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怎能消我的恨?-《我喜欢的你,寂寞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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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恨不得那个罪犯立刻枪决在他面前!

    如果没有关慈恩那一句话,也许那个罪犯已经死了吧。

    纪如瑾轻声,慎重的回答他:“阿谦,我问过你二姨父了,那个罪犯一人一并揽下了所有罪名,绑架罪,非法拘禁罪,故意伤人罪,强奸未遂罪数罪并罚,应该是无期吧。”

    “这么多罪,为什么不是死刑?”

    “阿谦——”纪如瑾沉了声喊他,“要**律的,何况这已经是很重的罪了。”

    沈谦无话了,幽黑的眼眸闪过寒光。

    他眯了眯眸,道了“再见”之后挂断电话。

    他回身,从窗边走至病床前,关慈恩应该是精神到了极致了,从下午送来医院到现在还没有醒。

    且她在睡梦中似乎都很不安宁,秀眉拧在一块儿,很是痛苦的样子。

    他也皱眉了,蓦然去到床边坐下,将她纤瘦的手轻轻抓起放到唇畔润上一吻,而后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掌心。

    须臾,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他淡淡的瞥去一眼,是秦玉惠提了饭盒过来。

    “沈谦,吃点东西吧。”

    许是今天她的泪水流太多了,眼睛红肿。

    “我不饿,伯母。”他淡淡回答。

    秦玉惠杵在沙边上,讪讪的,她吸了吸鼻子,睨一眼床上的关慈恩,接着又转眸看向沈谦。

    她支支吾吾道:“沈、沈谦,那些过往……”

    “曾经是怎样,现在就怎样,以后也这样。”

    曾经关慈恩忘了,现在她不会知晓,将来,更不用知道了。

    秦玉惠蓦然松了口气,可也憋了一口气,她说不清为什么,总感觉沈谦是压抑的,抑或是她看错了?

    “伯母,过不久,我和慈恩会办婚礼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眸深情款款,一瞬不眨的睨着关慈恩。

    秦玉惠神色蓦然变得复杂,她没有质疑沈谦和关慈恩的情感,而是她自己的心结解不开。

    哪怕把那段往事说上一百遍,都解不开。

    有一种痛苦,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究其原因,她自己深知——关仲清不爱她啊,而且她记得很清楚,关仲清曾在醉酒时说过生没能和沈云新走到一起,死,他要和她同穴!

    她淡淡的回应沈谦一声“嗯”便要转身。

    沈谦极轻的声音再度响起:“伯母,我希望您能让慈恩开心些。”

    秦玉惠停滞脚步,沉沉的点了头说:“我会代仲清把她交给你。”

    *

    关慈恩是在午夜醒过来的。

    她的头依旧泛疼,但是睁眼一瞬,她被救之后沈谦紧紧拥抱她的那些画面排山倒海的来。

    她尝试着动动手指,才惊觉自己的手被抓握着,扭头看去,沈谦疲倦的睡颜一览无余。

    她静静的睨着他,眉眼间俨然情意。

    她忆起下午沈谦近乎疯狂的举动,心里感触颇多。

    她觉得沈谦当时已经魔怔了,她记得她看到的那张脸和那一双眼,近乎地狱的魔鬼索命般,魔鬼的眉宇间似乎又压抑沉郁的很多,但是细想,她又没能理清楚这些多在哪里。

    终究,她不闹心了。

    这些感触,在此时倾斜的爱情天平下,全都被她自动汇聚成了他对他们爱情的深沉,坚定和执着。

    她躺太久了,想要起身去趟卫生间,一动,沈谦醒了。

    “慈恩,你怎么样?”

    语气里满满的关爱和担心。

    “还好,我想去趟卫生间。”她的声音软软的,像在跟他耍娇。

    他弯了唇角,整个人亦是轻松的垮了下肩,他上前扶她起来下床。

    他在卫生间门口等着,听着门里面的冲水声,心里阵阵紧——如果慢了那么一分钟,此刻的关慈恩,他的妻会是怎样?

    闹心,无法宣泄。

    他快被那些堆积的郁气火山灰湮没了。

    深吸一口气,卫生间的门开了。

    “沈谦,你,你脸色不怎么好。”她定定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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