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受伤-《妻陌》

    “轻舞,咱们不要来路不明的东西……”脸上隐现焦急,脚向前一迈、膝盖处传来剧烈的痛,身子一个踉跄、怜蕾摇摇晃晃的再次跌倒在地上。

    “呀……”怜蕾痛呼出声,声音不大、可却清晰地传入文思闲的耳膜。

    看着她已经有点点血红晕出来的裙摆,看着她手撑地想要爬起来的费力样子,再听到她如此娇弱的痛呼。文思闲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似被一只手扼住,难以呼吸!她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她不应该受到伤害;微闭了一下眼眸,不管是谁、伤害她的人在这个世上都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意义!

    身形一纵,文思闲跃下了藏身的大树,蹲身将怜蕾揽在怀中,他顾忌不了那么多了。医理他通、他要为她疗伤。她只是个弱女子、而且还是个身子骨弱到极致的弱女子,他怕这些细碎的伤势会令她难以负荷!叹了口气……他承认那些都是借口,他只是见不得她承受哪怕是一丝丝的痛楚……

    她惊呼出声的那一刻,他忘了战清风、忘了自己只是个“文弱书生”,就这么毫无顾忌的跳了出来。或许她也会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而心惊吧?也或许她会鄙视自己这个窥视着她的人……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顺应自己的心、做它想做的事!

    “你是谁?护卫……”轻舞愣了一下神,旋即高声喊叫道。一咬嘴唇、轻舞紧张的由台阶上一跃而下、向着文思闲扑咬过去……

    “放开我娘亲……”轻舞的声音再度凌厉了几分,不过依旧奶味十足、少了份威慑!

    “小家伙,毛毛躁躁的也不怕摔坏了自己害你娘亲担忧……”笑着伸手一托轻舞的小腰,将她稳稳当当的接到怀里。“不认识我了吗?我可以算是你娘亲的朋友,而且我是个郎中、可以给你娘亲治伤呦!”尽量令自己的声音柔和些,他怕惊吓到这对母女,近乎于嗲嗲的声音令他自己都感觉汗毛直立。

    揉了揉眼睛轻舞就着月光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是他?真不要脸、什么时候你成了娘亲的朋友?一个大男人对着娘亲又搂又抱的,想揩油?想到这、轻舞气鼓鼓的想要推开抱着娘亲的文思闲……

    “轻舞,娘亲动不了……”怜蕾觉得膝盖处疼得要命。眼前也有些发黑、仿似自己随时可能昏睡过去一般。他?叹了口气,不管他是什么意图,他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接近自己,证明他不是她们母女可以对抗的。算了。看看他想做什么吧!

    “娘亲,你没事吧?”轻舞依旧对文思闲怒目而视,小身子一边费力的向两人之间的缝隙里应激、一边有些关切的问道。

    “没事,就是腿有些不敢动……”试着活动了一下腿,一阵锥心刺骨的痛令怜蕾的脸一白。豆大的冷汗溢满了额头。想来是骨头断裂了,她有些埋怨自己身体的娇贵不争气,可她又有什么办法?活了两世、自己都是一个病秧子,皱了皱眉、无法改变身体那么就一定要让脑袋灵光起来。

    “娘亲……他就是个色鬼!赶他走……”轻舞依旧不依不饶。小嘴嘟着、像极了一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女孩。

    “扶我进屋吧!”忍着疼,怜蕾抬手刮了刮轻舞皱出细碎褶皱的小鼻头,笑道。直觉告诉她、他对她没有恶意。图色?他完全有能力悄无声息的将自己扛走,而不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暴露出自己;图财?自己穷得只有一间茅草屋,喜欢拿去好了……

    当然怜蕾也不会自大到认为是人家喜欢上自己,人家是谁?京城第一才子,只要挥挥手像是那个凌湘一般的女孩一定会投怀送抱。何必惦着自己这个黄脸婆?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战清风的朋友,而且这似乎也并不用猜测,看那几个护卫微显恭敬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

    可惜,怜蕾算漏了爱情这东西的奇妙,只要对心、就算是她丑成一头猪,在对方眼中依旧是天仙一般的存在。

    “文公子,草舍陋鄙要是您不嫌弃的话就喝上一盏清茶!”微拢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怜蕾在文思闲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男女有大防,可是自己又给谁守?莫天星吗?他不配。

    “思闲冒犯了……”说着文思闲的手揽住了怜蕾盈盈一握的小腰。扶着她走进了房间。

    房间的简陋令文思闲蹙了蹙眉,一桌一椅,一个只有半边的铜镜、铜镜前摆了一把少了几个齿的梳子。清贫、却又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一个瞬间、文思闲甚至有些喜欢上这个小窝。家?有人就好,也或者说有她在就好、其余的都是浮云。

    轻轻地将怜蕾放在小床边。犹豫了一下、抢在轻舞之前脱下了怜蕾脚上的绣鞋,她的脚很美、美到没有任何瑕疵……

    脸微微一红,怜蕾对着轻舞努了努嘴:“轻舞、那个收一下……”窗前的细绳上还晾着自己昨天才换下来的小衣,当然也有轻舞那丫头的,这个,好像并不适合一个男人见到。

    “顾……怜蕾小姐……”指尖划过怜蕾腿上娇嫩的肌肤。一丝丝红晕爬上文思闲的脸颊,令他说起话来都有些吞吐。偷偷的掐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肌肉,有些剧烈的痛令他暂时的清醒起来。他有些懊恼自己刚刚的失态,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第一个在女人面前迷失了的杀手。可那又怎样?文思闲笑了笑,心告诉他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谢谢文公子,夜有些深了,我这也不方便留你……”似是感觉到文思闲一刹那的失神,怜蕾突然有些不心安起来,强自忍痛笑了笑,对着文思闲说道。

    “这……你的伤,我会点医术……”似乎是感受到怜蕾的排斥,文思闲心里将自己数落了个遍。走?她还伤着呢、自己又如何走得了?抿了抿嘴唇,文思闲向前探了探身,掀开了怜蕾的罗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