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不管多晚我等你-《始于婚,终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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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浅抬起下巴,不客气的说:“最好宁总称呼我为安董。”

    宁爵西优雅的笑,“可以,安董。”

    安浅踩着高跟鞋,几乎与宁爵西个头一般高,双手环胸道:“宁总是国内有名的房产巨头,以后免不了和mk财团打交道,虽然这次mk财团输了。”

    “商界没有永远的输家和赢家,共赢才是长久之计。”宁爵西深如旋涡的双眸使人无所遁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个音节都透着别有深意:“如果有一天盛世和mk财团合作,那也是因为丹尼尔先生。”

    安浅初入商界,对于尔虞我诈、明枪暗箭的商场她总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她听到这些话之后先是一愣,随即毫不留情的嘲笑:“因为我丈夫?呵呵呵,整个mk财团是我在坐镇,与他人何干?”

    “安董的中文造诣不错!”宁爵西收回眼中的犀利寒芒,恢复成一派儒雅矜贵,不紧不慢道:“看来嫁了一个中国丈夫,还是有这点好处的。”

    安浅脸色一变,止不住的冷嘲语气:“我在脸书上说过了,我的丈夫是亚裔,不是中国人,是新加坡人!”

    宁爵西淡淡的听着并不作回应,在安浅愤怒如火的视线下淡然的抽出一根烟来,打火机啪一声,火光摇曳,照出男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你到底什么意思?”安浅到了此时才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不像表面上那么好对付,不动声色间就能把你紧紧攥在手心,让你的心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很简单。”他对上她的视线,烟雾升腾俊颜模糊,所有的戾气都藏在这淡雅的嗓音中:“别只在脸书上一些你们秀恩爱的半朦胧床照,什么时候有空带你的亚裔丈夫出来见见,说不定还是故人!”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浅脸色变的难看,甩手踩着高跟鞋,带着保镖和助理急匆匆走了。

    宁爵西身影始终倚在走廊墙上,不疾不徐的抽烟,淡漠的脸上覆上一层厚重的阴霾,他比较头疼的是,接下来他要怎么跟浓浓开口,告诉她一个匪夷所思,又十分残忍的真相。

    岳辰提着笔记本和公文包走了过来,只听宁爵西沉声吩咐道:“查到的事暂时不要向外透露,尤其是秋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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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任晗又了一个活过来,秋意浓做完抬起头,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腰,站起来边伸懒腰边问女管家:“画儿出来了吗?”

    “还没有。”女管家皱眉站在走廊边上,看了眼紧紧关着的书房门说:“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太太饿坏了可不好,秋小姐你看要不要去叫太太吃饭?”

    “嗯,我去看看。”秋意浓抬手轻轻敲门,柔声低语:“画儿,我是姐姐,我要进来了喽。”

    里面没有声响,她又说了一声,过了好长一会里面的门打开了,秋画满脸泪痕的低头出来:“姐姐,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的,画儿,今天我刚好回来有点事,现在去洗个脸吃饭好不好?”秋意浓柔声拉着妹妹的手,接过女管家递来的纸巾,弯腰给妹妹脸上一一擦去泪水,这种时候最好什么也不问,索性当作什么也没生过,等画儿想说了,自然会知道。

    秋画很乖的点头,进了走廊里面的洗手间。

    餐桌前,秋意浓等来了梳洗过,精神好多了的秋画。

    “吃饭吧,今天有你最爱吃的虾。”秋意浓用洗干净的手给妹妹剥了好几只放在碗里。

    “我知道姐姐也喜欢吃。”秋画懂事的也动手剥了两只放在秋意浓碗里。

    心里暖暖的,秋意浓抬眼与妹妹相视一笑,拿起筷子愉快的说:“谢谢画儿,好了,开饭。”

    这一餐,有了秋意浓的陪伴,秋画吃了两碗饭,女管家在一旁看了十分欣慰。

    午餐后,姐妹俩去花园散步,秋画坐在秋千上心事重重,秋意浓没有问,她摘了朵杜鹃花别到秋画的头上,欣赏了一会笑着说:“画儿戴上花真漂亮。”

    “这是妈妈最喜欢的杜鹃花。”秋画也跟着摘了一朵,别到姐姐头上:“晏晞哥哥知道后就特意让花匠种了这些,每年冬天就开的特别好。”

    秋意浓伸手理了理秋画肩上的几缕乱,“想他了?”

    “嗯。”秋画坐在秋千上埋着小脑袋情不自禁的点了点,鼻尖有点泛红,“我知道晏晞哥哥可能不在了,其实我更希望他活着,哪怕他不记得我了,只要他活着,我就开心。姐姐,你说爱一个人是不是成全就是最好的……”

    难得听到妹妹说出这样深沉的话来,秋意浓忍住鼻酸,把妹妹的头抱在怀里,“谁告诉你他不在了?你听下人说的吗?”

    “不是。”秋画声音含着哽咽:“是早上的电话里安浅说的,他说晏晞哥哥在空难中死了。”

    果然是安浅。

    秋意浓放开妹妹,不由蹲在妹妹身前,仰脸伸手边擦妹妹脸上的泪边问:“你也认识安浅?”

    “认识啊。”秋画抿了抿小嘴说:“她是我在芝加哥上画画课的同学,平常不怎么来往,有一次晏晞哥哥从休假去看我,她看见了就追问我晏晞哥哥的名字,然后她就老找我玩。我不傻,每次她找我玩眼睛都跟着晏晞哥哥转,后来我就不怎么邀请她去家里玩。可是她还是缠着晏晞哥哥。”

    “后来呢?薄晏晞是什么态度?”

