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眼里有眼屎-《我喜欢的你,寂寞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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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于勇敢的面对了一次她的病症——心理学上叫的“性侵创伤综合症”。

    她可以自然的说出这个病名了!

    她撩开了窗幔,窗外的阳光明晃晃的照射进来。

    她突然觉,自然的光束,真的比灯光的光束更美!

    *

    上午的会议,沈谦始终有些心不在焉,他时不时的低垂眼睑,睨看那两个手机。

    一听到手机的震响声,他就慌忙捻起,生怕漏掉了什么似的。

    待到会议结束,他迫不及待的回了办公室,高胜寒亦是紧随着跟了进来。

    “谦哥,你今天状态不怎么好,昨晚自己酣战了?”依旧有些坏痞的口气,随意的调侃他的表哥。

    沈谦一记冷眼射去,随手抄了办公桌上的黑色签字笔朝他掷去:“高胜寒,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龌蹉!”

    高胜寒稳稳接住,挑了挑眉,又是一番揶揄:“哥,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每次都都动手,对得起你这名字‘谦谦君子’的含义么?”

    “对你,我不需要做君子!”他又冷冷的呛回了高胜寒。

    “好,不君子是吧,不君子那我就不给你透露骆茵的行踪和落脚处!”高胜寒蓦然抓住了他的弱点一般,理直气壮的一屁股坐到他的大班椅上,翘了二郎腿,闲恣惬意的晃悠着。

    沈谦的一双剑眉霎时蹙了蹙,随即冷声说道:“胜寒,你好日子过得太多了吗?要不要我给二姨去个电话?”

    他这个表弟,他有的是法子治他,光是二姨——高胜寒的亲妈,连环夺命催婚ca11这一条,就能把他治死!

    果不其然,高胜寒顿时泄气一般:“谦哥,有点人性好不好?我给你说不就得了,动不动就拿我妈来压。”

    他白他一眼,然后接着道:“今天下午三点到达江城,大姐回我这里,骆茵会住酒店。”

    沈谦冷静的睨着他,不插话。

    高胜寒被盯得有些毛,不得不继续:“她会住滨江假日酒店。”

    沈谦闻言,颀长的身形倏忽一震。

    “滨江假日酒店”,她难道从来不觉得故地重游,他对她做的那些事令她害怕么?

    “谦哥,你的脸色怎么突然……”

    “胜寒,今晚盛华那边的酒宴你替我出席吧。”沈谦陡然打断他,沉声命令。

    末了,又加了一句:“让许可可陪你去。”

    “为什么?谦哥,我跟她那个蛋白质宝宝根本不合拍?”高胜寒大声抗议。

    天知道,前几天沈谦去了南山的时候,他正好去江城有名的“夜色”俱乐部消遣时,那个女人在那里和一众男女玩游戏,真他妈恶心的游戏——吹套套气球!

    想着都恶心!

    “胜寒——”沈谦又沉声叫他,“许可可虽然偶尔有些跳脱,但是关键时刻可以给你挡酒。”

    跳脱,岂止跳脱,简直是逆天的女人!

    高胜寒回神正欲说点什么,沈谦却俨然不耐烦了,将他从大班椅上拉了起来,冷冷道:“现在,我放你的假,回家准备下去接大姐,晚上出席宴会。”

    高胜寒不情不愿的出了办公室。

    厚重的皮质静音门一合上,沈谦有些颓然的瘫坐到大班椅中。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去年九月,那一天那一个秋雨绵绵的傍晚,那一对男女在滨江假日酒店厕所低语的画面毫无保留的跳入脑海。

    “茵茵,你根本就不爱他,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你难道不爱我了?”男人沙哑的低沉的声音在狭仄的厕所隔间响起。

    那个厕所隔着包间的距离过远,外面的喧闹几乎会盖住他们的声音。然而也正是这一份宁静令他听清了“茵茵”这两个字。

    彼时,刚小解完的他正提了拉链,理了理皮带,随即打算转身离开,却因为“茵茵”二字顿了脚步,他兀自勾了唇——想不到小名叫茵茵的女人还真多。

    “威廉,我爱,我爱你,我由始自终都只爱你一个!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都要订婚了,你要我的爱置于何处?我只能找他,有他,至少我可以过得好一点!”

    女声尽管悲戚,尽管无奈,却是又轻又柔,带着她特有的娇音。

    这声音太过熟悉!

    熟悉得他的心、他的肺都被握紧了一般,心跳蹦得要出胸腔,呼吸都带着疼。

    不是他心心所想的骆茵又是谁!

    她不是应该呆在马尔代夫等他明天飞去找她么?

    她不是期待他在那里向她求婚么?

    为什么他妈的会在这个酒店,为什么会在这个厕所的隔间?

    不等他靠近,那个男声又再响起:“对,我怎么忘了,他可是沈谦啊!他是宏宣国际的执行总裁,他有丰厚的家底——”

    “够了,够了,威廉,不是那样的,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他只是备胎,没有了你,我跟谁都是一样的!”

    “威廉,只要你要,只要你要,我都可以给你,你不要订婚好不好?”

    那样哭求的骆茵,他从未见过,他攥紧了拳头,却是脚被盯住一般没有上前。

    “茵茵,我的茵茵,给我,我要你,我要你……”

    急切的男声,咂嘴亲吻声,女人的呻吟声。

    声声入耳!

    他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没有去揪出那一对苟合的男女,他痛苦的离开了。

    他花尽心思所爱的女人,却只是当他是备胎!

    ……

    沈谦回想的太多,手机震响了三遍,他才蓦然缓过神来。

    他迅疾的拿起手机睨一眼,旋即清了清嗓子,收拾好情绪,滑了接听键。

    “喂,沈谦,说好一起吃午餐的。”

    听筒中,关慈恩舒缓的声音传来,蕴着些许娇嗔。

    他勾唇浅笑,又抬腕看了看铂金表盘——十一点半。

    “怎么,等不及想要见我了?”他调侃的语气一出,关慈恩贴着手机的脸颊更加烫得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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