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当个一切从头再来的上门女婿-《始于婚,终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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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他总是这样,每天要打好几个电话给她,完全拿她当孩子,秋意浓淡淡的嗯了一声。

    “怎么了?兴致不高?是不是酒店的饭菜吃腻了,改天我给你做便当带到公司怎么样?”

    她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声,试探性的突然说道:“对了,翩翩上午过来了,邀请我们去参加她的婚礼,她还想让熙熙当花童。走的时候她还问我结婚证的事。”

    “熙熙当花童的事你来定就好。”

    他似乎并没有在意她最后一句,秋意浓咬着筷子,心口冒出一阵委屈,赌气的对电话里不解风情的男人道:“我觉得由你当花童最好!”

    啪一声挂掉电话,她把手机丢到一旁,低头扒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他没有提结婚的事?

    在这件事上她要负一半责任,谁让她之前总是推三阻四,现在人家尊重你了,不急了,你倒急起来了。

    秋意浓,你怎么这么矛盾!

    隔了一分钟左右,宁爵西又挂了电话过来,这下她已经平静得差不多了,喝了口汤,冷静的滑下接听。

    “浓浓,气消了?”

    “我没生气啊。”她抵死不承认。

    那头男人愉悦的笑声:“嗯,你没生气就好,下了班我提前去接你。”

    “怎么了?”

    “你昨天不是跟我说要见你妹妹?在我一再的要求下,薄晏晞同意安排今晚见面,不过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该来的总会来,秋意浓深呼吸:“我明白。”

    傍晚,宁爵西的车停在daisy楼下,秋意浓带着一股冷风钻进了车内。

    他看她小手通红,拉到大掌里轻轻包裹住,徐徐传递热源到她手上:“怎么不戴围巾?”

    “我忘了。”她吸了口气:“再说车里不是有暖气的么。”

    “车里有暖气是车里,外面又没有,万一冻伤了怎么办?你现在可不光是一个人。”

    她又好气又好笑,取笑他:“我不是一个人,难道是两个人?”

    他大概也觉得说错话了,挑了挑她的下颚道:“我的意思是你除了你自己,还有我和熙熙,你要为我和熙熙爱惜身体。”

    “宁总,去哪儿?”司机这时在前面拘谨的问道。

    宁爵西报了一个别墅区的名字,司机加快油门,秋意浓知道现在是去见秋画,心中不由的紧张,手指不断的绞来绞去。

    他见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如果你这么紧张,今天就不要去了,改天等你调整过来再去也不迟。”

    “不要。”她摇头:“我四年没见到画儿了,不亲眼看到她我不相信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亲眼看到她活得好好的,我就能安心。”

    他唇边的线条很深,一言不的攥紧她的手指。

    从他这个姿势来看,秋意浓心里更紧张了,无数次猜测从心里滑过,她想是不是画儿遭遇了什么不测,被毁容了?还是残疾了?

    无论是哪种,她看到都是锥心之痛。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车子开到了一座别墅外,司机说明来意,大门打开,车子停在庭院里。

    秋意浓一下车就感觉这里环境熟悉,里面的布置几乎和在菱城薄晏晞的别墅一模一样,熟悉的人估计闭着眼睛都能走进去。

    这点挺令她意外的,照理说,弄个一模一样的别墅意义不大,薄晏晞为什么要刻意为之?

    因为怀念在菱城的时光?

    这倒有可能。

    “二位,请喝茶!”招待他们的依然是多年前薄晏晞别墅的女管家,除了眼角的皱纹深了一些,几乎没有变化。

    “喝点水,暖和一点,也会舒服一点。”宁爵西看她心不在焉,硬把热气腾腾的水杯塞到她手里。

    她轻轻吹开茶叶,便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以为是画儿,一抬头,是一张邪肆的脸。

    薄晏晞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没什么表情:“想见她的话,跟我来。”

    秋意浓不由自主的起身,跟着他的脚步,宁爵西陪着她,在别墅里七拐八绕,进入一间密封的大房间,看上去像是家庭影院。

    多年前的画面在眼前闪现,也是这样在家庭影院,画儿坐在那里看《千与千寻》,看千寻救父母,如今也是这样,一个相同的身影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着屏幕上的电影。