    “晏晞哥哥不怎么理她的,他还告诉我让我不要和安浅来往。”

    这还差不多。

    秋意浓擦干净妹妹脸上的泪水,起身活动了一下蹲麻的腿:“安浅今天在电话里还说了什么?”

    秋画嗅嗅鼻子,低头玩手指:“她说晏晞哥哥死了,让我也赶紧改嫁,不要在住在晏晞哥哥的别墅里,因为我从始至终都是个蛀虫,只知道吃晏晞哥哥的,花晏晞哥哥的,她还说晏晞哥哥跟她抱怨过他养我很累……”

    “别听她瞎说!”秋意浓打断妹妹的话,蹲到秋画面前,看着秋画的眼睛说:“画儿不要听她挑拨离间,我考察过薄晏晞,他对你是真心的,他绝不可能说那些话。你想想看,你从十岁他就把你接走,你没有户口,他就把你带到国外,让你有了一个合法的身份,在你成年的时候他娶了你,一直到他出事,他从来没有对你呵斥过或是不耐烦对不对?”

    秋画点头:“对。”

    “所以。”秋意浓肯定的说:“他是爱你的,他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别的。这个安浅没安好心,以后她打电话过来,你就直接挂掉,不要理她好吗?”

    “好!”

    “乖。”秋意浓提着的心稍稍放下,摸摸妹妹的脸蛋:“以后有什么心事及时告诉姐姐,不要一个人躲起来胡思乱想好吗?”

    “噢。”秋画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心情好了些,拉着她的手去画室:“姐姐,你前天说要回来拿画,我挑了一些,你看看。”

    姐妹俩在画室待了一下午,其间秋意浓收到宁爵西过来的信息,告诉她夏珣已经成功当上netbsp;      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地,又陪着秋画挑了一些画,整整齐齐摆好。

    “对了,画儿,姐姐还有件事要和你商量。”秋意浓手上都是颜料,在洗手间洗手时问同样在洗手的秋画:“你画下面的署名是Lucy,你打算一直用这个名字吗?”

    “嗯,这是我到美国时晏晞哥哥给我起的,我很喜欢。”秋画很认真的点头,脸蛋上流露出甜美的笑容。

    “那你打算办画展的时候出现吗?”

    秋画脸上的笑容消失一些,低头洗手说:“我不知道,我在家里待久了,以前上学时一到放学司机就去接我,我从不和同学出去玩,我不知道怎么和陌生人相处,我一见到不认识的人会紧张,会说不出话,还会……”

    “好了,画儿。”秋意浓拍拍妹妹的肩:“画展的事由我出面,等以后你慢慢适应了,调整好心态再出去也不迟。你只要记住一点,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在这个世界上姐姐永远支持你,爱你!”

    秋画把小脑袋温顺的靠在秋意浓的肩上:“嗯,谢谢你,姐姐,我也爱你!”

    两姐妹从洗手间出来,动手把画全部搬到楼下去,全部搬完后坐在客厅喝茶聊天,秋画看看手表:“姐夫怎么还没结束?”

    “不来更好。”秋意浓喝了口英国红茶,用小勺挖了一小块蛋糕,宁爵西进来时听到这句话皱了下眉,现她吃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有觉他的身影。

    “你……”秋画率先看到他了,他朝她做了个噤声的眼神,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站在她们身后。

    秋意浓吃着蛋糕漫不经心的说道:“画儿,以后不要叫他姐夫,我和他已经离婚了,现在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如果他不来了,今晚我就住在这儿,省得回去面对他,你不知道我最近有点烦他,老是干涉……”

    秋画不安的看着宁爵西阴沉的脸色,心想再不提醒姐姐,可能姐夫的脸色会更难看,赶紧用脚踢了踢秋意浓。

    秋意浓收住声,莫名的看向秋画:“怎么了?”

    秋画朝秋意浓挤眉弄眼,秋意浓这才看懂一些,下意识回头,在看到身后的宁爵西之后,安静了两秒,不由的低头咳嗽了两声:“怎么进来了也不说一声?”

    宁爵西已迈步至她身后,戏谑冷漠的声音徐徐自头顶传来:“如果我说一声,岂不是不知道有人一边利用我去争什么ceo,一边还在抱怨烦透了我?”

    秋意浓垂眸,掩盖住眸底的异色,然后笑了笑站起来,对秋画道:“画儿,我要回青城了,晚饭就不陪你吃了。”

    “嗯嗯,我会认真吃饭的,有空我去青城找你。”秋画吐吐小舌头,指指楼上:“我还有幅画没完成,我先上去了。”

    秋画飞快的跑上去。

    秋意浓走到客厅角落把挂着的大衣拿过来,又拿了包和笔记本,另一只大手把笔记本包夺了过去:“拿别人的东西做什么?要电脑我给你。”

    看了眼被他放在沙上的笔记本,那是薄晏晞的,反正他人都不在了,笔记本也没人用,她就暂时拿来借用,最近她要用笔记本的地方比较多。

    放在平常,她肯定要和他争辩两句,但此刻她却没有底气,所以也没吱声,他走过来她以为他要搂她,已经主动往他身边靠过去,他却目不斜视,笔直的走向外面。

    秋意浓摸了摸鼻子跟上前,外面女管家已经指挥保姆们把画一一搬上了岳辰开过来的房车,整整七十幅画。

    岳辰也识趣,装好车后,对宁爵西点了下头,开车先走了。

    秋意浓坐进跑车,身边的男人黑深的眸眯了两分,闲适的笑:“很烦我?”

    她呼吸一窒,其实当时她就是和妹妹说些小心事,抱怨几句,没想到就被他听到了。

    “因为夏珣坐上了ceo,我对你来说没有了利用价值?”

    “不是。”

    “那是什么?”依然是沉冷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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