迹于赌坊妓馆。今日进宫,尚宫局的司录照例拿着后妃才艺录登记,她的才艺是:吃喝玩乐,这也叫才艺?要脸不?这样的女子别说进宫做皇后了,嫁给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弟都不够格!“贤妃越说越来气。

    “这不是娘娘操心的事,她什么都不会,可她的父亲魏王脱脱大人大雅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在音乐方面,那是天下少有,主要是人家会投胎。“

    “会投胎怎么样?还听说小时有道士给她算命她是天命孤煞星转世,克父克母又克夫!陛下不知道怎么想的,娶这样的丧门星!”

    郝通在穿衣镜里打量着浓妆艳抹却被气的面色铁青的女人,笑道:“她母亲死了,是死鬼命不济,碍着女儿什么事了?说她克父,她的父亲不是活得好好的?魏王小郡主要进宫,生辰八字五柱都是钦天监算过的,很好阿,没什么大的毛病,就是五行缺水,人家名渔,取如鱼得水之意。证明什么天命孤煞星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想来什么算命先生都是看不惯魏王爷的人编出来造谣生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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