    “画儿……”她听到自己出一声颤音。

    “姐姐?”秋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稚嫩好听:“姐姐你来啦。”

    “画儿,是我,我是姐姐。”秋意浓奔了过去,坐到了秋画旁边的沙上,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着妹妹,和四年前一样的容貌,眼睛比从前更漆黑,像黑珍珠。

    再一看,她的心一沉,“画儿,你的眼睛……”

    “嗯,姐姐,没事,我已经习惯了。”秋画摸索着握住秋意浓的手:“姐姐,对不起我没能去找你,晏晞哥哥说等我眼睛好了就能看到你,我等不及了,求了他好久,他才同意的。”

    “画儿,你眼睛怎么会伤成这样?当年生了什么事?”秋意浓看到妹妹这样,既心痛又庆幸,心痛的是画儿眼睛看不见了,以后要怎么办,庆幸的是画儿还活着。

    “当年,他们错把我抓成了你,然后关了我两天,他们蒙住我的眼睛就把我带到了海边,我听到了秦商商的声音,她把我推下了海,后来却有人救了我。我听口气,好象是她和救我的人是一伙的,我被他们带上了岸,突然好象又来了一组人马,他们打了起来,我昏了过去,醒来我现我眼睛看不见了。”

    “是你的头部受伤,在大脑里造成了积血吗?”

    “不是,是我的视网膜脱落,要想恢复视力就得移植眼角膜,可是现在眼角膜是个稀罕货,千金难买,通过正规渠道听说光排队就有几万人,恐怕我这辈子是等不到了。”

    秋意浓一阵窒息,“那你这些年去了哪儿?为什么都找不到你?”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薄晏晞走进来,声音中透着杀戮,“因为她醒来现自己在监狱,顶替了别人的名字,她眼睛又失去了光明,走又走不了,跑又跑不了,喊又没人理她。就这样一关就是四年,直到我得到一点线索,找到她。”

    监狱?

    画儿在监狱?

    秋意浓震惊到半天没出声音,逼问薄晏晞道:“怎么……怎么会这样?是谁……画儿顶替了谁去坐牢?到底是谁?”

    薄晏晞一脸冷若冰霜:“是厉嘉菲。”

    厉渝菲是谁?

    秋意浓并不了解,不过她听到厉字沉默了,看向宁爵西,“是厉家人吗?”

    薄晏晞摸出烟和打火机,宁爵西一下把烟和打火机都没收,甩手扔到旁边的柜子上:“当着女人的面不要抽烟。”

    薄晏晞多看了他一眼:“你戒了?”

    “戒了。”

    薄晏晞回了他一个佩服的眼神,没再碰烟和打火机,回答秋意浓的疑问:“厉嘉菲,是厉恩廷的姐姐,大两岁,是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还是个瘾君子。大约四年前,她在会所吸毒被抓,当时媒体也进行了爆料,厉家见瞒不下去了,只得请了律师打这个官司,最终结果是败诉。”

    “所以他们就拿画儿顶包?”秋意浓气得一下子站起来:“薄晏晞,你难道救出画儿之后没有给她讨个说法吗?”

    “讨个说法?”薄晏晞咀嚼着这几个字,轻轻嗤笑:“我亲自带着人冲到监狱把画儿救出来,监狱方面立马撤了监狱长的职,已经有人替厉家顶包了,我能拿厉家怎么办?”

    “骇人听闻!骇人听闻!”秋意浓气到了极点:“我一定要找厉恩廷问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画儿,他要找人顶包可以,为什么要抓我的画儿,画儿已经够可怜了,他们就这么欺负她眼睛不好,天底下还有王法吗?还要法律干什么?”

    “浓浓,冷静。”宁爵西一个箭步过来,按住她的肩膀:“你现在就算骂破了喉咙别人也听不到。半个月前我已经让尹易默去查厉恩廷,如果他敢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我会阻止他和翩翩的婚礼。”

    提到翩翩的婚礼,秋意浓稍微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么样,她不希望破坏翩翩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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