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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赢了？”

    何天依呆呆地看着前方出神，甚至想不明白为何赢得这么轻松。她的胜利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她开挂一般的力量增强，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对手王耀的心软。事实上，整场战斗他都没有——或者说不忍心使出全力。

    如果面对你最爱的人，你会用全力杀死她么……

    男孩在地上呕着血，最后地挣扎了几下，明媚的双眼逐渐变得无神。普通人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早就死了，可是他不同，好歹是一个改造人，拥有越常人的生命力。即便如此，受到如此重创的他没有何天依那种bug级别的自我恢复力，可以看到他面色越惨白，生命力越衰微，眼看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你……赢了呢，”

    被血泊浸泡着，王耀注视着何天依，用尽最后的力气缓缓说道。他的脸色如同白纸，不过还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似乎，他要维持最后的尊严，以及最后的冷酷，如同一位古典悲壮的战士。

    “对不起。”何天依轻轻蹲下，握着男孩的手难过地说道。她心里也不好受，因为她也不愿意杀死这样一个人，即便他是敌人。

    “不用伤心，你没有任何错，这是我应有的结局。”王耀面容冰冷，不过语气中带着一股凄然。“就像博士说的，弱者不配得到生存的权力，我也不配，因为我是一个改造的失败品。但是你不同，你是成功品，不应该像我这个垃圾一样被淘汰……”

    “不，你不是失败品，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王耀！”何天依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握紧了他的双手，眼泪从脸上缓缓流下。“在我眼里你不是弱者，而是一个可爱的朋友！”

    “哈哈，是这样的么……或许你说的，比博士还要对那么一点呢……”

    男孩的声音越低落，脑袋无力地垂落，停止了呼吸。不过他沾满鲜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这一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一个安详而甜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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