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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时候毕业？”王云霞看我一眼。

    “明年就实习毕业了。”

    “毕业进厂当工人？”

    我点点头，“从建华技校毕业的都是这样。”

    “那你想进厂吗？“

    我笑笑，“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是这样，我也这样。”

    “据我所知，建华厂这两年的效益不是很好，你进了厂，恐怕也挣不了多少钱吧？”王玉霞突然把车停下了。

    “王总，你怎么停车了？”我疑惑地以为王玉霞要让我下车，正要推车门，王玉霞拦住我，“张帆，我是想和你聊聊。”

    “聊聊？”我一愣，这夜深人静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独坐在车里聊什么，“王总，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张帆，通过和徐云涛这件事，我觉得你年龄不大，但办事还挺厉害，比我预想的要强得多。”

    “王总，我那是豁出去了，谁豁出去也能办成。”

    “不一定，最起码有的人遇到事先害怕了，不敢豁出去，对吧？”

    我点点头，这倒是。

    “张帆，我现在身边需要这种遇事敢豁出去的人，你愿不愿意到我的公司来，我的公司虽然不如风云公司大，但是你如果做好了，一定比当一个工人强。而且我也相信，你能做好。”王玉霞眼神不错地看着我，

    我晕了，我真没想到王玉霞会让我去她的公司，顿了一会儿，才说：“王总，我没上过班，你公司的那些事我根本不懂。我去了了连门迎都做不好。”

    “我可以教你啊，不懂就学吗。”王玉霞的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她的手保养的很好，又白又软，还戴着一颗大大的钻戒，在幽暗的车灯下，依然折射出缤纷的光芒。

    “王总，过两天总厂要派我去南都大学上学，要学一年，我去不了你的公司了。”

    王玉霞一笑，“是吗，看来你真是个好学生，总厂都看重你了。”

    “不是总厂看重我，我是稀里糊涂被选上了。”王玉霞的手还没从我肩膀拿开，她的手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飘得我鼻子痒。

    “还挺谦虚。这是好事，王姨恭喜你。等你走的时候，告诉王姨一声，王姨送你件礼物。”

    “王总，不用了。”我忙推辞，只要她把那说好的两万给我，我就满意了。

    “张帆，以后不用叫我王总，叫我王姨就行。和姨你还客气什么，”王玉霞说着，在我肩膀上捏了一下，“怪不得从那么高的楼上滚下来没事呢，这肩膀还挺厚实，是不经常锻炼？”

    我越来越感觉车里的气氛有点闷，“王总，我。”

    “叫王姨，刚说就忘了。”王玉霞嗔道。

    “王姨。”我尴尬地笑了笑，“我没有姨，所以叫得不太习惯。”

    “这不有了吗，以后你就习惯了。”王玉霞笑着把手从我肩膀上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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