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疙瘩，莫天星的眼眸中条条血丝隐现，她是说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吗？是在对自己宣称她的心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吗？

    “没什么，只是想说你我缘分已尽，情份也随着你的心狠手辣而消散了个干净。毒？你下过，你想要了我的命？呵呵……可惜，它不再是你的，为了轻舞我还真就要珍惜自己这条贱命，也可以说为了什么都不值得……”

    “你……你……”莫天星的嘴唇已经变得有些青紫，抬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怜蕾，想要训斥、可一口气堵在喉间令他有些失声。

    “我吗？你是在说我吗？”怜蕾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对着莫天星潸然一笑，道：“你不用夸赞我精明，虽然我知道我选择离开你有多么的英明，是不是觉得脸有些臊得慌？咯咯……人要脸树要皮，话都说到这份上，你要是再纠缠不清……”说着。怜蕾的眼中亮起极度鄙夷的光芒！

    “你……”手指抖动的幅度再次大了几分，莫天星感觉自己的喉头有些甜、一口逆血堵在喉间、令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含糊不清起来。

    “不要那么看着我，否则你更会令我鄙夷，我曾经跟你说过、你我之间已经形同陌路，可是你却置若罔闻，还非得让我一个女子一遍遍的提示你，不丢人吗？”怜蕾吧嗒了几下嘴接着说道：“你那一天对我动的歪心不用我点明了吧？心里已经没了我、就将我休弃了吧、但是前提轻舞必须给我，否则、即使是不死不休我也会与你拼上个你死我活！”

    “啪……”坚硬的檀木扶手在莫天星的暴怒中断成两截，不死不休？好一个不死不休……你可知道、威胁过我的人我不会让他安然于世？

    怒了？你也有情绪？哈哈……可笑，你可知你眼前的人前世忍受了什么？你可知你的女儿是死在你的手上？你怒？你配吗？

    像是在可以挑拨着莫天星的怒意，怜蕾站起身、翩然走到莫天星身前，弯腰直视着莫天星的眼，笑着说道：“你知道我对你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有多么的厌烦吗？就像看见一条不断蠕动着的蛆虫……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像个男人一样好聚好散；二，我就在你的眼前。你可以掐死我、那样你的世界就清净了……”

    莫天星眼球鼓突、狰狞到仿似随时都会在眼眶中爆裂而出，冷冷的直视着怜蕾，她是第一个走近她心的人，但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他对她的那一点点怜惜、还不足以让她毫无忌惮的挑衅着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掐死她？心中的一个声音始终在莫天星耳畔回旋。手抬起、却又无力地放下，他是个男人当顶天立地、可是现在他只是莫明成的附庸，没有他的首可，他无力做出任何足以影响莫家未来的抉择……

    杀她？不行……可是她是自己的媳妇打她则是自己的自由了吧？视线在面无表情的莫明成身上收回。咬了咬牙、莫天星抬手给了近在咫尺的怜蕾一个嘴巴。对面的人没有躲闪、自己用的力度又很大，看着跌坐在丈外嘴角噙着血丝的怜蕾。莫天星觉得自己的心总算是舒坦了些……

    摸了摸有些肿胀的脸颊，疼吗？疼、可怜蕾的心却是在笑的；自己这是自讨苦吃吗？算也不算，这是她要的，是做给皇帝、做给花家、也是做给战清风看的。做给他们看莫天星是有多么的不堪，这是在这个女人处于弱势的时候不得不做的，这只是个理由……

    在这时代女人没有发言权、没有选择权、甚至连最基本的生存权都没有几分。她想要拒绝，就要给强权阶层一个理由、同时也是给自己的助力们一个借口！她想砸破这个困住她的牢笼，那么她就要忍受一些疼痛，也许她是来自身体上的、也或许是心灵上的……

    叹了口气，眉脚的微皱不是为自己、而是杞人忧天般的想到女儿——轻舞！这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女人面临的或许都是重复的故事。要嘛是后院女人们的倾轧，要嘛就是爱着的男人们的舍弃。累……苦……她有些怀疑难道女人真的是前世罪大恶极？

    手扶着地，极力的让自己的呼吸缓和下来，慢慢的站起身、极致的痛令怜蕾咧了咧嘴，感觉自己好像要散了架，看来回去之后估计要卧床几天了。

    随着这一巴掌，屋子里的人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之中。莫明成虽还板着一张臭脸，不过眼眸中却闪过一丝赞许。知进退懂隐忍这才是成大事人……

    顾怜惜呢？小脸有些惨白，她明明应该笑的，可是为什么心有些凉。嘴抽动了几下、却始终笑不出口。兔死狐悲？他是不会这么对她的是吧？

    田氏呢？脸一团平静，可她微微有些发亮的眸子中竟隐含的莫名的光彩，自己小看她了吗？皱了皱眉、或许只有她发现了莫天星眼眸中深深地悔意。他怜惜她？

    微微摇晃着站直了身子，抬手擦了一把嘴角上的血渍。依旧只是对着莫天星浅笑几声：“我让你让得已经够多，现在咱们是不是可以路归路桥归桥？”

    随着怜蕾唇角的开合，一团团的血沫随着唇间的缝隙淌了出来，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在地上，仰头看向莫明成冷声说道：“你似乎对你儿子的表现很满意？你是不觉得你还是胜券在握？哈哈……本来我还想给莫家留几分颜面，不过。果然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的心如同你儿子一般也是黑的，你是不是想留下我？告诉你、做梦……”

    很有声嘶力竭的叫喊，只有细语声声的轻柔，可听在屋子不多的几个人耳朵里，却冷得令人感觉如坠冰窖般的森寒。她疯了吗？对的、一定是受不了刺激得了失心疯！(未完待续。)