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告诉我,你心不心疼?-《始于婚,终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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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趴在枕头上挑眉:“做什么?”

    “换啊。”

    “好象没湿。”他气定神闲。

    秋意浓眉头拧紧的像麻花:“一会湿,一会没湿,到底有没有湿?”

    他仍是不着痕迹的正经口气:“不太清楚,要不你摸摸,你摸一下就知道有没有湿。”

    活脱脱的调戏,刚才在洗手间他骗她看了那个地方,而且还是近景,现在想想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门上,秋意浓咬了咬唇,她没想到这个男人恃宠而骄到这种地步,扭头看向窗外,一时间觉得没法和他沟通了。

    宁爵西是个审时度势的男人,精确的捕捉到她脸上的那抹羞涩,唇角挑了挑,转了口吻道:“浓浓生气了?”

    “哼。”

    “为什么?”

    “因为你不正经。”

    “我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也正经,那我也活的太累了。”他作势要起来,却似乎牵扯到了伤口,脸色变了变,抽着气重新躺下去。

    秋意浓立刻紧张的弯下腰:“怎么了,你哪儿疼?是手臂还是背上的伤?”

    “告诉我,你心不心疼?”

    “我心疼,你告诉我你哪儿疼?”她眼睛在他背上和受伤缠着绷带的手肘处来回看。

    “你宣布我们的关系,我就相信你真的心疼我。”

    绕了这么大一圈子,他还是担心她说话不算数,秋意浓安静一会慢慢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

    “嗯。”他好心情的抓住她的手指在唇前亲了亲:“我信你。”

    “到底哪儿疼?”她已经看出来他是故意的,仍不放心。

    “还好。”他轻描淡写,捉住她的小手就不肯撒开。

    “所以,裤子也没湿?”

    他这次直接闭上眼睛,装睡着。

    秋意浓又好气又好笑,都说男人在女人面前就像个孩子,眼前这位显然才三岁。

    着急了半天身体有些困乏,房间内有岳辰之前送进来的两只保温盒,里面有些饭菜,她喂宁公子吃了一些,自己也随意扒了两口,时间将近凌晨,他的输液结束,护士进来之后又出去。

    后来她是趴在床边睡的,夜里却睡的格外香甜,像躺在床上一样舒服自在。

    早晨,医生过来查房,敲门声惊醒了秋意浓,她赶紧坐起身,现自己动不了,原来她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宁爵西身边,他沉重的手臂横在她腰上,限制了她的动作。

    “宁爵西,你醒醒,有人敲门。”秋意浓手忙脚乱的推他。

    男人慢悠悠的睁开眼睛,不紧不慢的移开她身上的手臂,她赶紧下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跑过去开门。

    医生带着护士进来检查,点点头友善的说道:“宁先生伤口愈合的情况不理想,可能还要住院两三天。”

    护士又给宁爵西打上了点滴。

    医生护士走后,秋意浓在洗手间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站在病床前正要给宁爵西洗脸,岳唇敲门进来,恭敬的对宁爵西道:“宁总,昨晚那个泼硫酸的人已经查清楚了,似乎是与一个叫阮婕儿的野模有关,他们是表兄妹关系。警方现在已经把阮婕儿控制住了,但她说要见您,您看怎么处理?”

    阮婕儿?

    指使泼硫酸的人是阮婕儿?

    秋意浓不敢相信,也觉得不大可能,阮婕儿与她的仇恨没有大到要泼硫酸的地步,而且以她对阮婕儿的了解,阮婕儿受过高等教育,不是那种法盲,怎么可能不知道做这种事情的后果。

    宁爵西俊脸淡漠如霜,与昨晚温柔耍赖的男人判若两人,冷冷的说:“没有必要,她现在要说话的人是警察,不是我。把人直接丢进警察局,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秋意浓插话:“我想见一见。”

    岳辰有点诧异,先是看了宁爵西,现他眼神深沉阴晦,很快点头:“好的,秋小姐,我去安排。”

    -

    秋意浓跟着岳辰来到医院一处幽静的医生值班室,门口站着两个警察,在岳唇和对方一阵交涉之后得以进去。

    阮婕儿似乎一夜未睡,身上的衣服搭配的乱七八糟,上身套着羽绒服,下身是运动长裤,头乱七八糟,脸上也没化妆,两只手上戴着手铐,人显的格外憔悴,与之前那个人前光鲜亮丽,总要露出漂亮长腿的阮婕儿判若两人。

    一见岳辰身后的秋意浓,阮婕儿立即如好斗的公鸡站了起来,眼神中透出视死如归的气势:“这件事是我指使的,与我表哥无关,他伤的不轻,也得到了教训。”

    秋意浓默默看着急于掩饰的阮婕儿好一会儿,低头淡淡笑了起来,“是谁做的我说了不算,警方自会去查。”

    阮婕儿脸色惨白,急急说道:“秋意浓,所有这一切都是你我的恩怨,你这样迁怒到别人身上,不显得卑鄙吗?你跟了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你以为你很了不起?我不过是因为方法没用对,让他没有注意到我罢了,如果我效仿当年你以退为进的勾引他,时时出现在他出现的场合,循序渐进的引起他的注意,我想今天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你。”

    秋意浓慢慢的踱步,走到窗前,看着下面停车场来来去去的车辆,有条不紊的分析道:“阮婕儿,你激怒我没用。你我的恩怨没有这么深,你犯不着为了泼我硫酸而惹上坐牢的危机。因为你刚刚的口气你也说了,你承认你勾引宁爵西这件事上失败了,也就是说就算你毁了我的容,你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别说你是为了泄私愤,如果光是泄私愤,要泼我硫酸的人能从这里排队到大门口。事实却是,没有人这么做,在这个法制的社会,人人头上都高悬着法律这把宝剑,能铤而走险的人,肯定是知道毁了我,推开我这个垫脚石,Ta才是最有可能取代我的人。”

    她的这段话说的并没有直接指向谁,阮婕儿不笨,听得出来,她扬起下巴,清晰的回答:“随便你怎么想,昨晚的事情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表哥是无辜受牵连进来的,如果你要找罪魁祸,冲我来!”

    “我知道你不怕。”秋意浓闻言笑出声,侧头看向阮婕儿,“但有时候牺牲自己并不能换来你想要的,最好请你三思。”

    阮婕儿冷冷的声音回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反正你现在是赢家,你想说阴谋论也好,你想报仇也罢,我等着!”

    秋意浓没有再问下去,她拉上门和外面的警察打了声招呼便往回走。

    病房门口,她拧门把手拧不开,似乎里面上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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