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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

    布伦海姆的机舱开始倾斜的同时，海尔曼上校启动了报机。

    **

    普鲁士和布里塔尼亚都被惊动的当儿，萤火虫按照王升最新的指示解除了舰装，紧贴着挪威商船船底，被舰船带着往波罗的海的出口移动。

    普鲁士海军已经拦截过这艘船，然而他们并没有派人查看船底。

    不久之前还有普鲁士人的潜水型舰娘在商船附近经过，但她只是用声纳扫了一下船底，并没有靠近了目视确认。

    舰娘解除了舰装之后就是个普通人类，主动声纳的声波扫过也只能得到一般生物的反应，以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平，根本无法把萤火虫和贴在船底的牡蛎以及其他鱼类区分开来。

    当然如果舰装处于实体状态就另当别论，主动声纳扫过会产生好大的回波。

    雷达也一样，舰娘们体积虽然小，但雷达扫过会产生对应级别的回波，驱逐舰级回波就和驱逐舰一样强烈，以此类推。

    有研究福音书的科学家认为，封装进福音书的舰装实际上处于另一个世界，实体化其实就是在两个世界之间打开一个不完全的通道，而雷达波和声波可以透过这个通道探知到另一侧的舰装。

    然而实际情况谁也不知道，这只是假说而已。

    说回萤火虫，因为点了波纳佩圣典的天赋，萤火虫就算没有舰装也能在水下自如活动，而一般舰娘根本做不到这点，哪怕是潜艇型也一样。

    普鲁士人显然没有想过还有能不用舰装就在水底活动的舰娘，这倒也符合他们一贯的刻板表现。

    萤火虫手抓着船壳上的牡蛎，百无聊赖的看着水中的鱼群。

    “好无聊……”因为在水里，所以萤火虫的自言自语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奇怪声音。

    商船正以十节的经济航航行，慢得可怕，萤火虫靠着自己在布里塔尼亚海军中积累下来的基本技能估算了一下，自己至少还得在这水下呆八个小时。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立刻露出一副想到好主意的表情，随即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当作绳子把自己捆到了船底的附着物上。

    这艘挪威商船很久没进干坞维护了，船壳上全是各种凸起，这倒是方便了萤火虫。

    “嗯，我太聪明了。”萤火虫得意洋洋的想，然后闭上眼睛，三秒钟后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

    岛上，王升在命令萤火虫取消舰装实体化之后，就去睡了一觉。

    反正根据不久前的经验，萤火虫的舰装没实体化的时候，王升根本联络不到她，啥也做不了，不如养精蓄锐。王升就是这样，一旦他确定自己暂时没有改变局面的办法，就算前面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会淡定的吃饭睡觉打豆豆，等事儿到了跟前再说——之前急得团团转完全是因为他还抱着“万一联络上”的希望，现在反而安逸了。

    六个多小时的优质睡眠之后，王升一面伸懒腰一面走进司令室，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转身看海图——

    下一刻他一口水喷了一米远。

    代表萤火虫的标志，现在在挪威都奥斯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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