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江面上风平浪静,船是四平八稳的在江面上航行,江面上的风里夹杂着清新的味道,从虞小楼的鼻前飘过,虞小楼蒙着眼,什么也看不着,但就凭着香气,好像也能瞅着那杨帆起行,逐波分浪的景象,身边是扑面的微风,面前是旷阔的江岸,两岸群山连翠,头上是夏日烈阳,阳光一会儿似刀似剑,直刺江面,波光粼粼间泛着刀光剑影似的;一会儿又好像似锦绣绸缎,自九天之上飘然而下,直铺在江面之上,宁静平缓。』笔『 趣阁Ww』W. biqUwU.Cc 戏潮弄波一身胆,水上皆是好男儿。地上的响马贼盗数不胜数,是盗门里最大的一堂,可也变的鱼龙混杂,赶上当下这个世道,十个山头里,八个都是孬种,都是些只敢劫掠附近村寨那些个手无寸铁老百姓的山贼,若是空空儿再世,恐怕要气的吐出血来,他生平是最看不得这样只敢清零弱小的人了。 反看这江面之上,水贼派系没多少,几乎是采水堂一家独大,其余的些个小水寨,也是依附在他们名头之下,个个都是水性极佳的好手,原先甘老爷子再世,从来也不劫那穷苦百姓的东西,那时候他们只劫这朝廷运来的官船。 如今是甘景虎当上了当家的,这规矩也改了,甭管什么船,都给他七成,赚一块也要分,赚一万也要分,采水堂原先的好名声,反而是逐渐变成了闻风丧胆的凶名。可如今也不知道从哪冒出这么一位豹爷来,二话不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就把甘景虎的船给劫了,身手和胆魄都是一等一的。 这样一来,虞小楼倒是对这位豹爷生出了好奇来,有了些兴趣,倒也不是别的,他就想知道这豹爷到底姓甚名谁,是哪一路的大爷,年纪不大,虽然看着是老江湖了,但实际上脸上精神的很,估摸着也就比虞小楼大个几岁,但绝不过而立,可是人人都称他一声豹爷,来路自然是不小。 况且虞小楼先前就听出来了,这豹爷跟甘景虎结下的梁子的深着呢,非得是什么深处大恨不可,才能让这豹爷一提起甘景虎,神色立马就变化了。 虞小楼正这么想着,只听得叮铃叮铃的清脆响声,是那豹爷腰间的铃铛响着,那铃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脆,是那豹爷朝着虞小楼走过来。虞小楼动也不动,豹爷用手背拍了拍虞小楼的脑门,然后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虞小楼来。 “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少掌柜,藏在这船上干嘛,还是他甘景虎的船?”豹爷的语气没有之前的戒备和张狂,此刻虞小楼被绑的结结实实,连眼前也看不见,豹爷也不用防备着什么,若是有手段,早就使出来了。 “奸人所害,逃窜不及随便找了艘船,就藏身进去了。”虞小楼倒是实话实说。 “哼!你这套说辞可没人信。”说罢,豹爷在虞小楼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拍了两巴掌,虞小楼怒在心头,可也不能作,这嘴一硬,说不定下一秒就下江里去喂鱼了。可他觉着总被这豹爷这么探底不是个办法,他也得探探豹爷的底才行。 得有来有往,这豹爷才不会真拿他当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倒是你,劫了采水堂的船,且不说甘家是采水堂的龙头,盗门另外三堂也放不过你,以后是下水没船,上地无路,活着被人偷,死了棺材板也要被撬开。” 虞小楼说罢,那豹爷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不光是他,就连跟着他的一干海贼也哈哈大笑起来,虞小楼反而不明白了,这帮海贼到底笑什么呢。 他这样探底是有几分道理的,此刻他才觉着那破破烂烂的《点将歌》到底有多大的用处,出门来行走江湖,若是无帮无派,没几个朋友,自然人也是飘摇的野草,运气好了落地生根,运气差了,那是客死他乡也没个办法。 相反这部《点将歌》在手里,天南地北的外八行里里外外,都能知道些东西,说出口来,一句两句的唬住了别人,知道都是外八行里的人儿,往日无怨近日无丑也不会太难为人。虞小楼所说的这句话,就牵扯到盗门的一条,也是唯一一条规矩来。 天下贼盗万千,即便空空儿统一四堂,人人拜他个百盗之祖,可是真管理起来,也实在太难了,几年一伙子贼盗没了,明年便要冒出个新的来,人员遍及天下,时不时同一伙儿人也能打起来。 于是空空儿便立下个规矩,四堂选一个龙头,四个龙头各自管自家门下的人,哪一堂也不入的,无事则罢了,出了事不但龙头不罩着,还得看你有没有得罪过他们。龙头也不是固定的,谁有本事谁当,各自有一样信物,分别是点金令、走山旗、领火纹、采水帆。谁夺得了这了这些个信物,谁就是龙头。 四堂虽然互不相干,但是还是有一条最基本的规矩,毕竟都是盗门中人,一堂有大难的时候,其余的三堂必须鼎力相助,以求四堂并存,否则就是欺师灭祖,任何盗门中人都可以肃清门户,取而代之。 虞小楼心里猜着这豹爷劫走的,恐怕就是甘景虎的采水帆,要是让他当真夺走了采水帆,立起了名头来,甘家采水堂龙头地位不保,到时候其他三堂肯定放不过这豹爷。眼瞧着就要大祸临头,也不知道这豹爷在笑什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